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哭哭啼啼的跪在下面就先烦了。
好在,他还是个很有职业道德的官员。
顾长亭一边招呼着衙役搬来了小板凳给王氏坐,一边清了清嗓子,开始正式问案了。
王氏,那真是个下能泼骂街,上能登堂论理的能
。
她抹了抹眼泪,一点不啰嗦的将自己个儿的来意说了个明白,三言两语就将自己个儿塑造成了一个委屈可怜的小媳,将张大奎钉在了恶霸、泼皮、混蛋的耻辱柱上,再配合着她那张风韵犹存的俊俏脸蛋,还真是很有几分说服力。
这过堂,总不能只有原告,没有被告。
顾长亭一拍惊堂木,三班衙役出列,直奔了牙行。
有了官兵出面,牙行那边也就有了个代,牙行经纪领路,衙役很快就从一个小客栈里,找到了正在搂着一个楼子里姑娘酣然大睡的张大奎。
“还真是个混蛋。”顾长亭听着衙役的回禀,暗自咬牙。
本就先为主,又有了衙役的侧面证明,以及以往邻里的一番证词,这王氏说的话就算是板上钉钉,彻底被顾长亭
信不疑了,偏巧张大奎被衙役从床上薅了过来,这就憋了一肚子,又瞧见王氏跪在一旁哭哭啼啼的告刁状,他一下子就控制不住自己个儿的脾气了,当着满堂衙役和顾长亭的面就要冲过去打王氏,这下他就算是将自己个儿彻底坑里了。
顾长亭接下王氏在街边托酸秀才写下的状子,上下一看,当堂宣判,重责张大奎二十大板,收监十五,另责成张大奎赔付王氏整套妆奁,也就是说张大奎手里
的那十几亩的地契,一下子就变成了王氏的私产。
这场告讼,王氏可谓是大获全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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