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是战舰。快调!”
龙舟是不会调的,比赛的时候,他们折返的时候,是船员一起转身调个方向划。
第一条龙舟已经调整了方向,开始往回划。
第二条也忙着起身换位。
他们身后。
“还挺热闹呢。”
张超站在甲板上,看着那些慌的龙舟。
承乾站在他旁边,“今天是端午啊。”
他不由的想到了去年的端午,那一次,皇帝与他的决裂开始。他被幽宫中,夺去监国之权。而马周等许多宰辅重臣,纷纷被贬出京城。
那是一场五月风。
虽然此后缓解了一些,但最终父子俩还是走到了尽。
杭州湾出现了神奇的一幕。
本来奋力争先的龙舟,纷纷仓惶的往回跑。
而在他们的后面,一支庞大的舰队正如猛虎驱赶着羊群。
一条条龙舟上,那些龙舟手都失了智。
“他娘的,这些舰队哪里冒出来的?”
“当然是从广州,从福州来的啊,还用说。”
“我们都还没有去打他们,他们怎么却还先打过来了?”
“!”
“赶紧划啊,他们驶过来了。”
相比起庞大的战舰,那些细长的龙舟,真的太小了。
战舰驶过,掀起的,直接就把龙舟给拍翻到了海里。
一群龙舟手落水,一面游一面大骂。
战舰上,南军海军的水手们,向那些倒霉的家伙发出哈哈的大笑。
“兄弟,我们先走一步,在军港等你们了。”
港。
码。
“龙舟回返了!”
“好快啊,这么快就回来了。”
“不对啊,前面的不是龙舟,是大船。”
“那是战舰。”
坐在码与民同乐的杭州官员,和军队的将校们也发现了事
不对劲。
“战舰!”
水师将领一下子站了起来。
“陛下又调了一支水师过来吗?”浙江道宣抚使刘洎捋着胡须笑道。
“不,那不是我们的水师。”那大将面色沉重。
“从其它地方调来的?”
水师将领回看了眼刘洎,“如果我所料不差,这应当是叛军的舰队。刘宣抚使,南军打过来了。”
刘洎愕然。
他当然因为反对新法,在太子监国时,被太子一贬到底。去年被调回朝,今年出任浙江道宣抚使,也算是因祸得福。
若别对于南军,还有些同
或什么的,刘洎是绝对最不愿意看到太子和张超成功的。
“你开什么玩笑?”
“我没开玩笑。”那将领说完,转身,“敲响警钟,所有将士返回军港,登舰备战,准备迎敌。”
他抛下刘洎,匆匆往军港跑。
这个时候,刘洎也终于发现这不是玩笑,他拿起千里镜,仔细望去。
蓝色蛟龙旗,铺天盖地的白帆,这是数以百计的战舰。
“张超!”刘洎手里的千里镜摔落手下。
码上的百姓,也终于发现了异常。
“南军打来了!”
有高呼。
然后是无数的欢呼声响起。
“天啊,南军终于来了。”
“太子殿下终于打过来了。”
“太子来了!”
“赵王来了。“
“迎太子去啊!”
“走!”
“同去!”
本来已经晕目炫的刘洎,一听到港
的那些欢呼声,直接一
栽倒在地。
那些在休假的士兵还没来的及跑回军港,港里的战船也
手不齐,没能开出来。
张超率领的海军舰队已经杀进了杭州港,把那支准备南征广州的舰队给堵在了里面。
杭州城里。
不少士兵还在城里吃饭喝酒呢。
有军官在街上吹哨子。
“集合,紧急集合,所有士兵回营!”
一个士兵光着个膀子,手里还拿着个腿。
“这位兄弟,发生啥事了,这假期还没结束呢。”
“取消休假,所有立即回营,南军打过来了。”
“南军打过来了?从哪打过来的?”
“当然是海上了。”
“多少?”
“铺天盖地的白帆,数以百计的战舰,估计得有好几万。”
“哦。”
那士兵点了点,“我回去拿我衣服。”
说完,跑回酒楼里去了。
过了好一会,那军官也没见出来。
跑进去一看,哪里还有兵在。
一问,一伙士兵刚刚从后门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