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问题。”
“里面这层软的东西是什么?”
“是软泡沫,也是起保护作用的,别把机器划伤。主子,这些泡沫好像能有用?”
“可以当香包填充物,留着、留着。”
一说留着田亮就小心了,尽量不把泡沫弄坏,不管是软的、硬的都慢慢往下拆。里面一层还是带泡沫的东西,是有一层银色的膜。拆开之后有缝纫机板、机身、机三部份,还有一个工具盒,里面有安装缝纫机的工具和附属零件、机针、线梭、润滑油、机油、螺丝钉等,还有一份说明书。
田亮把说明书很认真地看了一遍,就开始安装了。纳兰给打下手帮忙,一边还不停地发表自己的见解:“亮子兄弟我可服了你了,这么一堆零碎玩意儿你就能给凑合到一起?”
“什么叫凑合?这是生产线上下来的标准零部件。”
“什么叫零部件?”
“就是你说的一堆零碎玩意儿。”
“我怎么觉得这些零碎儿跟做活有点风马及。”
一句话把云儿逗得笑了起来,够简练的了,风马及。
“主子见笑了啊,属下是大字不认一箩筐。”
“没事没事,我不是笑话你,是你说的有意思。”
一个上午的时间,田亮就把六台不同功能的缝纫机都盖安装完毕。
看着田亮熟悉地做事,纳兰心里有点不是滋味。都是一样的,一样的年龄、一样的职务,差不多的出身,这一位,就这么一年的功夫就窜台了。好像懂得的东西连国子监的学子们都不能企及。纳兰的感觉不是嫉妒,而是觉得自己有点没面子。但是王爷对自己的信任纳兰是感觉到了,连表侄莽格都没让跟着田亮随时学艺,自己这样得天独厚,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想到这里心里就平稳下来了。
“以后还要安装不同能的缝纫机,你也注意一点学一学,下次有我指导你来装。”
“我啊,我行吗?”
“有什么不行的?谁都不是一出生什么都会了。我来告诉你这些部件的名称和作用。这个是机箱板,就是缝纫机的工作台。”田亮看出来纳兰的不自在了,觉得应该让他明白一些省得老是很自卑。
“这个架子好像个桌子啊。”纳兰是个爽快,也
说
笑的,早就忘了方才一瞬间的不自在,又活跃起来了。
“这个桌子就是个工作台,还得把缝纫机的核心部分给安装上,要不没法活。”
“可是从哪儿下手活儿呢?”
“别急,你看着我怎么安装的。”
“这个缝纫机像个马脑袋。”
“聪明,你的形容很形象。”田亮夸了纳兰一句,心里有点别扭。从异域回来就感觉大清的男心眼都很小,包括
高马大的莽格也一样。其实自己也没说什么不好听的,调侃一下就不是滋味了,以后说话还真得注意,不能因为小事得罪同僚,以后很多事都得大家配合呢。如果自己表现太出格,他们就会有挫败感。这个时代的
眼界不那么宽,承受能力也不如异域的
。
纳兰的注意力全都放在田亮的动作上了,哪个部件安在什么地方,倒也是个学习、肯钻研的。用异域的话说就是文化底子薄,学新知识的接受能力就要慢一点了。
“你看这里有个皮带,把它套在下面这个子上,然后再套在上面这个小
子上,这样踩动这个踏板带动大
子,大
子再带动小
子就能
活了。”
“好复杂哎。”
“你是第一次接触这个东西,是感觉新鲜,并不是复杂。鱼儿水儿你们两个也过来看看。”
云儿说:“我回去拿几块碎布,一会当练习用,你们先进行啊。”
缝纫机的抽屉里有机针、轴线。田亮看看没动,先调试机器,好用了才能活。
纳兰、鱼儿、水儿三个不错眼珠地看着田亮的每一个动作。这样新奇的东西除了王爷和云主子田亮三个,也就他们几个是首次瞻仰了。鱼儿水儿看见的是安装好了的缝纫机,并没有看见被拆开的,觉得很好奇。只见田亮拿着一个刀不是刀、锥子不是锥子的东西,这里试试、那里拧拧的。然后把上面的小
子拨拉几下,脚上踩几下,机器就动弹了、运转了,“疙瘩疙瘩”地响了起来。田亮贴着缝纫机板倾听着运转的声音,停下来,再拧几下。对纳兰说:“你把地上那个油壶递给我。”上次安装缝纫机,他们都没怎么注意田亮是怎么装上的。
“油壶?哪个是油壶啊?”纳兰的印象里,凡是称得起是“壶”的,就得和铜嘴大茶壶差不多那么大,最小也不能比夜壶小。就在方才放过零件的地上找。
“就那个白色的塑料瓶。”
“您老家说话能不能贴切一点,还油壶,我以为这么大呢,闹半天还没
掌大。”
水儿小声说:“你嘛?田大哥怎么说你就怎么办,老是‘吧啦吧啦’地讲理由。”
别看纳兰英俊潇洒,做事练,在媳
水儿面前那就像个面团。表面上水儿处处都不及纳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