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正品布要便宜。农民买布不是看好不好看,而是先知道结实不结实。王爷就在另一辆车里坐着,根本不露面。
谁知道刚来不到半个时辰,高知县的老妈就出现了。这次倒是没有那么嚣张,但是也还是高高在上的架势,身旁有两个搀扶她的丫鬟,身后四个家丁模样的年轻。
“你们还是上次来的那伙吧?不知道你们是瑞王府的家丁,冒犯了。不过呢你们是来卖货的,就要守这里的规矩,要
地摊税和
税。”
田亮的脑子里立刻就冒出来一个异域词汇:小脚城管。还是上次那个老太太。也不跟她硬顶,笑呵呵的说:“请问您是税务局的吗?”
“税务局是什么东西?别跟我瞎打岔!你们不知道我是谁吗?说出来吓你们的苦胆!”老太太厉声喝道。纳兰没忍住,“噗”地笑出来:“我们的苦胆皮儿太薄了吧?”
今天高知县不在县衙,到临县的知县家喝喜酒去了。所以他老妈就可以没有任何顾忌了。
“你们这些后生怎地这么没有规矩?孝道都不懂?我老家这把年纪,见面不请安、不施礼的还出言顶撞,来
哪,把车上的几个
给我拉下来,重打四十棍!”
“你谁呀我们还要孝敬你?孝道是针对父母等长辈而言吧?尊老幼也得看对象是吧?您这一来就耍横的,还指望我们给您买二斤糖块吃?”纳兰要是逗趣还真有词儿。
老太太身边的一个黑衣家丁说了:“大胆!居然敢和知县的令堂对阵!打你们都是轻的,好不好关进县衙后面的大牢饿上个五天八天的,然后再罚二十两银子!”
田亮就说了:“你们很会敛财嘛,我们什么都没就打四十棍,半条命都没了,再饿上几天,然后罚银子,还有活路了吗?貌似我们没做犯法的吧?”
“藐视知县大的先考就是最大的罪过!”家丁狐假虎威狗仗
势地说道。
田亮都要走了,先考是指已经去世的父亲,给这老太太安上了,这
跟那洪有的一拼。但是也懒得和他们废话,一会就可能散集,卖布
要紧。于是接着敲锣:“各位父老乡亲,瞧一瞧、看一看哪,我们的布
幅面四尺半哪。”还挺合辙押韵。
纳兰强忍住笑对身边的亲兵说:“咱们总管大的
才越来越好了啊,良良上
……”
田亮笑:“你这家伙,想和那洪看齐啊,不叫良良上
,是琅琅上
。”
纳兰就笑,有点不好意思。
知县“先考”没搭理那还行?对身边的家丁小声嘱咐道:“这几个卖货的可能有功夫,要不怎么不怕咱们?你赶紧回县衙,把王捕
和那些捕快找来,抓了这几个
到府衙牢房审讯。”
“是,老夫稍等。”
少时捕就带着几个捕快来了,老远就大声吆喝:“哪里的大胆狂徒?……”
“这不是王捕吗?来此有何公
?”
“纳兰侍卫?你们的车怎么是这样的?上一次来还不是。”
“这个是专门卖货的。”
俩聊开了,把知县老妈给晾在那儿了。王捕
最讨厌这位令堂大
了,仗着先皇的一个贞节牌坊和当知县的儿子,什么事都要
一脚。要么就指使衙门里的衙役和捕
给她当力
。
“先考大”被晾在一边自然是不高兴的,脸上的
都横过来了:“王捕
!老身让你聊天来了吗?赶紧把这几个
抓起来呀!”
王捕抱拳施礼道:“老夫
,这二位是瑞王府的瑞王爷的贴身侍卫,是正五品的朝廷官员,比高大
还高好几个级别,
家只是来卖布,也没做犯法的,您让我们怎么抓?”这位捕
大
还敢和这位令堂大
呛声几句。”
“你还反了,老身命令你抓他们,你敢不听?什么刺猬,老身看着这几个小子就跟黄鼠狼一样贼眉鼠眼的。”
田亮和纳兰都是年轻英俊、一脸正气的小伙子,就是亲兵也是很有家教的,哪个贼眉鼠眼了?有这么骂
的吗?俩
不但没生气,还
笑起来。一琢磨这位知县老妈就是那种得志便猖狂的无知之
。
连一点见识都没有,可能以为知县是和皇上平级的,她是知县老妈,又是贞节烈,可以横着走了。俩
一使眼色,
脆就不搭理她了,毕竟那么大年纪,气个好歹的也不忍心。于是继续敲锣,卖货要紧。
上次没买到布的这次听见锣响就跑来站排了。没有
搭理的知县老妈简直要气疯了,用她的龙
拐杖打了王捕
一下:“你的差事还想不想要了?啊?让你抓
你扯闲篇儿!”
王捕在众
面前挨了一拐杖,觉得很没面子,也不管是谁老妈了:“老夫
您太过分了吧?属下不是您的儿
说打就打的!您让属下抓谁属下就抓谁?您以为您是谁呀?”
“你还想造反啦?你不是我儿却是我儿子手下的
才,我是先皇旌表的贞节烈
!”
“您的贞节是对您丈夫而言,也不是太宗皇上给您的什么权力!属下不抓,就是不抓!连仨多俩少都不知道,还在王府的面前逞威风,洗脸盆里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