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守城的官兵,漏夜将兄弟萧逸轩送出了城。
萧家的反应,可是把二宝和林奇欢喜坏了,紧跟在萧逸轩后
,也骑着快马,买通了守城的官兵,一路往通州府来了。
这紧赶慢赶地追了一宿,好不容易在通州府开城门之前,来到了通州府附近,又坠在萧逸轩身后,先是绕到码。沿着大路,一路找回到了这么一处不起眼的小茶馆。
到了这个小茶馆外,他们俩又怕跟得太紧。引得萧逸轩起疑心,蹲在街拐角里,耗了一个来时辰,这才随着几个过来喝茶、听书的客
,溜达进了茶馆。
不过一切的辛苦,总算是有了收获。
这点让林奇和二宝都有一种不负所出的感觉,觉得这些子遭的罪都值回票价了。恨不得立马就从通州回到京城,去给四爷送消息。
“不行,不行!
现在还不能确定萧逸轩来到通州的来意。咱们还是跟在萧逸轩的身后,想来萧家安排了这么一出戏,总不会一直就留在通州,咱可不能因为一时的得失。误了主子
给咱们的差事。你说呢?”林东犹豫了片刻,望着楼梯的方向,连连咬牙,最后一咂嘴,一拳
砸在桌上,冷声说道。
“你说得对,咱们不能莽撞了。”二宝想了想,同意了林奇的说法。拧着眉说道,“只是。这消息还是要给主子送回去,免得耽搁了主子那边的安排,也不知道这通州府有没有咱们的
!”
“还是你考虑的周全。
这边,我在这里盯着萧逸轩,你去城北的那家林家当铺,让掌柜的给京里送的信,把咱们这边的消息给主子说说。
另外,你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去做。
咱们是装扮成行脚商的,这趟通州行,咱们总不能空着手回去,去码
那边采购一批南边的货物,找个镖局押着,等萧逸轩回去,一块带回去,也算是咱们对主子的一份心意吧。”林东笑着点了点
,将脑袋凑到了二宝耳边,低声
代了几句,这才重新坐正身子,一脸自在地端起了茶碗,小小
的抿着茶水,目送着二宝离开了茶楼。
————
萧逸轩手握着酒盅,默默地站在窗边,又足足等了一个时辰,终于看到了一辆拉着棺椁的大车和几辆马车,看着那挂着八爷府徽章的马车和领穿着一袭孝服,高坐在马背上的宁景辉,面上的戚色更重了几分。
“师傅,徒弟不孝,连您最后一面都不能去看。”萧逸轩将酒盅里的酒水,缓缓洒在了地上,一撩袍摆就跪在了地上,对着大车来的方向,连磕了三个响,哽声说道,“徒弟在这里给您预备了您最
的烧
和好酒,您吃些、喝些再走吧!”
说完,便伸手拎过了酒坛子,将满满一坛酒从窗,淋到了街上,又将摆着烧
的盘子,也摆到了窗边,这才斜倚着窗边,喃喃嘟哝着谁也听不到的话。
萧逸轩两兄弟,自小父母双亡,过着朝不保夕的子,成天为了填饱肚子发愁,在他们最困苦的时候,是宁老给了他们兄弟一
饭吃,供他们读书求学,也是宁老给他求娶了赵氏为妻,还出银两、出
脉的给他的兄长在京城开起了那么大的一处绸缎庄,对他们兄弟,可谓是再生父母。
虽然他也知道宁老在绍兴府的名声不算好,但是那些对他来言,却如过眼云烟一般,从来不曾往心里去,在他的心目中,宁老就是天底下最好的,所以这次宁老让他来京中辅佐八爷,他连犹豫都没有就带着孩子和妻子,赶在年前进京了。
本以为,以后还有很多机会和宁老相处,谁知道数年前一别,便成了他们之间的最后一面,甚至连去灵前上一炷香都做不到,只能隔着街道、隔着墙、隔着窗的祭奠一番,萧逸轩心里很痛,痛得他不自觉落泪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萧逸轩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现在的心,他很想放肆的大吼一场,发泄心里的郁结,却又怕让已经过世的师傅宁老最后的计划落空,让宁老在地下都不能安心,只能苦苦忍耐着,一拳拳地捶着棱角尖锐的窗框,任由手上伤得血
模糊,任由点点猩红色的血珠,滴落在地板上,染红了一袭白色长袍。
“师傅,不论是谁害了你,徒弟绝对不会放过他。”目送着宁景辉一行消失在街角,萧逸轩狠狠地擦了把脸上模糊了视线的泪水,如立誓般的恨声说道。
通州一行,萧逸轩就是来送宁老最后一程的,若不是他哥哥萧逸博要盯着四爷府的动静,萧逸博也会来的,就算是如此,萧逸博也托他带来了一篇亲笔写的悼词,让他在宁老的棺椁前烧化。
只是刚刚看着宁老的棺椁,他太过沉浸于自己的绪里,忘记了他哥哥的嘱托。
“哥,对不起,弟弟失态了。
不过师傅还未走远,我这就把悼词烧化了,送去给师傅看。”萧逸轩扯过帕子擦了擦手,从怀里取出了那篇沾满了泪痕的悼词和火折子,点燃,慢慢放在了已经倒空的酒坛子里。
淡淡的灰烬味道,萦绕在萧逸轩的鼻之间,引得他不禁想到了宁老死时的惨状,一撩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