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能拯救这颓废之,结果现在沈溪却说出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绑架!?
“沈大稍候,
家去去便回!”
玉娘匆忙而去,用了不多久,便将守在街马车旁的侍从叫了过来,一起帮着把唐寅搀扶到马车上。
因为雨刚停,路上没多少,就算有
看到,也不会想到会是绑架,毕竟唐寅那落魄寒酸的模样,根本就没有余财值得被
抢,而且唐寅还蹿酩酊大醉的状态,谁敢上前询问触霉
?
“用绳子绑了,嘴也堵上,他醒来之后无论说什么都不要理会!”沈溪下令道。
“得令!”
随从不太明白沈溪的意思,但沈溪是堂堂的正三品朝廷大员,在他们看来做事一定有其道理,只须遵命便可。
沈溪为了防止节外生枝,让马车直接出城,在约定的地方会面,而他则先回驿馆,简单整理过后,跟江栎唯、玉娘等乘坐马车离开苏州城。
唐寅一醉不起,一直到夜半三更,才因为尿急而醒转,感觉自己的身体颠簸着,想伸手摸摸痛的脑袋,却觉手脚被绑着,想开
求救,觉连嘴
也被
堵上了。
“呜呜”
唐寅虽然是文,但体型不算瘦削,力气倒有几分,脚踢了几下后,车帘被
掀开,一
喝道,“居然醒了!少动弹,不然把你丢出去喂狼!”
唐寅一听马上一动不动。
大明中叶,就算江南富庶之地,也有许多荒山野岭,别说是狼,就连老虎都有。
因为不清楚这些的身份,唐寅在喝醉之后记忆完全断片,这会儿对眼前的形势两眼一抹黑,对方是仇家还是贼
都不知,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只能是忍着心
的恐惧,继续在马车上颠簸。
到了半夜,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两个进来,把他抗下马车,因为唐寅眼睛没蒙上,已经看清楚,这应该是某个地方驿站的后院,马厩里出刺鼻的牛马粪便味道。
他心想,不会是要把我丢到马厩里吧?
突然走过来个,好奇地打量唐寅,指了指问道:“怎么回事?”
“江大,是沈大
吩咐我们把
绑回来,具体不知。”随从对过来质询的江栎唯回了一句。
唐寅跟江栎唯有过照面,那是在鬻题案生后的事,不过时过境迁又是在黑夜中,两
都没认出对方。
但唐寅却听到是“沈大”安排他们这么做的,想起之前跟沈溪一起喝酒,那不用说,绑他回来的就是沈溪沈大
。
“呜呜呜”
唐寅本来觉得自己跟沈溪同侧怜,又被沈溪请客吃酒,心里带着些许感激,这会儿突然知道沈溪绑他回来,他已经忍不棕新“呜哩哇呀”起来。
江栎唯面对一个满身酒气看起来邋里邋遢的酒鬼,半点要探查究竟的兴趣都欠奉,一摆手,让随从把送到驿站柴房里面。
“砰!”
唐寅被重重地摔在稻堆上,疼得半天都没缓过劲儿来。
过了一会,门重新打开,柴房里灯亮了起来,之前跟他一起喝酒的沈溪出现在门,不过这会儿的沈溪一脸心高气傲,昂着
趾高气扬地看着他,让唐寅一阵恼火。
“呜呜!”唐寅不由想出言质问。
沈溪摆了摆手,旁边立即有过去把唐寅的堵嘴布嚷,但并未解开他身上的绳子。
唐寅马上叫天屈道:“沈状元,我与你饮酒,为何要绑我回来?你眼中可有朝廷王法?”
“伯虎兄,你这顶帽子可真是压不过,在下请你回来,只是要跟你好好商量一下,何时还钱的问题。”沈溪摊摊手道。
“还钱,什么钱?”
唐寅想了想,道,“不就是一顿酒钱吗?哦不对不是说你请客吗?那点儿银子你至于绑我回来?”
唐伯虎嘴里说“那点儿银子”,但已经没之前的强硬,对他而言,现在别说一两银子,就算是一钱银子那也是天文数字,他浑身上下可是一个铜板都没有,他本来打算下一步便去文征明、徐祯卿、钱同等好友府上走动走动,看看能不能借几十文钱回来买米买酒。
沈溪从怀里拿出一张纸,道:“不是一顿酒钱,是一百两银子,当初唐兄离开京城时,曾跟本官借下一百两银子,说是一年后归还,却是一去不归。此番本官南下,路经苏州,本想跟唐兄追讨这笔账,未料唐兄故意饮酒买醉,在下只好出此下策!”
“什什么?你你一派胡言,我我何时欠你一百两银子?”唐寅这一惊不老小,连说话都结起来。
沈溪让随从把灯笼靠前一些,亲自把有些历史的微黄欠条拿到唐寅面前,道:“唐兄不会连自己所写的字都不认得了吧?”
唐寅一看,直接傻眼了,别的字他或许不认得,自己的字那绝对是一眼就能分辨清楚,上面无论字体,还是行文的语气风格,完全是出自自己的手笔,连最后的落款,也确定是他自己的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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