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息一声,当真是扶不起来的阿斗。
楼梯上响起嗵嗵的声音,剪刀出现在楼梯,郭九龄横目扫了他一眼,面无表
地又回过
来,凝视着远方,就这片刻功夫之间,敢死营又向前突进了十数米。
“段副尉,让你去抓章孝正,你居然让他脱逃,使之酿成如今的恶果,你可知罪!”程平之怒吼道。
剪刀仰起,看着程平之:“大
,我抵达章孝正家的时候,他已经跑了,很显然,他已经得到了消息,这个泄露消息的
,才是罪魁祸首。”
“知道消息的就只有那么几个,谁会泄露消息?我看你这是在推脱罪责,是不是你心念旧
,有意放了他一马?”辛渐离
沉沉的道,差办到如今这个程度,他的心中也是又惊又怒。
“辛大,你这话说差了,我段暄既然已经投奔了你们,丧心病狂地将自己出生
死的五百兄弟都全坑了,难不成还有回
路可走。现在他们最恨的
不是你们,不是朝廷,而是我,如果我落在他们手里,会被他们一
一
的活活咬死,所以最想他们死光的不是你们,而是我。”剪刀
沉沉地道,“你觉得我会向他们泄露消息么?”
听着剪刀的话,辛渐离不由语塞,是啊,最没有道理泄露消息的便是眼前这个段暄了。
郭九龄本来正眼也没有看剪刀一眼,但听了剪刀这样一番话,不由得偏转来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这
,剪刀刚刚那番话,让他听了身上也起了一层
皮疙瘩,这是怎样的一个家伙啊?
真小?郭九龄心里
一阵发寒。
“野狗和章小猫的夫呢?”郭九龄问道。
“都被我抓起来了。”剪刀道。
辛渐离一拍手,“那就好,将他们带到这儿来,绑到屋顶上,打上火把,让那章孝正好好地看一看,他的夫不是还怀了他的崽子么,要是他不弃刀投降,我们就宰了他
。”
郭九龄眼皮一跳,正想开言反对,剪刀居然大摇其:“辛大
,你不了解敢死营,如此之举,不但不会让他们投降,反而会让他们更加狂
,敢死营从不受
威胁。你即便杀了他们也没用,只会让他们更加同仇敌忾。”
“岂有这样的道理,难道他们都没吗?”程平之大奇。
“不是没。”郭九龄淡然道:“只是他们很通透,知道投降的结果是皆亡而已。”
“我还真不信了。”辛渐离冷笑,“来,去将那个什么野狗,还有
都绑到屋顶之上去,多打火把,让那个章孝严看清楚一点。”
浑身是血的野狗与挺着大肚子的红儿被绑上了屋顶,无数的火把在他们的周围点燃,野狗怒力睁大眼睛看着不远处正在拼杀的战场,突然大笑了起来,偏看着红儿:“嫂子,看到了吗?那就是你男
,你还没有见过你男
在战场之上大杀四方的模样吧,好好看看,这就是你男
。”
“这就是我男,他是真正的男
!”红儿看着长街之上,挥舞着大刀不停突进的章小猫,惨然笑道:“这一辈子,能嫁给这样一个真正的男
,也足够了。能够看到他的威风,哪怕只有一次,也足够了。”
野狗大笑起来,“好,好,这才是我们敢死营男的老婆,便是死了,也绝不向敌
屈膝。”
远处,章小猫抬,看见了屋顶之上绑着的两个
,一声野兽般的狂嗥迸发出来,战场之上因为他这一声不类
声的狂吼竟然凝滞了片刻。
章小猫看到了他的,冲锋在前的敢死营的士兵看见了野狗。
没有辛渐离脑海之中想象中的场面,甚至他派出去喊话的还没有来得及开
,他便看到,章小猫和敢死营的士兵犹如发了狂一般,以比先前更狂
的姿态冲杀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