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是什么不同呢？”
“唔……”
艾利克睁大了眼睛，仔细望向吴清晨一群
，然后再看看周围其他村民，开始慢慢地总结：“最小的孩子捡石
，大一点的孩子抬篮子……大犁田，哥哥们跟在最后面敲碎硬泥
……啊，还有在堆火塘……这是要直接在公地边上做饭吃吗？”
“对。”
托尔赞许地点点：“艾利克你看的很仔细！这就是洛斯他们
起活来，要比其他快的原因。”
“啊？那为什么其他，不也这样呢？”
“其他当然也想啊……”托尔摇了摇：“可是不了呀。”
“呃……”艾利克脸上的表
非常疑惑。
“不捡石子还好说，大不了撞一下脚……你看那边……”
托尔随便指了个方向，另一片公地里面，另一个家庭，父亲和长子，扛着一台犁车，母亲和另外两个儿子扛着另一台犁车，一家赶着两瘦牛，五个
地弯腰，默默地在泥地里艰难地跋涉，时而有龇牙咧嘴，皱着眉蹲下，从泥土里面翻出一两个小石，将它们远远地抛出公地。
“你看他们，全家一起卖力都这么费劲……哪里还能分出手，专门跟在后面敲硬泥块呢？”
“那硬泥块怎么办？”艾利克问道：“这可是翻耕必须的活儿呀！”
“办法多着呢……”托尔一边说，一边指向了其他的地方。
顺着托尔手指移动的方向，儿子看到，某些家庭，犁出一定的距离后，再回过，走回出发的地方，一起敲碎泥块；某些家庭，一路不回地翻耕，大约是打算将活儿留到后；某些家庭……唔，这家伙想把硬泥块埋起来，被警役发现，正在挨棍子。
毫无疑问，这些选择，都不如吴清晨身边四户老邻居的做法：
前面小家伙们清理掉石子，中间的主要劳动力放心大胆地翻耕，后面的再趁着泥块湿润松动的时候敲碎，整个过程一气呵成，省时省力。
“原来是这样，这个办法，必须多才好用啊……”
想明白这一点，儿子又冒出了新的疑问：“不过，多的话……为什么其他，不也几家几家凑到一起活呢？”
“怎么会没有呢？唔……你跟我来……”
这样的示例似乎有点难找，托尔拉着儿子，换了好几处位置，才终于找到了类似的素材：
又一处份地里面，两户凑到了一起，一个最小的家伙在前面捡石，一个稍大点的孩子提着篮子运送石块，五个最强壮的劳动力一起犁田，两个农
和剩下的次要劳动力，拎着农具清理硬泥块。
活脱脱一处吴清晨/洛斯邻里翻耕协作的缩水版素材。
“哇……”艾利克张大了嘴。
“来来，应该还有……”
很满意地看着儿子的表，托尔又带着艾利克转了几圈，找出了又几处类似的形。
“发现什么了吗？”
“唔……”
艾利克沉吟着回答：“大部分都是两家一起，很少有三家一起……而且根本没有像洛斯他们那边，把活儿分的那么细……父亲，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
托尔脸上浮起了几分苦笑：“……艾利克，假如你们家，和另外一家一起活，你会让谁犁田，让谁敲硬泥块？”
“父亲……”艾利克疑惑地问道：“我们家的份地，不是都
给农
了吗？”
“咳……好吧。”托尔咳了一声：“如果你叔叔家，和另外一家一起活，你会让谁犁田？让谁敲硬泥块？”
“唔……”
艾利克陷
了沉思。
“洛斯教理查德他们的办法，不是这么好学……”
托尔悠悠地说着：“不过也没什么，村子里就这么多活儿，能学会呢，就轻松一点，不能学会呢，就累一点吧……反正每年都这样，每年总是能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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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教育进行时的书记员父子几处拐角之外，距离吴清晨等几百米外。
矮树旁，站着一喘息的瘦牛，泥地里，斜斜地倒着两台犁车，田埂边，软软地瘫着四个身影。
“呼……呼……格吉尔……”
农喘着气，扭偏向身旁的丈夫：“要不，答应肯尼思吧……孩子们……呼……呼，还有牛都太累了。”
“呼……呼……”
丈夫费力地坐直了一些：“答应……答应他什么？”
“像洛斯他们那样，像理查德他们那样，一起活呀！”
“哼！”丈夫从鼻孔中
出了一
气：“指望……呼……指望什么，都别指望他！”
“为什么，你们是兄弟呀！”
“分家前一天偷走两只
的兄弟吗？侄子两天没吃饭，都不肯借一把麦子的兄弟吗？”
“唉……”妻子地叹息一声，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