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只不过还不等她将一切安排好,便被四爷处置了,这小江子就在四爷府的后院里打转转了,但是也并非就没有知道小江子的来历,所以他的
子过得并不如意,尤其是要帮助蠢笨如猪的小乌拉那拉氏在府里站稳脚跟儿,他又认了掌管采买的杜嬷嬷为义母,好不容易混到了针线房,本是想着能借着经常出
府邸和针线房,在必要的时候给乌拉那拉家送进来的新
提供帮助,却倒霉在了杜嬷嬷的贪婪上。
“义父,义母,蒋烨帮不到你们了!”如今被尔芙轰出了四爷府,他沮丧且无奈,躺倒在舒适的床榻上,他抬望着窗外渐渐沉下来的天色,低声呢喃道,随即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对着江南的方向,重重地磕了三个响
。
他这回是彻底打定主意了,只要伤势好转就要南下去寻找义父和义母。
一直安排了小厮在外面听墙角的白娇听完下面的回禀,拧着眉
,沉思片刻,低声吩咐道:“命
想办法接近他。”
随即,她转身进内室给尔芙发了封密信。
正院上房里,正坐在罗汉床上做针线活儿的尔芙收到密信,倒是并不意外。
她之前就曾经疑惑过小江子是如何能够在府里混得如鱼得水,区区一个杜嬷嬷,怕是没有这么的立足,现在看过白娇发来的密信,她倒是很快就联想到了已经过世的乌拉那拉氏身上。
因为她发现小江子曾经千方百计地求杜嬷嬷将自个儿安排到前院去伺候。
至于小江子成为后院针线房的采买,那不过是小江子未能成功以后,这才退一步的选择,但是即便如此,通过赵德柱的细细调查,她也发现小江子似乎对弘晖那边的消息很好奇,经常请着弘晖跟前伺候的小太监去外面喝酒喝茶地套近乎,连针线房送给前院清晖阁的新衣,他也都是细细检查过的,好似生怕有对弘晖动什么手脚,再联系到小江子并非内务府正常指派到四爷府当差的这件事,小江子背后的主子就不难猜了。
只是她还是有些好奇小江子嘴里所说的义父义母是何来历!
虽然乌拉那拉氏已逝,弘晖也注定不可能再成为四爷属意的继承选,但是乌拉那拉家坚持不懈往四爷府塞
的举动,还是让尔芙对小江子多了几分关注,也正是因为这几分关注,她并没有反对白娇的安排,一切不确定因素,还是掌控在自个儿手里,更能让尔芙安心些。
不过她也并没有将太多的注意力放在小江子的身上,乌拉那拉氏从康熙三十年被康熙帝赐封为四爷福晋,从阿哥所到雍亲王府,执掌四爷府后宅庶务二十余载,到底能够安多少眼线,尔芙不清楚,怕是连四爷都未必清楚,现在才冒出一个小江子来,过后还会钻出小李子、小赵子、小张子等等
。
在她看来,与其将过多的注意力都放在已经露出来的小江子身上,她还不如加紧防范后院里的其他婢仆,天知道乌拉那拉氏会不会将这些
脉都
到弘晖或是其他
手里,她现在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这些
手没有落在小乌拉那拉氏珍珠的手里,不然小乌拉那拉氏珍珠一定不会混得这么惨,但是却不排除这些
手落到被乌拉那拉家颇为看重的瑞溪格格手里的可能
,不然乌拉那拉家也不会死命地给瑞溪格格抬身份,求得侧福晋的名分进门。
“研墨,我要给白娇回信。”抱着这样的想法,她对着身侧伺候的玉洁吩咐道。
少时片刻,一封通过密码编写的书信就通过后院养着的信鸽送到了白娇的手里,白娇看着信纸上的内容,有些为难地拧了拧眉,随即将信纸凑到蜡烛边儿点燃,焚毁一空地丢到了桌下的铜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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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历六月初八,天晴朗,微风习习。
乌拉那拉家的祖宅里,穿着一袭水红色绣龙凤呈祥纹样喜服的瑞溪格格,满脸娇羞地坐在妆台前,认真地听着老祖宗的教诲。
年芳十六的瑞溪格格眉眼如画,气质脱俗,若空谷幽兰,又似艳丽的芍药花。
她能够从乌拉那拉家适龄的格格中被达哈苏和喜塔腊氏选中,不但是她的模样更加俏丽,家世更加显贵,更因为她心思灵巧,做事沉稳,此时她虽是满脸娇羞,却眼神清明,显然并没有被这满堂满屋的大红锦绣迷花眼。
乌拉那拉家的老族长福晋喜塔腊氏唠唠叨叨地将各种注意事项代完,从袖管里取出一个小小的册子,塞到了瑞溪的手里,便让
扶着她去花厅那边招呼来贺喜的老姐妹儿去了。
一直守在旁边给喜嬷嬷们打下手的高佳氏,这才有机会来到瑞溪的身边儿。
高佳氏出身汉军旗,在乌拉那拉氏这种正经满洲贵族出身的家族里地位不高,加之她一直未曾替噶尔拉诞下嫡子,所以做事做都透着几分小心,给
的印象就是那种委曲求全的卑微样儿,但是就凭着她能够一直坐稳噶尔拉嫡福晋的位子便也知道她是个聪明的
,她目送着喜塔腊氏走远,挥手驱散了在旁伺候的喜嬷嬷和婢
丫鬟,坐在妆台旁边摆着的绣墩上,满眼慈
地看着瑞溪,语重心长地
代道:“额娘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该明白怎么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