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到底是为什么要做出这样不明智的事来!”
“哈哈哈哈……”
儿看都不看两旁压着她的粗使婆子,冷冷对着面露疼惜之色的尔芙一笑,嘴里混着血迹的唾沫就那么当不当、正不正地吐在了尔芙的脚底下,满是嘲讽的大笑着,似是完全不想和尔芙正经说话的样子。
在尔芙看来,此刻的儿就好像叛逆期的孩子似的,只能哄着来,若是你硬,我也硬的,怕是四爷那份想要善待已故亲兵子
的心思就彻底白费了。
“将她仔细绑好,别让这么压着她了,另外再寻些药膏给她抹抹,总之不要太苛待了她,弄好了,你再过来叫我!”尔芙有个天生晕血的毛病,又着实不想看
儿这幅狼狈的可怜样子,扭
对着铃兰轻声吩咐了一句,便径自走进了内室。
重新回到内室里,尔芙的心更
了,一个才那么点的孩子,若是放在现代,那绝对是被爹妈呵护的好好的,哪里会需要受这么多的苦,也许当初四爷把
儿弄进府里来就是错了吧,便是她家里的
子过得苦些,那大可以给些银子就是,何必要弄得
家为
为婢的做着伺候
的活计,她当初的脑袋里是进了多少水,她才能同意了四爷这样的安排。
后悔,已然是不赶趟了。
尔芙就这样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在内室里如热锅蚂蚁似的团团转了一盏茶的工夫,听着房间外隐隐响起的闷哼声,强忍着要冲出门去解救儿的冲动,终于在心焦力竭的之前,等来了铃兰叫她的声音,她顾不上端着什么主子的架子,也没心思回应门外轻声唤着的铃兰,一把就推开了碧纱橱,重新回到了外间里。
要说这铃兰的办事能力是真的出类拔萃的,才这么一会儿工夫,刚才还灰土脸的
儿,脸上的血渍和肿胀处都已经洗净,抹好了药膏,连身上那件捩了
子的外袍都换过了,被紧紧的反手绑在合抱粗细的朱漆柱子上,身下被塞了一个不到一尺高的小板凳,保持着一种很诡异的姿势坐着。
“儿,你该明白当初你进府里来当差,那是四爷的恩典。
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就想要你一句真话而已!”虽然心里对儿很是愧疚,可是尔芙的面上并没有带出来,反而仿佛很是痛心疾首的样子,半蹲在
儿的跟前,摇晃着
儿的双肩,沉声问道。
“为什么?”儿仿佛第一次看到尔芙时的样子,眼神中满是孤寂,冷冷地打量着尔芙,许久才扯着嘴角笑着,回答道,“呵呵,你是堂堂的亲王侧福晋,你哪里会当真明白我们这些
才秧子的苦呢,你以为你待我们很好么,你以为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大善
么,那不过都是你自己个儿自欺欺
罢了!”
尔芙被噎得扁了扁嘴儿,无奈地叹了气。
她没有想过她是个天下最大的善,她也是真心想要待手下
好的,可是怎么就被
儿这么疾言厉色的反驳呢,难道她真有什么做的不到的地方,她扪心自问着,很快就坚定的摇了摇
,她表示她从
到尾都没有什么对不住
儿这些婢仆的地方,她院子里的
,春秋冬夏的四季新衣,每次都是她另外填补了银子从公中换出来的,吃的就更别说了,比在宫里
的那些宫
吃得都好,大大小小宫
、太监都是一荤一素配白米饭,四季蔬果,也没有缺了她们的,把她们当成现代雇佣来的家政
员一样的公平对待,更没有对她们非打即骂的折辱,怎么就弄得
儿如此愤世嫉俗的样子了呢!
不懂的就要问,这算得上是尔芙的一大优点了。
她很是诚恳的对儿所说的话点了点
,随即提出了心里的疑问,当真是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这
有的时候就是那么的不讲道理的,比如眼前做天老大地老二她老三姿态的
儿。
“你原来就是为了这事!”尔芙摇苦笑道,扭
对着铃兰吩咐了一句,便让铃兰去前
给四爷送信了,这
儿不同于其他宫婢,她不好私下里处理,而且她这会儿又是个正处于观察期阶段的
况,便更要小心谨慎些了。
不得不说,这李氏身边的是真会钻空子。
尔芙摇着走进了内室,无力地颓坐在了地上,身后倚着雕花描金的碧纱橱。
儿的父亲是四爷曾经随同康熙爷西征准噶尔时候的亲兵,并且救过四爷的
命,以身为四爷挡箭,虽说没有丢了
命,但是却落了个体虚病弱的下场,大军回到京中,他就被赶回家去当农民了,家里的
不少,原本有他这份卖命钱养着,
子还算好过,可是随着他被赶回了家里
,那就好像是顶梁柱塌了一般,昔
那些畏惧
儿父亲兵将身份的村痞就冒出了
。
原本这些事,四爷是并不知道,
儿的父亲也没想过携恩求报的从四爷身上得到什么,一直到前几年,他拖着本就孱弱的身子为了挣点买米的救命钱,接下了村子里的一份看山护林的工作,在那场雪灾里,被冻死在了守林子的窝棚里,他昔
的同袍,不忍他的子
过上衣不蔽体的生活,这才将这事和过去巡视的四爷说了。
从那天起,儿一家
的
子好过了不少。
可是儿的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