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和李轩等在殿外,一名太医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李轩便快步走过去,焦急的问道:“皇伯伯怎么样了?”
那太医轻叹气,摇了摇
。
李轩面色一变,揪着他的衣领,问道:“很严重?”
“殿下何出此言?”那太医诧异道:“陛下只是受了一时的刺激,心绪太过波动,导致病反复而已……”
李轩心下一松,便怒视着他,“那你刚才摇什么?”
“刚才脖子有些僵,就活动了一下……”
那太医叹了气,随后说道:“不过,以后还是要多多注意,陛下的病
,实在是受不了多少刺激了。”
“滚,滚,滚!”李轩一脚揣在那太医的上,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宦官通报之后,两进了大殿,景帝躺在里面的一张软塌上,遥遥的对他们招了招手。
李轩快步走过去,说道:“皇伯伯,龙体要紧,朝廷上的这些事,您就
给明珠去处理,他们要跪,就让他们跪死在殿上,倒也省事。”
“说的这是什么蠢话。”一旁的宁王瞪了他一眼,“若是让当朝太傅跪死在金殿上,你让天下怎么议论陛下?”
“朕倒是没什么。”景帝摇了摇,目光看向李易,说道:“倒是让你受委屈了,做的都是利国利民,功在千秋的好事,却被当成佞臣……”
李易看了看景帝苍白的脸,说道:“是非功过,自有后评说,更何况,百姓不是愚民,不是他们想要玩弄就能玩弄的,臣相信,这天下,自然会还臣一个公道。”
看到他脸上的疲色,李轩起身道:“皇伯伯,您好好休息,我们就不打扰您了。”
退出大殿之后,李轩脸上的笑容立刻就消失了,怒道:“这一帮老家伙,是要宫造反不成?”
李易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啊,遇到事,就是沉不住气,别着急,先过去看看再说……”
大殿之内,景帝捂着胸,咳了几声,才缓缓道:“朕能察觉到,朕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宁王目中露出悲痛之色:“皇兄……”
景帝的目光望向殿外,许久才开道:“朕起初也曾想过,其实这个位置,由你来坐……”
不等他说完,宁王便立刻躬身,“皇兄,此事万万不可!”
“朕知道,你不想被这个位置困住,要不然,现在躺在这里的,应该是你才对。”景帝微微眯起眼睛,说道:“这个天下,终究应该是他们那些年轻的……”
宁王点了点,说道:“明珠和轩儿,都没有让我们失望。”
“崔家狼子野心……”景帝目光再次看向宁王,“这一次,怕是要你亲自回一趟庆安府了。”
宁王躬身,沉声道:“臣弟遵旨!”
……
李易和李轩走去大殿的时候,恰好碰到李明珠从里面走出来,问道:“里面什么况?”
李明珠摇了摇,说道:“以褚太傅为首,二十多个
,还在里面跪着呢。”
李易走进大殿,看到除了跪在地上的一群之外,其他朝臣已经离开,最前面的老者跪伏在地上,想必就是见过两面的那位褚太傅了。
他走到前面,褚太傅听到脚步声,缓缓抬起。
李易连忙摆手,说道:“太傅大不必多礼,快快请起,晚辈实在是当不得您这么大的礼……”
“大胆!”
“放肆!”
……
褚太傅还未说话,身后便传来一道道厉呵的声音,那四位大儒满面怒色的望着他,身后的朝廷官员,一个个倒是缩回了脖子,不发一言。
褚太傅面色平静,淡淡道:“老夫跪的是天下,跪的是祖制,君王有恙,当立东宫,稳定朝局,安定民心,这是祖宗定下来的规矩,难道你真的要当那罔顾祖制,祸天下的佞臣?”
“这么重的罪名,晚辈可担当不起。”李易摇了摇,弯下身子,小声说道:“晚辈只是担心,令孙一个正当青壮的年轻
,跪的久了,都会伤到腿脚,太傅大
一把年纪,要是再跪出个好歹来,身体倒下了,想必那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崔大
会很伤心吧?”
老者看着他,目光猛地一凝,“你说什么?”
李易看着他,问道:“结党营私,金殿君,这便是太傅大
身为景国文骨的一身正气吗?”
褚太傅目光微凝,冷冷道:“老夫的一身正气,容不得你来评判!”
“太傅大声名显赫,晚辈自然是评判不了的。”李易再次压低声音,缓缓道:“不知道那些被令孙蹂躏,身心受到重创的
子们,能不能评判?”
“你!”
褚太傅脸色一变,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站起来,用拐杖指着他,声音颤抖的说道:“你,你这佞,休要污我褚家清名!”
“褚家百年清名,得来不易,太傅大三思,不要随随便便的用它去赌。”李易摇了摇
,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