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有啥好讲的?也开不了两天了。”姜梅道。
“那你有什么打算呢?”
“没啥打算。不过是回队上种田吧。”
“刚才……和他吵架了?”王勃再次问起他刚才问过的问题。
姜梅犹豫了一下,轻轻了“嗯”了声。
“他打你了?”王勃又问。
姜梅摇,而后咬着嘴唇。如水一样的眸子又开始泛光。王勃见了,便再次捉住姜梅的手。
“你刚才是准备去哪儿?”过了会儿,王勃继续开。
“……想回老家。”
“回龙居?”
“嗯!”姜梅点。想着自己现在连几块钱的路费都没有,还要去向李桂兰借,不禁悲从中来。
“你哭啥子嘛?我上次不就给你说过,有啥子过不去的坎,生活中遇到啥子难事,你都可以来找我。但你却不来。一个自己扛着。有些东西是你一个
家能抗的嘛?逞能!”说到这里,王勃也有些触景生
。
绪也开始变得有些激动。他想到了前世的自己。前世的那个他,也算是堂堂的七尺男儿,还是大学生,最后却被这该死的世道。无法捉摸的
生际遇给折磨得了无生趣,
上了绝路。姜梅一介
流,外柔内刚,张小军,谢德翠俱是强势之
。贫贱夫妻百事哀,何况这家
的状况还不仅仅是贫贱可以收场,她在其中,不知道要受多少的委屈。
王勃的一番话终于让姜梅双眼的热泪忍不住滚滚而下。姜梅躬身,将埋在膝盖上,两个肩膀不停的耸动,轻轻的啜泣。哭声凄清,苍凉,听在多愁善感的王勃的耳中,凭生一
悲怆。
王勃还是没管姜梅。任其发泄心的委屈。能哭就好,不哭才容易出事。只是握着姜梅的一只手却紧了紧。
紧握姜梅的手期间,王勃意外的发现的手竟然粗糙了很多,不复往
的细腻。作为一个农村
的手,姜梅的手当然不能跟廖小清,孙丽这些除了学习,基本不咋
活的小
生相比,以前,她除了白天在米
店工作,晚上下班回家后还要做不少家务活。但尽管如此。姜梅的一双手,总体上还是比较细腻的,这当然得益于她对自己一双手的保养和
护。王勃在一个月前的那个晚上,和对方在金桥酒店的床上抵死缠绵的时候。可是
有体会,并仔细研究过的。
现在呢?却粗糙了很多。这才过去多久啊?一个月!仅仅一个月,就让曾经那双修长细腻,温润如玉的一双手被摧残成这般模样!姜梅的这只手,王勃是握在手里,痛在心。
十来分钟后。姜梅再次平静了下来。她抬起,接过王勃递过来的软纸,将眼睛周围和脸上的泪拭
,看着王勃,说:“你回去上课吧。我也准备要去车站坐车了。”
王勃点,想到姜梅说她要回老家的事,便说:“我载你去车站吧。把你送到车站,我再回学校。”
姜梅却摇。“你走吧,我自己晓得去。”
但王勃却不说话,只是盯着姜梅的脸。
姜梅叹了气,说:“那你把我载到大市场附近吧。”
“大市场?你去大市场啥?”王勃有些奇怪。
“我——”姜梅忽然感到难以启齿,想到自己连几块钱车费都拿不出来的窘迫,才擦的眼角又开始湿润起来。
王勃看着沉默的姜梅,看着她身无一物,她的包也不在身边,突然一下子恍然大悟。于是摸出钱包,在姜梅吃惊的眼神中,将钱包中余下的四百多块钱一脑儿的塞在姜梅的手中。
“够不够?不够的话我马上去家里给你拿。”王勃盯着姜梅的脸道。
“我……我不要你的钱。”姜梅忽然激动起来,将手里的钱朝王勃手中塞,但却被王勃死死的按住。王勃严肃的看着姜梅,低喝:“姜梅,都这个时候你还和我客气?看不起我还是根本没拿我当朋友?”
除开那晚上对自己的“审问”,这是姜梅第一次见王勃如此严肃的跟自己说话,而且直呼了自己的名字。但一个月前的那种“严肃”让她颤颤惊惊,诚惶诚恐,如坠冰窖;现在的“严肃”却让她心澎湃,百感
集,完全想哭。
姜梅强抑住再次流泪的冲动,说:“勃儿,太,太多了。你,你给我二十块吧。二十块足够了。这二十块算我借你的,等我有了,我一定还你。”
“梅姐,你很久没回老家了吧?你就打算空手回家,不给伯伯娘娘买点东西?”王勃将姜梅推向自己的手又推了回去,“你就拿着吧。我不缺这个。我现在一天赚多少钱你又不是不晓得。还钱的事,你也不要再提了。你欠我的,在金桥的那个晚上,已经还得一二净了。”
见王勃再次提及金桥的那个晚上,面色苍白的姜梅很快红了脸,如同即将进房的小媳
。姜梅咬着嘴唇,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个十几岁的邻家男孩,一
冲动,一个念
如同闪电从她的脑海一下划过,姜梅动了动嘴唇,很想把这一瞬即逝的闪念说出
,然而,小嘴
扭了扭,终是一个字也没能说出来。
姜梅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