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看看合不合用,要是不合用,便再另外安排给您准备。”
这些鞋底都是针线上准备给府里各位主子的,做工
细,用料讲究,针线上的管事嬷嬷让青黛带回来的,都是尔芙、四爷和小七平
穿鞋的尺寸,另还有几副鞋底,略微大了些,估计是庆嬷嬷找出来凑数的,毕竟尔芙没有
代清楚,让丫儿剪出来的鞋样,又都是那么怪怪的模样,青黛也不知道尔芙要这些鞋底子打算做什么,所以庆嬷嬷就把各款各样的鞋底都给她拿过了些来,免得她这边不满意找针线上的麻烦。
府里,现在还有谁不知道她是金贵
。
尔芙想着,无奈的摇了摇,让丫儿找出自己和四爷、小七的鞋样子,略微比了比大小,挑选了几副稍大一码的鞋底,笑着说道:“一样留下两双,剩下的就给针线上送回去,也免得旁
过去要,那边还要另外准备。”
说着,她又瞧了瞧窗外,补充一句,“等雪停了再去吧。”
尔芙最大的优点和缺点都是想到就做,她那会儿不管不顾的让青黛跑了一趟针线上,瞧着青黛回来冻得通红的小脸,她还有些不好意思呢,这会儿哪里会让青黛再跑一趟呢,何况鞋底这种东西,基本上各院的主子都是等针线上做好鞋送过去的,她估计也没和她一样这么抽风吧。
她瞧着枯燥坐在一旁的青黛,笑着将手里摊平的棉花、素色细棉布和装着针线的笸箩,递到她跟前,轻声说道:“来,青黛,你也别闲着,跟着丫儿一块学着做做针线活儿,以后等你嫁
了,也好能给夫君做些贴身衣物。”
到底还是未嫁的姑娘家,别看青黛平大大咧咧、假小子的样子,但是被尔芙这么打趣,还是脸红心跳起来,跺着脚,娇嗔道:“主子……”
尔芙绝对不说,她实在是怕了四爷的坚持,也烦极了四爷的唠叨,为了不让自己个儿的耳朵遭罪儿,她不得不使出了这种无赖的招数,虽然她也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些没品,但是为了能让自己个儿耳朵清静清静,她也就无所谓了,“嗳,好了,只要你不将我做针线活儿的事告诉四爷,我就不再这么说你,你觉得怎么样!”
青黛表示这样的主子真是太奇怪,但是她是个尽职尽责的好宫婢,她还是出言劝说着,打算让尔芙放弃做针线的打算:“主子,主子爷也是怕您熬夜做针线,熬坏了眼睛。”
尔芙笑着摆了摆手,示意她坐下说话,不要太紧张,“我会注意好好休息的,要是我熬夜了,你再告诉四爷就是了,不然你平白将我做针线的事告诉四爷,还不是让他在外
都不省心,不放心的跟着担心。”
“那好吧。”青黛也并不是个死心眼儿的,她见尔芙说得很有道理,便也就点了点答应了,其实她也从苏培盛那里知道。四爷这些
子和十三爷为了清理户部这些年官员欠款问题,当真是忙得不可开
。
搞定了有些顽固的青黛,尔芙笑着松了气。
这几天,她瞧着四爷越发憔悴的容颜,她也是心疼极了,偏偏她就是学不会古代勾心斗角的做派,想着四爷除了要
心外面的大事,还要
心她的
常琐事,她真是有些羞愧。
为了能让四爷更加放心,她昨个儿疾言厉色地敲打了一番院里当差的宫婢,虽然她还不知道结果怎么样,但是瞧着院里当差的那些个粗使婢仆望向上房,不时就会流露出来的畏惧神色,她估计还是会有点效果的。
毕竟,这就没有不自私的,就算是再贪财的
,也绝对不会牺牲自己个儿,赚取大笔赏钱的去便宜旁
,她都已经说出一发现有
起了外心就要打断腿儿丢去街上乞讨这样子有些
毒的话,想来也能吓住一些不是太丧心病狂的
吧。
现在唯一缺的就是杀儆猴了。
要是早知道康熙老爷子会给四爷安排这么个吃力不讨好的活计,她就该多留陈氏几天,打断陈氏的腿儿,让大家伙儿亲眼瞧瞧她的狠辣的,反正四爷并不会误会她是个心狠手辣的恶毒。
就在尔芙这般想着的时候,送上门的就出现了。
红秀,大兴庄子别院的庄齐大力的侄
,那个看见四爷气派排场就起了贪慕虚荣心思的小
孩子,偷偷摸摸的想要混到庄上别院没成功,却不知道怎么就被
拐到了京里
,还偶然搭上了经历过奇妙
回转世
生的陆子晴的路子,混进了四爷府里来。
“劳烦嬷嬷给通禀一声,咱们格格听说侧福晋最近胃不大好,特地请大厨房新请来的江南点心师做了些咸
的小点心,让
婢给侧福晋送过来尝尝,您就给通禀一声吧,不然
婢回去无双阁,也实在没法子给陆格格
代。”红秀梳着小两把
,穿着一袭淡青色绣翠竹边牙的大襟袄子,满脸都挂着讨好、谄媚的笑容,一边从袖管掏出陆格格给她准备的打赏铜钱疏通,一边迭声说着小话,总算是顺顺当当地哄开了西小院的门。
守门婆子姓谭,有些贪小便宜,却不是个坏。
她瞧着红秀坚持不肯走,又见外面的雪越来越大,只得打开了一侧的小门,招呼着红秀进门房里来说话,她一边拎过炭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