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白玉京,这是古荒域通天剑宗一位传物的名字,如今,也是古荒域最为富饶的一方州境的名称。
正值寒冬季节。
鹅毛大雪飘洒,天地皆被冰雪覆盖,白茫茫一片。
城池中,到处可见负剑而行的修道者身影,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林寻和苏白行走其中,当看到这一幕,不自觉想起了云庆白。
云庆白,一个耀眼如彗星般的传剑修,一个可悲可叹的可怜。
很多年前,正是因为他“负剑而行”的装扮,引领风,蔚然成风,以至于,在白玉京的疆域上,到处可见负剑出行的景象。
林寻又不禁看了看身边的苏白,同样天生剑骨,同样的耀眼,可唯一不同的,或许就是命运了。
“走,去通天剑宗。”
故地重游,物是非,没有再感慨,林寻和苏白一切,身影渐渐消失在繁华熙攘的街道上。
通天剑宗。
巍峨的山屹立,冰雪皑皑,雾霭袅娜。
宗门大殿。
气氛压抑沉闷,让都快喘不过气。
包括通天剑宗掌教藏焕子在内的一众高层大物,色皆
沉如水,如丧考妣。
“他林寻竟要一意孤行,灭除我通天剑宗在内的一众古荒域道统,剑宗是丧心病狂!”
有咬牙开
,愤怒之极。
“他就不怕被千夫所指,万众唾骂?就不怕遗臭万年?”
“我等都已标明臣服之意,试图求得原谅,甚至愿意为此付出极大代价,可他……竟还不答应!”
一众大物皆开
,有的忧心忡忡,有的怒火中烧,有的患得患失,有的失魂落魄。
一直一语不发的掌教藏欢子,眼怔怔地看着周围众。
许久,他才长叹道:“诸位,在如今的天下,已再无能挡住林寻之杀伐,无论愿意与否,都不得不承认,我通天剑宗……倾巢在即,危在旦夕了。”
“和他拼了!”
“不,万万不可,若如此,我等怕是都要遭难。”
“那该怎么办?逃?”
……大殿中声音嘈杂,混不堪。
这些往里高高在上的大
物们,此刻却像一群热锅上的蚂蚁,方寸大
。
就连掌教藏焕子,也六无主。
林寻的强大,早已被他们所了解,俨然是无敌般的至高存在,无论是在万道界,还是在帝关长城、乃至于是在八域中,皆无可匹敌!
“够了!”
蓦地,一道沉浑的声音响彻。
就见一个高大伟岸的身影,不知何时走大殿,一身帝威如若飓风般席卷而开,震慑群伦。
“老祖!”
“老祖回来了!”
藏焕子等一呆,旋即都露出激动之色。
这高大身影,赫然正是白玉京!
对整个古荒域而言,白玉京绝对是一个无上传。
他是通天剑宗开派祖师的师兄,是一位早在上古时代就成名的剑道巨擘。
他的名字,甚至被们冠以一州之地的称号!
此时,在这内忧外患,风雨飘摇的时刻,已经无数年不曾显现踪迹的白玉京忽然出现,这让藏焕子等皆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
,激动不已。
“白玉京?”
与此同时,一道淡然的声音,倏尔在通天剑宗外响起。
才刚刚踏足大殿的那高大伟岸身影,脚步倏尔一顿,长叹一声,“林帝君,你来的可真够快的。”
藏焕子等皆浑身一僵,脸色大变。
林寻!
他竟已经来了?
当他们再抬眼看去时,白玉京的身影早已消失在大殿,来到了那天穹之下。
更远处,两道身影凭虚而立,一个峻拔出尘,一个白衣胜雪,正是林寻和苏白师徒二。
“你匆匆返回,是要阻我?”
林寻打量着白玉京,不禁皱眉。
很久以前,他就曾听机阁的妙玄先生说过,白玉京是一位盖世豪杰,胸襟、气魄皆远超常,早在上古时,就前往帝关长城,守卫其中,和八域外敌厮杀。
对于这样的,林寻心中还是极为钦佩的。
像在前不久的帝关长城上,林寻还曾和白玉京对饮,谈笑风生,可林寻却没想到,白玉京会第一时间出现在这里。
“通天剑宗毕竟是我师弟所开创的道统,我自不能袖手旁观,若林帝君能退让一步,为通天剑宗留下一些延存的希望,我白玉京必感激不尽。”白玉京色平静道。
林寻想了想,道:“你我立场不同,在这件事上,多说无益。”
白玉京长吐了气,眼带着复杂,“早猜到会如此,既如此,我就只能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