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狗腿子罢了,即便死了,他云幕遮还能杀到第六天域,将我彭家灭了不成?”
“你……”
雨霆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这还是刚才那任凭被自己玩弄、羞辱、打压、蔑视的那个可怜虫?
不等他反应,只觉肩膀一痛,躯体就被林寻抓着,朝远处掠去。
他终于意识到不妙,感到惊恐,要嘶声咆哮,引起街上修道者的关注,这样的话,起码还能引起一些动静。
可谁曾想,他张嘴后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一下子,雨霆心颤栗,如坠冰窟,再看向林寻时,眼中已带上无法理解的惘然。
他是谁?
他为何敢这么做?
城外,数万里外的一座峡谷中,残阳如血。
砰!
雨霆被丢在地上,披散发。
林寻目光看向彭天翔,道:“是你来动手,还是我来?”
“我来。”
彭天翔色狰狞得可怕,写满恨意,拎着一柄剑上前。
雨霆惊恐大叫:“你们可知道杀了我的后果?云幕遮大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一定!”
噗!
一道锋芒闪现,雨霆的颅被斩下,临死都瞪大眼睛,脸庞上写满难以置信之色。
彭天翔就如宣泄内心的愤怒般,挥剑对着雨霆的尸体砍一通,几个呼吸间,场中就只剩下满地的碎裂血
。
他犹自不解恨,袖袍挥动,一片焰倾泻而出,将那些血都烧成灰烬消散不见。
至此,彭天翔这才收起剑,伫足原地,色怔怔,失魂落魄,喃喃道:“林兄,我是否真的是不自量力?”
声音沙哑,透着惘然。
“这就要看你的本心是怎么想的。”林寻心中一叹。
从一开始,他就一直在旁观,看着彭天翔的种种表现,想起在大千战域时,这家
伙对独孤悠然那痴专注的样子,心中也不禁唏嘘。
修道者,并非没有七六欲,古往今来,这世上从不缺为
所痴,为
所困的盖世
物。
哪怕就是大帝、不朽物,也有为
偏执的时候。
林寻就曾听说,曾有一位得证不朽果业的佛陀,无意间对一位凡俗寻常子动
,为了和对方两厢厮守,同生同死,竟毫不犹豫自斩一身不朽道行,重归凡俗之躯!
这件事,曾引起诸天轰动。
许多认为这位佛陀愚蠢,是为
所累,败在
之一字之下,可惜了他那一身不朽道行。
也有认为,哪怕就是要和这凡俗
子厮守在一起,也大可不必自斩道行,完全可以凭他的力量,让这凡俗
子也踏上道途。
后来,这位佛陀说出了答案:
“世上子千万种,各有各的好,然,
我心者,只她一个。”
凡俗子又如何?
他偏偏钟于此!
什么大道,什么业果,终究比不上她一个。
与之对比,彭天翔对独孤悠然那般痴心和痴,倒也可以理解。
“哈,不说这些了,我又不需要用这些去感动谁,也不需要谁都可以理解……”
许久,彭天翔自嘲般摇了摇,转移话题,道,“林兄,你是何时进
第六天域的?”
“三天前。”
林寻随道,“走吧,找个地方聊聊。”
彭天翔痛快答应。
应风城,一座酒楼顶层。
满桌的美味佳肴,仙酿珍。
林寻和彭天翔两对饮,各自谈着这些年的经历和事
,皆不免一阵感慨。
“林兄,眼下这第六天域,一半的不朽帝族都恨你骨,这也就意味着,一旦你的踪迹
露,定会引来滔天杀劫。”
许久,彭天翔道,“要不,你随我一起前往彭家吧,到时候换个身份,蛰伏起来,不虞会出什么麻烦。”
林寻摇拒绝,道:“我来第六天域,是另有紧要的事
要做。”
彭天翔道:“那我能否帮上忙?”
林寻笑道:“你啊,最好还是别掺合,若真有需要的时候,我定会跟你开的。”
说起来,他和彭天翔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到如今俨然已经是可以把酒共欢的朋友了。
“对了,你可知道该如何前往‘魔海’?”林寻问。
“魔海?”
彭天翔瞳孔一缩。
那是第六天域最大的混之地,充斥着诸多诡异可怕的灾难。
自古至今,那里被视作“罪恶之海”,汇聚着不知多少穷凶极恶的邪魔外道。
一般况下,就是第六天域中那些不朽帝族,都不愿去靠近
魔海,因为那地方简直就是地狱,不止是环境险恶,还有着数不胜数的凶恶之辈,一般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