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眼前的困窘。
宋喜儿并不是訾倩所杀,而是沈溪带着他们掉的,若非訾倩是教坊司的
,背后有福州左卫撑腰,车马帮早在福州城一家独大,也不至于到现在被訾倩反击得手,局面大坏。
惠娘沉吟半晌,道:“看来,我们只能暂时避避风”
“去哪儿?”
周氏说出这话,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自己是状元娘,商会又不是她的,她最多算是凑了分子,撤回在银号中的份就是了,承宣布政使司的
犯不着跟状元家过不去吧?
但刚有这个念,她马上在心里骂自己,妹妹对我家
这么好,我怎能忘恩负义?不行,我一定要跟妹妹共同进退。
“去京城找憨娃儿,正好跟他说说,让他到皇帝面前告一状,那些再凶,能比得过皇帝老子?”周氏愤然道。
惠娘打量周氏,眼下似乎只有这一个办法,因为福建承宣布政使司的很可能会斩
除根,现在只有逃离福建才是正途。
洼商会在京城帮朝廷运粮,有户部作靠山,除了宋小城外,还有沈溪作为凭靠,福建承宣布政使司的再大胆,也不敢到京城胡作非为。
至于找沈溪回来撑腰,惠娘想想都觉得不靠谱,能保证自己的安全已属不易,银钱是身外之物,财去安乐吧!
这个时候惠娘想起沈溪当首时对她说的那番话,心想:“难怪他说最好早些结束生意,因为规模越大,官府越会惦记。”
惠娘道:“那我回去收拾一下,明我们就动身去京城。”
周氏惊讶地问道:“妹妹是否太过急切了些?我们银号还有那么多银子”
惠娘道:“眼下连命都快没了,顾得上那么多吗?赶紧收拾一下眷上路,等到了京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周氏觉得这话有道理,点道:“有憨娃儿在,没银子又如何?当年我们能够白手起家,即便把洼这边的基业丢光,我们也可以东山再起。正好我有几件东西发愁带不带,这次要久居京城,
脆捎上,我这就回去收拾。”
两家忙活起来,惠娘除了让陆曦儿和旭帮忙收拾,还要去县衙办路引,通知谢家,以及跟商会中
打招呼。
要去京城,路引不能一天内办下来,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先说回江西首,等到了江西后再补办路引,只要有银子,加上商会以前的老关系,门路还是很容易走通的。
惠娘是负责任的,既然要走,就不能无声无息,要把所有事
都
待好,不过在福州的事
没传过来前,她并没有说明当前商会面临的风险,这也是为防止商会
心涣散,别
还没杀上门来自己反倒先内
。
洼商会那些元老一直觉得惠娘为处世太过谨慎,对于商会在广东以及江西、浙江等地地的节节败退大感不满,认为应该倾尽全凌以反击,对惠娘的离开只象征
地挽留了两句。
“马当家,你跟家里待一下,我们明天就出发,多带些弟兄,路上可能要你等维护我们的安全。”惠娘回来后,对马九道。
马九苦笑:“小家里已没什么
了,这辈子要不是沈大
,还有两位掌柜和宋当家,小
可能已下狱发配边疆,或者饿死街
掌柜的尽管放心,小
就算拼死,也会平安护送您和沈大
的家
到京城。”
惠娘心想,沈溪看还是很准的,这个马九不仅有能力,难得一条心帮商会。她却没想过,主要还是由于她待
以诚,才会让马九不计一切回报
我们这样一群到了京城,会给他带来不少麻烦吧?
想到沈溪,惠娘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她要走,但也不能对福州的事不管不问。
“马当家,你带抬几箱银子到车马帮,安排
手无论怎样,也要把被衙门扣押的
给救出来,他们只是依附商会做生意,一定要保证他们的安全,不然就是我们害了他们!”
马九点了点,心里满是感动,难得东家在逃命的时候还记得跟她共患难的伙计,把银子用上,能救多少是多少,总归比什么都不做好。
沈家本来第二天就要启程去京师探亲,准备得差不多了,可惠娘这边却属于临时准备,因为马车被她调派出去了,一时间手忙脚。
不过好在有马九等帮忙,惠娘这边事
也不复杂,她要带的
不多,就她和陆曦儿,再加上旭,收拾好细软,把家里贮藏的银箱带着,至于银号那边的银根她根本没动,免得因为缺少现银,令银号出现挤兑无从应付。
到了晚上,周氏才过来,姐妹二坐下来一起喝杯酒压压惊。
惠娘道:“本来是给姐姐一家践行,没想到现在要跟姐姐一起去京城,叨扰沈大
。”
“唉b有什么叨扰不叨扰的,憨娃儿是你我看着长大的,他有本事,还不是我们给的?”
周氏一点没有见外的意思,把惠娘当作是除了丈夫和儿外最亲的
,“到了京城后,咱们暂时找个地方着,尽量别去打搅他,不要让那些当官的知道。要是
家知晓他当了官我们父母就去烦他,以为他没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