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她纠缠在一起的十指一般无措,难道她能说是因为四爷的脸色和眼神都太吓
了,这才被吓得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么!
“婢
拙误事,还请主子、主子爷体谅。”小小的郁闷了一下下,古筝又是做了个叩首的动作,脑门虚虚的碰了碰手背,低声道。
“行了,这也是他们太大惊小怪了。”尔芙作为古筝的主子,这会儿就充当了古筝的传声筒。笑着推了推四爷,语气中略带调侃的意味,柔声说道。同时对着愣神中的小文和小满使了个眼色,让她二抓紧扶起古筝。
虽说现在气温回暖,春风乍起,但是地上还是冰冰凉的。
饶是隔着厚厚、软软的宫毯,估计也挡不住地下涌起的寒气,所以她还真担心古筝会跪坏了膝盖。
“好啦,咱们出去转转吧。让她们把这里收拾了,免得真毁了这块宫毯。”地上铺着的猩红色宫毯,虽然不如那些毛茸茸的羊毛宫毯得尔芙的喜欢。但是这种复古风的毡毯,尔芙也是蛮喜欢的,鉴于现在的印染技术,被茶水这么浸过。要是不及时用清水刷洗一番。很可能会弄得掉色,甚至连那些美、华丽的缠枝纹图案都可能保不住,所以尔芙也顾不上多安慰古筝受伤的心灵了,抓着四爷的手晃了晃,笑着说道。
说是这就出去转转……
但是尔芙还没有换好衣裳,连妆容都只画了一半而已,所以尔芙和四爷不过就是将东次间这个休憩室空出来,给宫们收拾、换宫毯罢了。
简单说了两句话。尔芙就和古筝进了内室里,重新梳妆。四爷则领着苏培盛去了西次间里书房,隔着一层轻薄的鲛纱帷幔,看着哄哄的东次间皱眉
。
好在,这次尔芙并没有让他等很久。
只不过一盏茶的工夫,尔芙就梳着两把,穿着一袭内镶雪白色兔皮,外镶着素雅的淡蓝色绣白色小碎花的大襟旗装,如少
般走出了内室。
四爷伸手拨了拨尔芙发髻上簪着的一对坠树叶流苏的珠钗,笑着接过了宫送过来的同色同花棉绫做里面的夹棉披风,仔细替尔芙系好了领
的素银托镶蓝宝石纽扣,低声调侃了句,“真的好小。”
“那不是挺好的,便宜你这只老牛了!”尔芙对四爷这种调侃,只是浅浅一笑就故作骄矜的抬手抹了抹发鬓,如骄傲的小孔雀般的昂答道。
说完,尔芙还嫌不过瘾的学着那些宫里的娘娘般,很是矜持的将手递到了四爷眼前。
“小丫。”四爷也乐得配合,任由尔芙搭着他的手腕,笑呵呵的说着,“这种事
在自己个儿的地方闹闹就算了,若是闹到外
去,小心别
说你恃宠生娇,竟然不懂尊卑上下,知道么!”
说完就扶着尔芙往门走去,走到门
的瞬间,改搀扶的动作为搂腰,亲密得如一个
似的院子里走去。
对于四爷私下和尔芙的种种亲密举动,西小院里的都看习惯了,所以连一道好奇的眼神都没收到,两
就已经笑吟吟地走到了院子外
,迎着树荫下稀稀疏疏的午后阳光,享受着这种静谧的好氛围,悠闲地往正院的方向走去。
只是,美好的时光,若是不出现各种各样的讨厌来搅局,总是会让
觉得意外。
比如此时,正当四爷要伸手替尔芙摘下上一片落叶的时候,一贯
找尔芙麻烦的李氏李侧福晋,就这么搔首弄姿的出现在了尔芙和四爷的眼前。为了展现玲珑曲线,她还故意半侧着身子,拧着纤细的腰肢,仿佛妖娆的美
蛇一般,浅浅俯身行了个万福就踩着小碎步子,往他们这边走来。
“爷,尔芙姐姐,真是好巧呀,你们也出来赏花啊!”李侧福晋穿着一袭玫红色对襟锦缎旗装,三指捏着一方绣了月季花的府绸帕子,半遮着涂得猩红的唇瓣,假笑着说道。
府里才出了那样的惨事,四爷自己个儿的穿着都颇为素淡,有意的避开了暗红、宝蓝这样子的鲜艳颜色,穿着一袭象牙白滚黑色领、袖
的锦缎长袍,又有尔芙如空谷幽兰般素雅的装扮在一旁做比对,猛然看到如此艳丽打扮的李氏,加之她那故作娇媚的小表
,四爷甚至连伪装都不愿意伪装了,很是不喜的拧了拧眉,“这里不过是些个遮
的树罢了,哪里来的什么花赏,难道李侧福晋是故意来这里和本王偶遇的?”
“妾身不敢。”作为眷,成
盯着爷们的行踪,难免会显得有些轻浮、不稳重,所以四爷的话音刚落,李氏就已经是心里一跳,忙矮身拘礼道。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四爷拧着眉,继续追问道。
当着尔芙的面,被四爷如此呵斥,要这般伏小做低的拘礼,李侧福晋的心里,满满都是不甘和郁闷,但是面上却不敢流露出分毫,反而显得更加谦卑了几分,语速更放缓了几分,细声解释道:“妾身是听针线上的绣娘说,尔芙姐姐身边的小满新得了几种致、新颖的绣样,正适合用来绣春
的新衣,特地跑来找尔芙姐姐求上一份的,但是又担心爷会觉得妾身扰了尔芙姐姐的清静,这才扯了个谎,还请爷不要怪罪妾身。”
尔芙是个不太做针线的
,也就是被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