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都是真的?”
李易看了他一眼,见那方姓青年用怀疑的眼神望着他,微微摇,年轻
这句话问的就很没有水准。
这些事一桩桩一件件,没有
比他更清楚原因始末,别
知道的他知道,别
不知道的细节他心中也很清楚,没有
比他更明白,昔
高高在上的蜀王,是如何一步步沦落到今天这一境地的。
当然都是因为他自己作!
生生将一手好牌打成了这个样子,作为一个局外的他都看不下去。
事到了今天的局面,蜀王是注定当不了皇帝的,倘若他现在离开蜀地前往京都,路程不过半就得死在路上,这一点在他离开的京都的时候就已经注定。
倘若他真的和这道姑的势力勾搭到一起,到时候怕是会多些麻烦。
所以必须晓之以,动之以理,劝这些
早
回
,这么大一个教派,从零开始,经营成这样子不容易,遇到专坑队友二十年的蜀王殿下,几十年基业要是毁了,该有多可惜。
就是李易自己也舍不得。
“多谢兄台提醒,我会仔细调查的。”方姓年轻拱了拱手说道。
“都是自己,应该的。”李易摆了摆手,走进客栈,顺便对楼下的小二吩咐了一句:“待会儿送些酒菜上来。”
刚才在蜀王府,只听那位江兄吹牛和感叹了,唾沫横飞,毁了一桌子饭菜,这会儿还真有点饿。
伙计连忙应声:“好嘞,客官,您先上去,小这就去后厨招呼一声,酒菜马上就到!”
李易踏房间后不久,另一处客房之中,那方姓青年
沉着脸,说道:“让负责收集京都
报的
,给我过来!”
不多时,一位蓝衣匆匆的走进来,说道:“不知护法有何吩咐?”
方姓青年看着他问道:“京都朝堂这几个月,有什么大的变化?”
那蓝衣想了想,说道:“大的变化倒是没有,就是前些
子,景国皇帝派
清查京官账目,后来罢免了很多官员,近
我等离京之后,朝堂上又颇多动
,每
都有新的讯息传来,属下还没有来得及整理。”
方姓青年沉声说道:“将你们收集到的报全都给我拿过来。”
“是,护法!”
不一会儿,蓝衣便拿着一本厚厚的书册,再次走进了房间。
方姓青年在桌前坐定,飞快的翻动起来,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脸色也越发的难看起来。
“蜀王煽动民意,意欲宫,被驱逐出京……”
“算学院,刑部侍郎,户部司,朝堂清洗……”
“工部侍郎之子被杀,工部侍郎……,抄家,子充
贱籍,男丁流放三千里!”
“废物!”方姓男子猛的一拍桌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蓝衣急忙跪倒在地,高声说道:“属下办事不利,请护法责罚!”
方姓男子却是并没有看他,喃喃道:“圣教若是将资源费在这种废物身上,最终怕是竹篮打水……”
在这之前,他一直认为蜀王将是继承皇位的不二选,听了刚才那
的一番话之后,再仔细的了解了一下当前的局势,才终于明白,原来景国朝堂的形势已经发生了这么大的改变。
虽然他对于如今的景帝有着极的怨恨,却也不会以为对方就是无才无德的昏君,不会昏庸到重病之时,将储君驱逐到千里之外,又在朝堂上进行了一番的清洗,以削减他背后的势力。
唯一的解释就是,天子之位,蜀王没有机会了。
“废物虽然是废物,也总有些用处。”方姓男子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说道:“传令下去……”
……
……
“来,将这些酒菜,给楼上七号房的客官送去。”那伙计将一个托盘端出来,放在桌上,吩咐了一句之后,就又去后厨忙碌了。
“我来。”一个伙计正要跑过去,有一清秀的小厮从厨房里面走过来,两只手端起酒菜,向楼上走去。
房间之内,李易坐在桌前,倒了杯茶,一边小的抿着,一边对着摇曳的烛火出神。
那该死的道姑,还真是让疼。
以前和如仪整在一起,也没有觉得宗师有多厉害,之前那道姑给他的感觉,也并不多么危险。
如今才终于体会到,为什么所有的武林中
都谈宗师而色变。
每一觉醒来,都会觉得这道姑更加高莫测几分,这种感觉,还真是让
无奈。
他握着茶杯的手微微用力,只听得“啪”的一声,茶杯碎裂,最终他摊开手的时候,手心只余一堆白色末。
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
应该是他的夜宵到了,李易背对着门,懒得回
,随
说道:“门没关,进来吧。”
随后便是“吱呀”的开门声音。
“就放在这里吧。”李易随手指了指桌上,拍了拍手,说道:“出去的时候,记得把门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