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候他从观众席上翻跟来到台子上,也不知道是说了什么还是做了什么,那只母老虎当时就老实了。要不然训虎员的脑袋早就没了!
家是救了咱们的命!后来我们就同台演出,再后来就成了生意上的伙伴。”
“你等一下,方才你说那位额驸大,从观众席上到了台子上,然后好像是说了什么,那老虎就老实了?他是对着老虎说的还是对着训虎员说的?”
“你这老,向来是个睿智的
,没听懂我在说什么吗?他和训虎员说什么?训虎员都躺地上要死了,他是跟老虎说的。”
“我是越听越糊涂,老虎是动物,懂得他在说什么?”
“怪就怪在这儿了呢,他和老虎一说那老虎就老实了,再也没叫唤,也没发威。乖乖儿地自己进笼子去了。也许你会说是偶然的,老虎累了嘛,吃了一条胳膊也能填填肚子,可是你知道额驸大在演出的时候出现什么奇迹了吗?”
“还有奇迹发生?”
“说对了汤大。我们联合演出的时候,不是我一个
,是满场的观众,就那么眼看着他把两只猫,一只黄色带褐色花纹的,一只纯白的波斯猫,就是蓝眼睛,毛很长的那种白色的波斯猫,就这么长的两只还没有成年的猫,生生的变成两只大老虎!”
“你就编吧,耸听闻!”
“好好好,我耸听闻,我还不说了。咱们可都是信仰天主和耶稣的,不撒谎。”詹姆斯都要气哭了,眼泪汪汪的。
“你这家伙,怎么和小孩子一样?我的意思是,这样的事是不是太离奇?”
“是啊,我也认为是离奇呀,可是就发生了,发生在我的眼前!我在主耶稣面前发誓!”
“好了好了,我信你,不要随便就发誓。你继续说,还有什么奇迹?”
“那奇迹就多了,三天三夜说不完,拜拜了您哪。”
“你这该死的法国佬,说半截子话就要跑?赶紧说,你的身后有丰盛的法国大餐。”
“好,看在大餐的份儿上,我接着跟你说。猫变老虎也罢了,谁让老虎长的很像猫呢?咱们西方有演魔术的,不是也把变男
了吗?当时我就想,这个男孩的手可真快,还没看清楚就变了。接下来
家把这么长的一条小蛇,愣是给变成好大好大的一条龙,就是东方的画上面那种神兽,
上有两只鹿角的那种龙,身上有鱼鳞一样的鳞片,就是清国的皇帝身上穿的衣服绣的那种龙。一个普通
是看不到那种神兽的,他就给你变出来了,就在半空里飞呀飞的,把观众都吓傻了。然后呢一只公
也变了凤凰。喂!汤老
,您是不是中风了?怎么不会动了?你吓坏我了。后来我们在云南又见面了,这个时候他们就不演出了,做生意了。用一种带钩的针和白色的线钩出来一种非常漂亮的圆形花朵,真是漂亮了太!我看好了,跟他们订货,然后把这些漂亮的花朵带回法兰西,卖给王室的
,他们把花朵缝在
的裙子上、领子上、袖子上,漂亮得无以复加!我们又成了生意上的伙伴。在我们从云南回京城的路上……”
詹姆斯若悬河滔滔不绝,把他的所见所闻全都告诉了汤若望,然后在耶稣像前说:“主啊,原谅我没有瞒住这些,汤神父根本就不相信我说的。”
“不、不,我不是不相信,是你的故事暂时让我接受不了,让我消化消化好吗?”
“那您先消化,我的法国大餐泡汤了,我得找个地方去吃饭。”
“回来、回来!我说有法国大餐就有,已经准备好了,在后院呢。”汤若望耸耸肩。
“这还差不多。”詹姆斯也耸耸肩。
汤若望确实是把詹姆斯当成知心朋友的,吃过法国大餐,他就把王爷说的有关东西方文化不同的事跟詹姆斯说了:“瑞王爷是第一个说咱们信的神是正神,不象某些东方那样对咱们的信仰持否定态度。在东土这些年我时常有力不从心的感觉,可能真是年纪大了
也老了,你说真话我是不是应该回去了?我手里的钱换成法郎,回去买幢房子,还有弟弟的儿子可以照顾我,我也安享晚年?”
“你这老,现在才想开了。我跟你说过,你搞什么天文、历法清国
能接受,但是你把天主、耶稣告诉他们,他们中间只能有少部分
相信。你在清国和大明朝也知道这里的
脑子里有个根
蒂固的东西你就是觉得信洋教是忘了自己的祖宗。还有啊,虽然佛教是从印度传过来的,毕竟是东方的东西,其中的理念容易接受。我去过印度,佛教从印度传
东土有几千年了,根
蒂固,还有他们的道教,也是从唐朝那会就
心了。我不是打击你是担心你因为布道丢了
命。”
“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
“还不严重?现在这位年轻的大清皇上对家写诗都那么
木皆兵的,何况你的学说真是不大符合清国的国
,所以我劝你……”
“我知道你是好心,我也要好好想一想,你也知道我来这里四十多年,很担心回去能不能适应。”
“那是你的故土,有什么不适应的?听我的劝,别拿脑袋当儿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