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来的使节喝问朱晖。
“你你大胆,敢这么跟公爷说话!”
一个公鸭嗓的太监跑了出来,指着沈溪斥责。
沈溪知道这位是延绥镇守太监孙易,他连看都不看便道:“本钦差问保国公的话,闲杂等休得
嘴。”
“你!”孙易怒从心起。
作为镇守太监,公爷我开罪不起,屈居于他之下也就罢了,你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在咱家面前叫嚣!?
朱晖赶紧阻拦气急败坏的孙易,劝说道:“沈大脾气不太好,我们多理解一下就是。”
“是是。”
旁边一群武将终于找到话接茬,连连点应是。
这位孝雄脾气是不怎么好,昨天进城就劈盖脸骂保国公的事传开了。众武将不由心想:“皇帝委任的钦差,刚立下大功,说话就是有底气,骂完公爷骂镇守太监,连公爷都跟孙子一样没脾气,我们跟着逞什么能?在公爷身边帮腔作势意思一下就行了。”
孙易指着沈溪道:“公爷不治他无礼之罪?”
朱晖心里那叫一个不舒坦,这个阉怎么非要给我惹麻烦,这位墟宗说点儿什么任他说就是,我宁可让他早
滚蛋,也不想跟他置气,我还要求着他回去在皇帝面前跟我表功呢!
你把他得罪了,你落不了好,我也没好处。
朱晖道:“沈大既然来了,就一起旁听下商讨内容沈大
请上座!”
沈溪没想到朱晖对他这么客气。
果然是不狠就没
怕啊!
既然朱晖等正在商量救援事宜,沈溪不再火,提着剑走过去,帅椅他不能坐,旁边侍卫特别为他添加了一张椅子,如此一来他可以施施然坐下,而那些官比他大的将领则要站着听。
“沈大,不知您可有训示?”朱晖客客气气问道。
沈溪心想,我官不大,还不是带兵的,我做哪门子训示?但有一想,朱晖分明是把他当成钦差了,无论他训示什么,都等于是在代天子说话。
“没有。本官就是来听听,何时出兵,出兵多少。”沈溪冷声道。
朱晖本来就没太多主意,在这种时候仍旧表现的犹豫不决,抬看着在场的军将道:“诸位意下如何?”
一名叫做李俊的参将走了出来,道:“公爷,沈大,末将以为如今固守城池方为上策,若出兵往援不成,反倒令延绥镇失守,恐怕鞑靼
会趁机南下,肆虐边境,对我大明危害更甚。”
朱晖没有回话,侧看向沈溪。
意思很明显,这位李参将说的话非常符合他的心意,他想采纳其说法,但要先问问沈溪的看法。
沈溪站起来指着那李参将道:“如今延绥镇未失守,但鞑靼犯我边境劫掠百姓的事
少了吗?”
沈溪一句话,就让在场的将领面露羞惭之色。
大明军队也不都是窝囊废,还是有许多将领卯足了劲儿想跟鞑靼一决雌雄,但上峰的意思则是能拖就拖、能避就避,结果拖避到现在,鞑靼
几乎把北关给抢了个遍,百姓流离失所,宣府、大同、太远、延绥、宁夏等边镇一片萧条。
城丢了,鞑靼大肆劫掠倒也说得过去,可如今城池都在,鞑靼
还这么猖狂,完全是守领避战之过。
“这位沈大,那派出兵马,救援不成责任谁来担待?”
又有位叫做杨玉的参将听不惯沈溪的语气,此属于中间派,不想避战但也不想轻易出击,总要先把责任理清楚了再说,以做到万无一失。
其实大多数避战派都是老将,而想战的则是年轻急于立功的将领。
这就是边关的现状,但因老将资历职位高,说话顶事的还得数老将,所以现在消极避战成为边关主流思想。
沈溪冷笑道:“那敢问,刘尚书所部若有差池,谁能承担这个可怕的结果?”
瞻前顾后,是老将的一贯风格,若是出兵先把什么责任都划分好了,那就不是打仗,而是玩政治↑中最可怕的就是将领玩政治,一旦权谋多了,那战场上的事顾的就少了。
朱晖道:“沈大切莫着急,您看这样如何,我们先静观其变,探探鞑靼
兵马的虚实。这一去一回一百多里,若我们去时,刘尚书部已经嗯,兵马无法及时撤回,反倒让鞑靼
趁机攻占延绥镇,实在不可取。”
沈溪真心为刘大夏叫屈,看看你出征后这些的嘴脸,你在前面跟鞑靼
拼命,后面的这些
则在想办法推卸责任。
他娘的能不能有点儿血和担当?
长此以往,我大明想不亡都困难!
“必须马上出兵,任何责任由我来承担,只要留下的军队固守城池,哪怕派出援军,榆林城也不会有偏差!”
沈溪几乎是咆哮着出怒吼,就好似这里真正的统帅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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