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一切不过是举手之劳,轻松写意的姿态,是另一种让心动的气质。
嘈杂声渐渐安静,所有都顾不上刚刚发生的一切,安静欣赏这琴声,心中惊叹,同时又冒出一样的念
。
……这个少年,又是谁?
……刚刚那位,还有这位,两个忽然冒出来,一文一武,都那般出色,这两个
有没有关系?
傲立不动,陆云樵听着琴声,脸上没有表,心中非常激动,没有
能看出他此刻胸
的五味杂陈,更没
能从那木
一般的表
中,看出他其实有紧张有痛苦有舒服还有一种好像苦憋了很久终于发现出来的畅美却又忍不住开始泛起担忧与可能遭到报复的恐惧……
百味陈杂中,自己超想仰天咆哮,却偏偏要强行撑住,摆出一副不为之所动的样子,因为搭档代过,这时候不管做什么,只要一动一说,就会掉价。
……真是……
无声望天,陆云樵泛起新的古怪感。
……时代真是变了,原来当大侠首重的不是仗义,而是要能装
第二五二章.白小先生的恐惧
桌子被长鞭抽碎时,陆云樵一把抓起面前茶杯,白夜飞则捞住了茶壶,两这些时间的极限锻炼,完全显露出来,一遭遇意外,立刻应激而发,先保住手边能保的东西。
“可恶……”陆云樵骂了一声,想要发怒,却又忌惮后果,声音不自觉压低,近乎蚊呐,一手握拳,攥得发白,却没有进一步动作。
白夜飞一眼看出搭档心中纠结,低声讪笑,“搭档,你练了一身武艺,怎么胆那么小?”
陆云樵看了一眼,反驳道:“习武不是为了争勇斗狠。”
“是啊。”白夜飞哂道:“你天天练得那么辛苦,就纯为了强身健体呢!你那么有种,怎么不回家撸死自己算了?”
陆云樵眉紧皱,想要回答,白夜飞往三水剑派弟子那边看了一眼,低笑道:“你刚刚说起兽蛮,那么愤慨,对这帮买办那么不耻,十几年勤修苦练,难道就是为了遇到事,和那帮家伙一样的反应?”
转看去,陆云樵扫了一眼三水剑派的诸弟子。
受辱的两面色难看,偏偏不敢发作,而本该护住她俩的师兄弟,一个都没有站出来。
黄志强面色铁青,眼有怒色,却双唇抿紧,一句不发,忌惮,而后
几位男弟子,动作各异。
有面有惧色,目光梭巡,落在贺锦鹏身上时显露惊惶;有
犹犹豫豫,不知所措,甚至悄然往后退了一步;还有
手按住剑柄要拔,眼睛看向周围,见不到有
先站出来,顿时气短,手有按剑的勇气,却没有拔剑的决断。
这样的场面,再让贺锦鹏催迫几番,说不定真会让他压倒,而想到区区一个乡下地痞,背靠兽蛮和太监,就能为所欲为,陆云樵一气直往脑门冲。
……大丈夫一生,俯仰无愧天地,如果遭遇不公,只能畏畏缩缩,和普通孺又有什么区别?
……我从小练武,不是为了过这种生……
陆云樵明辨本心,将一应纠结担心抛开,正要长身而起,白夜飞却拉了他一把,低声道:“且慢。”
“啊?”
“你先……再……”
白夜飞附耳简单代了几句做法和应变,看陆云樵面露迟疑,最后道:“别说我不给你机会,我们以曲为号,如果你爽完之后,又开始后悔,觉得这锅你接不下想要甩,那你就……”
话语犹在耳边回,陆云樵扫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家丁与护卫,面无表
,似是不屑,心中却已经在疯狂打鼓。
这些才好打发,现在的自己随手可灭,可他们背后是宫内势力,甚至是整个后党。
有道是“打了小的来老的”,又有言“打狗还要看主”,如果安公公觉得此事有伤颜面,追究起来,别说捏死五元的自己如蝼蚁,就是杀光自己全家
,也只需要一个眼色。
这样的后果,自己确实承担不起。
这么一想,刚刚的畅快全没了,陆云樵心惊跳,觉得自己过于冲动,更感叹这年
的大侠是真不好当。
……不但要能装,还得是孤家寡,不然
什么都要怕……就算自己再强,也要顾虑亲朋好友……
酒楼里,琴声渐渐转弱,一曲将尽,繁华唱遍。
徐乐乐几近将刚才的屈辱忘却,跟着最后的旋律摇晃脑,神色兴奋,忍不住都想要大声鼓掌,既赞赏琴声优美,动
心弦,真正将白小先生这一曲
髓展现,也敬重侠士豪勇,不畏强权,仗义相助,实在当之无愧的侠肝义胆。
如此物,又于己有恩,自当问名结
,亲
致谢,徐乐乐侧目与师姐对视一眼,俱是一般想法,正准备等听完琴就上前,却不料琴音方停,陆云樵直接抛去手中长刀,向着白夜飞欠身一礼。
“公子,杂碎我已经清除完毕。”
整个酒楼,比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