他试探地问道:“林婉,你今
有没有去西庭湖?”
林婉冷冷抛了个白眼给他,淡漠地背转身坐着不理他。
秦箫知道她子倔,若是她不肯理他,有时候可以连续一个月不与他说话。这当中苦闷难言的滋味,他可是尝透了。
他站起身,走到她面前,见她负气地转过另一边,不禁暗暗叫苦,放低声音道:“你去了是吗?那你一定知道我得了第一名喽?”见她还是不吭声,只好继续开说道:“本来楚姑……他们不让我走的,可是我心里想着你,于是早早回来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被林婉无打断,“太子哥哥,我累了,要回房歇息了,你请便。”
“林婉——”秦箫大声喊她的名字,伸手想要拉住她,却落了个空。
“太子哥哥还是早些回去吧,楚姑娘正等着你呢,一宿的时间很快过去,我劝太子哥哥还是好好把握,莫费时间了。”林婉狠狠地瞪他一眼,转身离开。
秦箫快步冲到她面前,伸出双臂拦住她,嘴里连忙解释道:“你别生气,我心里真的一直惦记着你,比赛一结束,我就下船往这里赶了。”
“这与我何,让开!”林婉猛地推开他,提步小跑离开,却没想到被他一个箭步抢在身前,并把她牢牢抱在怀里。
“林婉,你听我解释。”秦箫眉紧皱,脸色越渐惨白,语气有些虚弱地轻轻叹息一声,“我这都是为了你才去的,不信你可问一下冷啸……”
“什么意思?”她疑问道。不是所有为了楚姑娘才去西庭湖的吗?太子哥哥却说是为了她,貌似楚姑娘与她之间毫无关联吧?
忽然手触到一粘
,她停止挣扎,杏眼儿睁得大大的,愣愣地望着他华丽的锦服上迅速渗出一抹鲜红……
“太子哥哥,你怎么了?”她惊呼着,双手慌地按住他的腹部,眼中盛满了惶恐与心疼。
秦箫痛苦地皱了皱眉,嘴角轻勾,低声玩味道:“怎么,不闹了?”
她使劲儿地摇了摇,惶恐不安地望向他,一时间像是傻了似的,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直到鼻尖处闻得一丝浓烈的血腥味道,鲜血瞬间染湿了她的绢帕……
“太子哥哥——”她慌地喊了一声,指缝间汩汩流出刺目的鲜血,她浑身瑟瑟发抖,看着太子哥哥略显苍白的脸庞,哽咽道:“说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别哭,我没事。”秦箫握住她的手腕,脸上露出暖如煦的笑容,修长的手指温柔的抹去她眼角滑落下来的泪水,声音轻柔道:“放心,很快便会有答案了。”
“答案,什么答案?”她忍不住问道,手掌轻轻捂住他的胸,手足无措地看着那不断自他胸脯间溢出的血水,正要扶他到里面坐下,忽然一道沉重的力量犹如泰山压般,猛地向她倾倒而来……
“太子哥哥!”她惊恐万分,整个被太子哥哥沉得的身躯压倒在地,她忽略身上的疼痛,大声喊道:“快来
啊!太子哥哥醒醒……”
她痛哭出声,越是想要真切地看清太子哥哥的模样,泪水越是模糊她的视线,一害怕失去之感油然而生。
当夜幕悄悄降临之时,一直坐在床前的林婉仿若未觉,呆呆地望着床上毫无生气的太子哥哥,心里如千根针扎似的疼,原来太子哥哥在她心里早已占有一席不可代替的位置。
一直以来,太子哥哥对她百般呵护,就像宝贝一样,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然而她对他的感却有复杂。
想起那年,她还小,爹爹身为太子太傅,少不得时常留在宫中教导太子哥哥。在一次外出的半途中遭遇暗杀,爹爹为救太子哥哥,不惜身中多处箭伤,回到宫中时因失血过多而毙命,娘亲由于夜思念过甚,不久亦随爹爹离世。
尤记得那晚,太子哥哥不吃不喝地一直呆在她身边,任身边的如何哄闹也不曾离去半步,仿佛这样方能让她安定下来。
也许,她一直是太子哥哥的包袱,而他却无怨言。只要是关于她的,太子哥哥不管多忙多累,不管身在何方何地,他都会赶过来看她,不愿让她受到一丁委屈。
她心里清楚,太子哥哥不过想弥补她多一些,可是她不需要这些,她要的是他能够给予她足够的自由。
“林婉……”秦箫双眼紧闭,一双浓眉皱成一个川字,睡得不怎么踏实。
“太子哥哥,我在这!”林婉以手背试探他额上的温度,过了会儿方松了气,还好没烧,不然可不好办。
“今晚一定要赶回宫中吗?”林婉转过看向一旁身形站得笔直的侍卫冷啸,柳眉轻蹙,“以现在的
况,我有些担心。”
冷啸坦言答道:“放心吧,这小伤太子扛得住。当时只是没防备,才会中了敌的圈套,若回去晚了,宫里必然会传出一些对太子不利的消息,后果不堪设想,所以越早回去越稳妥。”
扛?冷啸这字说得可轻巧,听在林婉耳里却又是一番心痛难过,太子哥哥一出生就面临着不同程度的威胁,若不是他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