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耕牛没有大好之前，不能继续下地
活，你们知不知道？”
“知道，昨天晚上，警役来过我家……”
“放心吧，老爷，艾斯皮尔已经告诉我们了…”
“老爷，我们不会这事儿，您就放心吧……”
克莱奥等
回答的时候，普拉亚细细观察，对面的农夫们神
诚恳，语气平静，牧师不由放心了许多。
“好，好，知道就好……”牧师一边随意点
，一边左右看看，忽然皱了皱眉。直到这时，普拉亚才注意到，对面活的农夫们，站得似乎也太挤了一些。
“你们……”牧师指向面前的份地：“……你们三家，好象都在一起活？”
“是的，老爷。”
“这块份地……”牧师稍稍迟疑：“我记得好象不是你们三家的？”
“没错，老爷……这是阿唯利亚家的份地。”
“这……”牧师眉皱得更紧了一些：“你们怎么会在阿唯利亚的田里活？阿惟利亚呢？自己什么去了？生病了？”
“没有，没有……”站在最前面的克莱奥连忙摇：“阿唯利亚挺好，现在正在村子西边，大树丫岔
旁边，我的那半片份地里活呢……”
“你的份地？”普拉亚感觉脑袋一下子有些转不过弯：“……你们在村子东边给阿唯利亚活，阿唯利亚在村子西边给你活……这是做什么呢？这……这……有什么……什么……讲究？”
“这……”克莱奥三对视一眼：“这……您不知道？”
“不知道，我已经三天没有离开教堂啦。”
“原来这样……”克莱奥恍然，很快给牧师细细解释：“是这样的……”
克莱奥叙述，家里的耕牛受伤，不能活，自己和其他倒霉的村民们一样，领着全家一起，畜生活儿，尽力翻耕份地。
不过，这样做的效果并不是很好，一家已经竭尽全力，整整一天也无法完成耕牛不到半天的农活。
力终归有限，无法和耕牛相比，没有耕牛，很多事也变得麻烦：份地太远，扛工具过去太花时间；手不够，上午刚刚犁过的泥
，下午去敲的时候又变成了硬块；重复的活儿太多，耽误了太多时间……
等等等等……
带着同样的困扰，前两天，七八名村民聚到一起，彼此唠叨这些牢骚的时候，也不记得是谁提议，村民们自然而然就谈到了互相帮忙，按照距离组合，
换份地翻耕：
合作其实挺简单：克莱奥，阿德科克，汉塞尔这些住在村庄东边的村民，帮助居住村庄西面的阿惟利亚等几名翻耕村庄东面的份地；居住于村庄西面的阿唯利亚等，等价完成克莱奥等西边份地里的活儿。
几个家庭相互帮助，减少来回奔波
费的时间，节约搬运沉重工具耗费的宝贵体力，而且，两三个家庭一起活，速度明显提高许多，份地里重复的事儿也就基本消失。
“原来如此……”普拉亚明白过来，沉吟半晌，许久无语。
“老爷……”见到对面的牧师陷
沉默，克莱奥不由有些忐忑：“我们这样……不对么？”
“没什么不对……放心吧，克莱奥，你们这样挺好……”普拉亚回过神来，摇了摇，声音带了些感慨：“主宰的光辉无处不在……”
“……当
你的兄弟，当你的邻居，他们也会你……当路变的狭窄，伸出你的双手，搀扶你的兄弟，道路重新平坦，光辉更加接近……困苦和穷乏的施行公义……”
说到这儿，普拉亚忽然停了下来，哑然一笑，沉声感慨的牧师注意到，自己念出圣言的时候，对面农夫们纷纷露出迷茫，脸上通通挂着疑惑的神色，皱起的眉，睁大的眼睛，无一不在向牧师好奇地询问：“您说什么呢，是和在我说话么？”
真是的，我怎么又开始了……
这也是普拉亚最近才有的习惯，这几十天来，悉心教导安德烈和小洛斯，一旦遇见了什么事，有什么想法，生出了什么感慨，牧师总会不觉地念出圣言，用主宰的智慧引导两位学生。
真是的，我怎么又开始了……这里又不是教堂，对面也不是用功的学生，和这群心里只记得田地和牲畜的农夫有什么好说的呢……
脑子里转过这些念，牧师也并不发怒，早已习惯农夫们愚昧和顽冥，牧师挥挥手，意兴阑珊：“算啦，算啦……克莱奥，阿德科克，汉塞尔，好好给阿惟利亚活儿，就这样吧……”
“好的，老爷。”
十几同时恭恭敬敬地又鞠了一躬。
走出几步，牧师身后传来了农夫们搬起犁车，铲动泥地，挥动锄楸，互相叫喊的声音。
“汉塞尔，犁车推过来点……”“阿德科克……我的铲子呢……铲子在哪？”“杰特，杰特……绳子掉啦，绳子掉啦！”“克雷格，刚才老爷说的话你记得么？当你的兄弟……后面是什么来着？”
当你的兄弟？
牧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