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非找死?他在生最后关
,决定躺平了?
“……权位、蛮夷……”
李东壁细想诗句,想要体会徒弟临终的最后心,却从中体会到一种气魄,一种格局,那是位于
道顶点,一肩挑江山社稷的绝顶
物所独有,一下醒悟过来,身子剧震,意识到白夜飞为何要在此时念诗,又为何是这样的诗!
这是徒弟在完成自己的托付,当生命来到最后一刻时,他试图完成皇气之诗,完成太乙真宗……不,中土儒者数百年来的悲愿!
李东壁猛地转,看向朱元晦,醒悟掌教是因此才紧张,他第一时间把握到这首诗的特殊
,品出诗中蕴藏的东西?
可……要完成仪式,不是在这里,也不能在这里!就算这首诗真的带有皇气,但诗不在龙阙山念,这还有用吗?徒弟舍命留下的诗,若是不能发挥功效,岂不是……
陆云樵啥都不懂,本来也满心焦急,不知搭档这动作到底行不行?可看见大家都表古怪,他登时醒悟,知道诗中有异,却不知异在何处?纳闷之余,脑里不受控制,盘旋一个最大的疑问……
白宫……是啥地方?
龙阙山中,一座祭坛,白玉为基,黑曜为台,象征阳,其上有五色立柱,对照五行,自有玄妙,地上以金银勾勒出繁复图案,更镶嵌诸般宝石,组成法阵,此刻盈盈发光,正全力运作。
法阵之中,阳
转,五行
织,滂湃之力运转,相当于复数地元联手,当中一个身材微胖,鬓角白中带黑的老
,长袍在强风中飞扬,双目紧闭。
“这……”
正掐指作法,老神色一变,吐出惊声,急急睁眼,猛地侧身,似乎就要赶着离开,但看到脚下法阵,他意识到不妥,自己若离阵而去,与庐江的联系就会中断,当下只能迂回行
事。
朱元晦低叹一声,打住去意,右手掐诀作法,五色柱上各投出一道灵光,在面前织成环,投
出千里之外的景象;左手朝环中凭空虚摘,一缕缕声音被提取出来,在虚空中回
。
千里外,白夜飞在雷光环绕中所吟之诗,诗声回响,朱元晦右手法诀再变,往前一挥,像是轻轻送别,长风飙起,去往山间。
声音顺风远传,来到一片竹林。
密密麻麻的翠竹间,一条蜿蜒小路,长风吹过,厚厚的竹叶翻起,露出下青石铺就的路面,已很久没有
迹。
包裹吟诗声的长风,吹过小路,来到林中,有一片空地,繁茂生长互相挤压竹丛的并没有蔓延过来,好像有一条无形的线,无可逾越,就连竹叶也不曾落到这边。
一尘不染的空地上,有座小小的殿堂,青砖黑瓦,殿中空空,没有供奉神像,没有桌椅和各类装饰,只立着一块石碑,石碑上一字未着,碑面朴实,没有任何雕纹装饰,乍看之下,根本只是随便搬了一块青石立着。
长风吹来,吟诗声穿过禁制,进殿中。
“故国一别二十年,孤身赴往大洋边,
三争权位观海后,九斗蛮夷白宫前……”
诗音回响,平平无奇的石碑骤然震动,放出光华,道道清朗明圣之气腾起,震动殿堂,原本平整光滑的碑面上,隐约凝现出字迹。
“这……真的可以?”
山中祭坛,行法中的朱元晦又惊又喜,遥看震动中生出变化的无字碑,几乎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巨大的惊诧冲击,险些中断了行法,幸亏猛然回神,继续掐诀传声。
稳定心神的同时,嘴角不禁高扬,面上欣喜抑不住,完全不存太乙真宗掌教应有的沉稳端重,像成了一个骤闻喜事的乡下老农,
朱元晦喃喃道:“真……真是天命之,儒门数百年的压制……终于重见天
了!”
龙池,天之中。
绝崖边,绿如茵,自有磅礡生机,前方云海浩
,翻涌不息
小小庐旁,古松招展,一张石桌,几只石凳,简朴平常,却与这山巅绝景色说不出的融洽。仿佛天地自然,本应如此。
满白发的老者,依然一派悠闲,享受着每一寸时光,正轻抿刚泡的茶水,忽然讶异一声,“唔?”
先看向无字碑方向,跟着又看向庐江方向,老瞬息已
察一切,却难掩讶色,莞尔道:“怎会那么快?时候不到啊……还有这诗……不该是这首啊……呵,倒是新鲜!”
停顿片刻,老似乎释怀,放下茶杯,大笑道:“
真是永远料不准的生物,时代的演进,没有谁能挡得住,就算天元,就算是神也一样……”
庐江府,小院中,所有脑里都是一片
,陆云樵粗通文墨,听了四句诗,脑里琢磨的问题,只是白宫到底在哪里?是什么建筑名楼?其他
文化底子
厚得多,都开始品析更
一层的蕴意。
“别故国”、“孤身”、“赴大洋”,这些带有悲怆意味的词句,不光让项西楚、宋清廉心一沉,感受到一
壮士去兮不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