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用光,自己全然无计可施,同时,弥漫整座大剧院的这邪氛,让自己感到异常熟悉,好像在哪里曾经看过。
……这……是了,是神之夜!
白夜飞倏地想起,这依稀就是神之夜当晚,那个魔法阵中散出来的黑气,再环顾四方一眼,看着满地还未及收拾的残躯断肢,一下意识到不妙。
“……神之夜,他们杀
献祭,就是为了召唤真神降临,今晚死了这么多
,数目远远超过那晚……那个老
,刚才还在喊真神降临……妈的,这帮家伙每次都是这一套!”
中低喃,白夜飞背后冷汗淋漓,陡然明悟,膻根道宗果然还有第三重后手,甚至……这可能才是他们的真实目标。
当所有行动都失败,就用血腥屠杀的成果发动奉祀,召唤他们崇拜的魔神现世!
知道厉害,白夜飞心惊胆颤,猛地抬,透过大剧院穹顶的裂
,看见无云之天染上一层血色,颤声道:“不、不好了!有魔神要降临了。”
邪氛弥漫,正气衰微,火神高大的形象不断衰减,愈发渺小,刘辩机额上冒出冷汗,看着已经身碎骨的大祭司,错愕地吐出两字。
“……天元?”
不久之前,邪秽污血封锁整个大剧院,血膜不光包裹每一道墙壁,也周覆穹顶,化为血污天地,彻底分隔内外,更将众分开。
要邪阵的第一步,就是打通外
的天地,因以当白夜飞意外发动铜钟,打崩一角后,凤婕与刘辩机不约而同都采取了相同动作,彻底
去邪阵。
但此刻,大剧院的封锁邪术虽被打,但天穹之上,因为降神仪式发动,迅速覆盖上一层血色,让
不寒而栗。
先前的封锁,不过是封锁一座剧院,可眼下却是天地都化作囚笼,将整座郢都全装了进去。
赤红的天空,宛如一个血盖子,覆盖大地,邪恶的气息在其中弥漫,疯狂的低语声愈发清晰,瞬间席卷整座都市。
“啊!”
“呃啊?”
“什么鬼……呃呃……啊啊啊!”
呢喃低语之中,无数惨呼回响,听到这声音的们,身子弱的,纷纷
吐白沫,晕倒过去,而身强力壮,特别是身具修为的开元武者,在惊觉不对后,都试图抵御。
只是,四元以下的修练者,无法抗拒呓语之中潜藏的疯狂与邪意,越是抗御,神就越是与其本源靠近,等于与魔神接触,很快便两眼翻白,身躯颤抖,血
蠕动,好像各处肢体生出了自我意识,在响应呓语呢喃的号召。
华灯初上的郢都,原本正是夜色繁华,来
往之刻,特别今夜是北静王的生辰庆典,到处都有活动,却刹那变成修罗炼狱,分分钟都有
倒下。
府宅中,捧着汤羹的妻子推开门,直接跌倒,热汤洒了温书的丈夫一身,丈夫趴在桌上,手打翻了烛台,火顺着衣袖燃起,两都翻了白眼,眼耳
鼻都在渗血,大火开始在房中蔓延……
小巷里,驼背的老拉着空车,稚龄小童跟在后
,要将一天的收获带回家,却忽地一起跌倒,在邪诡的呓语之中,不停翻滚,呼喊的声音,渐渐变得鬼哭狼嗥。
类似的场面,发生在郢都每一寸土地,开辟了活炼狱。
……翡翠……洁芝……
白夜飞趴在地上,听着疯狂邪恶的呓语,只觉得意识分裂成无数,在脑中一起发出疯狂的嘶喊,简直要将脑袋撑,却没法昏去。
普化宝戒上隐有电芒流转,微弱的电击效果尚在,白夜飞维持住最后的意识,强行睁眼,往周围看去,想知道最关心的两况,却发现洁芝和翡翠都趴倒于地,在痛苦之中挣扎。
两张花容月貌,渐渐扭曲,白夜飞心疼不已。
……我……来……救……
想要救,白夜飞肢体无力,做不出任何动作,只能趴在地上,强行忍受着痛苦,不知该怎么办。
目光放远,试图寻找救星,却只感受到更的绝望。
巨大的火神法相已经消失,黑暗彻底吞没了大剧院,放眼看去,只能看见模糊的身影,却到处都是们痛苦呻吟与哀嚎,
“啊啊啊啊啊!”
“我要死了,我好痛啊!杀了我,给我一个痛快!”
“不!我……我还不能死,我有钱,放……放过我……”
没有任何抗争的痕迹,这些曾在郢都叱咤风云的,如同一只只蛆虫,在地上滚动,淹没在涌来的污血之中。
那些残躯断肢,却仿佛有了生命,蠕动起来,长出一只只触手,开始异变为怪物……明明是间,却成了诡暗的异界。
就连刚刚那些不可一世,散发着恐怖威压的地元强者,也都没了声息,不知他们的具体况,只剩二楼那边还有些火光。
……那是……凤老板?
白夜飞想起刚才的火凤凰,想要呼喊,却随即放弃。二楼的火光极度衰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