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那是凌厉到让耳膜都为之一颤的风切声。
将风给切开的是银色的剑刃。
那是这个世界上最纯粹的银色。
如果说,钢铁便是锻造剑刃的材料的话,那这纯粹的银色,肯定便是将钢铁锻造成的剑刃挥舞到了呕心沥血的程度以后才能再次锻炼而成的色泽。
这样的武器,便极为淋漓尽致的切开了风,似龙的利爪般挥舞了下来。
这就是被称为Saber的最强职介的从者的一剑。
即使周围的纷纷都发出了惊呼声,即使很多从者都开
叫住手,但银色的剑士还是像一把冷冽的武器一样,将手中那仿佛与自身化为一体的大剑直劈而下。
只因为御主的一句命令。
只因为那是御主的愿望。
致死的斩击,就这样在方里的上降临。
这一刻里,或许在场的所有都看到了一秒钟以后的结局吧?
那就是方里的脑袋落地,鲜血洒向半空的凄惨结局。
如果这个结局有那么容易到来的话…
“锵————!”
伴随着一道清脆的击声响,千锤百炼的一斩被动若雷霆的一击给当场弹开。
那不是将风给切开的斩击,而是奔驰于空间中的一闪。
手持锋利的太刀的源赖光犹如利刃一般的陡然切了进来,挡在了方里的面前,弹开了这一击。
望向Saber的眼中,已经没有了以往的温婉,只剩下冷彻的武的平静。
旋即,源赖光便是动了。
“喝!”
带着一声清冷的喝声,源氏的首领猛然先前踏出了一步。
其手中,锋利的太刀化作完美的上弦月,对着前方被弹开斩击,身体的平衡多少有些紊的Saber一劈而上。
这一斩,给的感觉不像Saber那千锤百炼般的剑刃,而是像迅猛的雷霆。
若是将天空中的雷霆凝练成一道斩击的话,那肯定与眼前的场景没有什么两样。
Saber那一直保持着沉默的面容蓦然一凝,有如再也不敢怠慢一样,身上涌现出波涛般的汹涌魔力。
在这样的况下,Saber才总算是稳住了身形,手中的银色大剑宛若疾风,划过一个
美的弧度,迎向了来袭的斩击。
“锵————!”
悦耳的金铁击声中,剑与刀重重的碰撞在了一起,激起了耀眼的火星。
源赖光那似完美的上弦月的一斩,被Saber不偏不倚的接了下来,于火星中互相弹开。
“啪!”
然而,源赖光却是再次向前踏出一步。
“呛————!”
刀刃的清吟声中,被弹开的太刀竟是顺着趋势,浑然一转,在源赖光的手腕的扭砍下,当斩下。
刚刚的是完美的上弦月的话,那现在的就是完美的下弦月了。
即清冷又锋利。
即轻柔又霸道。
浑身散发着浓郁的母的从者,就这样以完全颠覆形象的冷冽刀法,砍下了这一击。
整个动作,流畅无比,没有一丝一毫的间隙。
“……!”
这一回,Saber的脸庞终于是出现了一丝丝的动容。
连身为Saber(剑兵)这个职介的从者都为之吃惊的凌厉一击,似乎唤醒了银色剑士的本能,让得Saber的目光变得锐利而起,豁然抬起了手中的银色大剑。
“铛————!”
敲钟般的响声中,雷霆一击蓦然落在了银色的大剑上。
激起的不是火星,而是狂猛的冲击。
“嘭————!”
炸裂声在Saber的脚下响起。
那是地面碎而开的声音。
结结实实的吃下了源赖光全力的一击下段斩,使筋力根本及不上源赖光的Saber直接单膝跪在了地面上,让地面都在可怕的一击之下,猛然碎。
紧接着,化作武的从者才开
,使依旧温婉,感觉却完全不同的声音传
了Saber的耳中。
“很遗憾,不知名的剑士,你的剑刃没有触碰到我的御主的资格。”
话音一落。
“哔哩哔哩————!”
刺眼的雷光陡然在源赖光所持的太刀上闪耀而起,化作狂的雷电。
“轰隆————!”
轰鸣声中,雷电炸开。
霎时间,雷蛇舞,电蟒四起,让一道道的雷电似神之鞭一样,席卷向了四周。
地面被轻而易举的击碎。
碎石被立刻轰击成飞灰。
连空气中的温度似乎都在升高。
最终,在一而开的雷电里,银色的剑士浑身带电,倒飞而出,直到半响以后才终于让脚掌踩在了地面上,一路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