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救你不救你呢?娘想着都后怕。”
“娘,在那个时候鱼儿还能来得及想什么?保命要紧。鱼儿就知道在那样的场合,地赖子长荣不敢把鱼儿按在那里打骂,大老爷也会问个原因。”
“是呢是呢,难为你小小年纪,竟然有那么大的胆量,你这一拐弯,命运都改变了。要不你给那个地赖子抓住会是个什么下场?”
“鱼儿肯定会被那个地赖子给卖到那种肮脏的地方去,就是现在还活着也就是肮脏的,感谢陈老爷,那么机智、那么沉稳,一丝不
地就把鱼儿留下了。假如他不管,真的没有什么不对的,屠户欠长荣的赌债,把继
卖给长荣顶债,也说得过去。这是居家过
子的事,他不想管谁也没活说。”
“那你说说在陈老爷家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孔屠户被砍以后,事
就安定下来了,长荣也被屠户给弄死了,鱼儿就没有后顾之忧了。鱼儿是陈老爷从长荣手里买下来的,
给了陈夫
。可能是陈夫
看鱼儿还不是个呆傻的
孩,就给了他们的
儿作伴,并没有说当丫鬟,就说陪四姑娘玩的。四姑娘是个独
,没有兄弟姐妹。叫她四姑娘是因为她是从她伯父家的三位堂姐的顺序排下来的。姑娘给
的第一个印象就是厉害、洒脱、泼辣,
子急。做什么事都那么快,一阵风似的。鱼儿还担心跟了这样的主子,自己是不是每天都要挨骂,事实是,姑娘的心地非常好,
子急不等于是粗心。鱼儿刚刚进了陈家的门,什么都不熟悉,吃饭都不知道在哪里,只能是等厨师们回家以后,自己去找点剩饭,躲在角落里吃。这样也比要饭好多了。要来的饭菜很多时候都是变味的、
家剩下要扔的。那也不一定天天能要到,可是陈大
的厨房自然是剩饭一定有,肯定没有变味的。这样鱼儿就每天都能吃饱了。可是刚刚吃了一天半就给姑娘发现了,满脸通红地把鱼儿拖去见陈大
,把鱼儿到厨房吃剩饭的事给告发了,说鱼儿是自虐。陈夫
一听就掉泪了,把鱼儿抱在怀里说:‘可怜的孩子,我们把你留下是要当
儿一般看待的,再不能这样了知道吗?你就和姑娘挨着坐,咱们一家四
一起吃饭好不好?’鱼儿感动得哭个不了。”
苏嬷嬷也哭个不了了,抱住儿颤抖的双肩,愧疚地说:“是娘不好。”
鱼儿擦了把眼泪继续说:“从那以后,陈大和陈夫
两个拿鱼儿当成自己的
孩一样看待,不光是和姑娘在一起吃、一个床上睡,就是穿的、戴的也是一样的。要不是长的不一样,
家都还以为鱼儿和主子姑娘是双胞胎呢。当时我们两个真是一样的个
、一样的胖瘦,一样的穿戴。陈夫
说,老辈说,孩子少的
家不要认
亲,要不鱼儿就是他们的义
了。但是鱼儿不能这么没
没浅的,陈老爷是花了二十两银子把鱼儿买下来的,他一年的俸禄才四十五两,都说当官的应酬多,他的二十两不知道是积攒了多长时间,还有长荣的借据在陈老爷的手上,而且他们是鱼儿真正的救命恩
,鱼儿一定要报答他们,就给他们磕
说,鱼儿就是四姑娘的丫鬟,是上天派来给姑娘梳妆打扮的。有一次从上桌开始陈老爷就一句话也没说,别
也都没说话。鱼儿以为自己什么地方做错了,不敢夹菜不说,还偷偷看着陈老爷的脸色。结果姑娘就嚷了起来:‘不要看谁的脸色,这里是你的家!该怎么吃就怎么吃!当时鱼儿就哭了,不是被姑娘骂哭了是感动的,姑娘把做
的尊严给了鱼儿!其实陈老爷不是给鱼儿脸色,是他衙门里的事
太多太复杂,上面比他大的官儿都给他加压力,他觉得心里太沉重了,就不想说话。鱼儿才知道当个县太爷也不容易啊。平
里吃饭的时候陈老爷和陈夫
都是给鱼儿夹菜夹到饭碗和小山一样,生怕鱼儿认生吃不饱。以后的
子就越来越好了,鱼儿给姑娘梳妆打扮,姑娘也给鱼儿梳
、描眉毛的。”
“姑娘画画、
写字、裱画,
做些小姑娘喜欢的小玩意儿,鱼儿不敢和姑娘一起画画,那不是丫鬟能
手的,裱画还可以学,做小玩意也能和姑娘一起做。”
“这样的子对鱼儿来讲是太幸福了。吃穿不愁,什么心也不
,还一点都不累。但是姑娘迟早要出嫁的,鱼儿也得和姑娘分开。那个时候鱼儿就有点发愁了,真是舍不得姑娘啊。姑娘貌似厉害,其实
很善良,通
达理的。她又很有才华,
又那么漂亮,求媒的
越来越多了。陈老爷就以姑娘年龄小推脱,姑娘也不上心,这样就拖过了十六岁。夫
的意思是要鱼儿做陪嫁的,姑娘也是这么想,鱼儿以后的
子可能就是做姨娘的命。后来陈大
的生活发生了困难,本来就不富裕的家里还给当地的灾民捐了米粮赈灾用。而且还有一些来往应酬,陈大
都到了吃野菜的地步。后来姑娘的舅舅,就是琉璃厂那边玉龙纸行的周掌柜跟陈大
说,不少
买了字画的画心想装裱起来,说姑娘会这个手艺,何不接些这样的活儿,也能补贴家里。都是在后屋
活,不跟客
有接触。姑娘当时就活心了,想跟舅舅去。这样鱼儿也就跟着姑娘一起进京,到了姑娘的舅舅店里当了小伙计。就接装裱、揭裱的活儿。有一次姑娘出去倒水,跟进来一个登徒子,想调戏姑娘。那天周掌柜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