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愣愣的看着 妈妈,不敢说话也不敢逃,对于她的无名邪火感觉有些茫然。
妈妈脸色铁青,胸剧烈起伏,用力的
着鼻息,雪白的脖颈上青筋绷起,
显然是在紧咬着牙关,愤怒到了极点,抬手又是一掌。
「妈……」我捂着脸,委屈的看着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妈妈似乎还不解气,竟然从卧室里找出一条老爸的皮带,对着我就是一顿很
抽。这玩意儿可比掌厉害多了,抽在身上那是震天的响,隔着衣服都是火辣辣
的疼,每挨一下,就跟掉了一层皮似的。
我不知道 妈妈为什么发这么大火,但我了解 妈妈的脾气,这时候千万不能硬
扛,也不能躲,一定要求饶,喊的越凄惨效果越好,只要 妈妈心软了,那就没事
儿了。
这可是我为子十八年总结出来的经验,不过今天这套经验好像失灵了,不管
我怎么求饶, 妈妈始终不为所动,越抽越狠。这时候老爸又不在家,也没拦着,
我只能蹲下身子,双手抱,硬扛下来。
妈妈足足抽了我五六分钟,这才停下手来,将手里的皮带往我用力一丢,转
身回屋去了。
我感觉自己已经是遍体鳞伤、血模糊了,坐在地上呻吟不止,缓了将近十
分钟,这才站起来,一瘸一拐的往爸妈卧室里走,无意中发现,北北卧室房门开
了一条缝,安诺正扒往外看呢。
我没好气的说:「我被打成这样,你也不出来拦着点。」
安诺笑着说:「我又没那么笨,引火烧身。」说完,把门关上了。
我哭笑不得的叹了气,推门走了进去。
妈妈坐在梳妆台前,手抵额,双目紧闭,脸上怒容未消,且带着一丝忧愁。
我凑了过去,小声问了句:「妈,您的气儿消了吗?」
「滚。」 妈妈冷冰冰的回了句。
「妈,您打也打了。我有什么错,我改还不行嘛?」我紧皱眉,可怜
的说着。
「我让你滚!」
换做平时,我早就开溜了,但今天的状况明显有所 不同,隐隐的感到,应该
是和那天晚上的事有关。
我慢慢的跪在了 妈妈的腿边,低声说道:「妈,我真不知道我哪儿又惹您生
气了。您告诉我,我改,我一定改!」一边说着,一边去抓 妈妈放在腿上的手,
哪知刚一碰到, 妈妈就像触电一般,猛地抽了回来。
半晌过后, 妈妈缓缓睁开了眼睛,双目无神的盯着我,叹息道:「你改…
…你改的了吗?」
我用力点:「我能我能,我一定能改。」
妈妈重新将眼闭上,唉声叹气了许久,说了句:「你说我生你什么呀?」
「您生我……能逗您开心呀。还有,还能当出气筒使。您不是说以前跟老爸
吵架了,打我一顿出出气就好了。您打您打,您要不高兴了,您随便打。」我抓
住 妈妈的手,使劲的往我脸上抽。
妈妈用力挣脱开来,长叹一气:「说什么都晚了。算了,你回屋学习去吧。」
「您现在这个样子,我哪儿还有心思学习呀。我就在这儿跪着,您要还有气
儿,您可以打我,您要气儿不顺,您可以骂我。」
妈妈又是一声叹息,将转到了一旁。
房间里陷倒了沉寂之中,我在心里琢磨着 妈妈生气的理由,想着最近老老
实实的,没烦什么事儿啊,她这邪火来的有点莫名其妙啊,从小到大,从来没有
打我这么狠过。
沉默片刻,我小声问了句:「妈,您胃好点了没?」
妈妈没有回应。
「妈,我要不给您熬点粥去?」
还是没有回应。
「妈,您说句话,您让我什么都行。」我一边说着,一边再次伸手去抓妈
妈的手,却被 妈妈用力一挥,不小心打到了脸上的淤痕处。
「嘶~ !」
那是刚刚 妈妈皮带抽过淤痕,轻轻一碰就火烧似的疼,我忍不住呻吟出声。
妈妈下意识的回看了我一眼,也许是我的样子实在太过卑微可怜又无助了,
她竟然伸手过来,在我脸上轻轻抚摸了一下,冷冰冰的问了句:「疼不?」
这时候就该装可怜了,不疼也得喊疼,皱着眉说:「疼得要命,您下手可
是够狠的。」
妈妈将手收了回去,有气无力地说道:「行了,你赶紧回屋看书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