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自己的力量也随之高涨,如水般翻涌。
蕴藏体内的龙气,是一切的源,在这个过程中自发运转,随着诗声回
,逐渐趋于纯化,似在得到加持后,有意排除那些令它厌恶的杂质。
而在龙气提纯的过程中,白夜飞身如受洗涤,高度活化,死
重生,伤疲尽去,
神大振,更感觉龙气变纯后,不止愈发
粹,也愈发强大,更越转越急,如同脱缰的野马……不,是奔涌狂
的洪流,完全不受控制,几欲
体而出。
不好!
白夜飞大惊失色,知力量失控的风险,一个不好,轻则走火
魔,重则惨死,有心想要停止龙气运作,收敛力量,但周身雷光灿烂,残雷仍在侵体,哪怕在龙气加持下,血
仍烧灼痛楚,一旦止住龙气,立刻就是天雷殛体,那下场就没有什么轻重之别,只有
身碎骨一条,想停都没得停。
生死关,两害之间,只有选其轻,白夜飞终究是果决之
,瞬息决断,猛一咬牙,决定持续念诗,昂首再喊出两句。
“……欲将富达均穷弱,誓把浊地换新颜……”
半阙诗,八句五十六字,念来不过片刻,末字出来,首字犹回在院中。
“故国一别二十年,孤身赴往大洋边。
三争权位观海后,九斗蛮夷白宫前。
胸怀千古太平计,身负万众忧念牵。
欲将富达均穷弱,誓把浊地换新颜……”
听在太乙真宗众耳里,慷慨激昂,比任何战鼓都要打动
心。
这一切,和不能见容于天,只能默默行在黑暗中的己方,何其相似?
太祖镇压儒门三百载,己方只能披着道袍,将一切仇恨、一切希望都藏在心中,代代相传,等待时机的到来,期望改天换
,驱逐鞑虏的时机,想不到这世间还有
默默做着相似的事
,甚至比己方更加坚忍,更加不屈。
太乙真宗众,惊叹先贤决心,感其悲凉的同时,自惭不如,枉自大好男儿身,蹉跎多年,一事无成,如何有面目见往圣于史册?
“诗透肺腑,真意切……这诗是小白的心声?”宋清廉喃喃道:“那他可真是我们同道中
了……”
项西楚看了一眼,犹有些不可思议,道:“也可能是前所做,未必就是他的手笔,他的心声。”
“这诗从未传世,就算是他所做,也极可能的他的师长前辈。”宋清廉道:“八旗
关之后,能吟出这诗的
,必然与我们有相同之志,而他既然得了传承,那大家就是仍是同道。”
项西楚迟疑片刻,点接受,随即一震,意识到一个被忽略的严重问题。
诗似乎犹未念完,但光是念到这里,却没有触及法则镇压,这是怎么回事?
是天地状态异常,法则被扰?还是……这诗有打
……甚至抗拒太祖镇压的能力,难道……皇气之诗?
项西楚连忙看向李东壁,后者注视着一切,没有开,而是抬
看天一眼,乌泱泱的黑云仍在,甚至愈发厚重,大有倾压下来的势道,当中电光耀动,雷芒飞舞,绕着涡眼汇聚,宛如怒目凝视。
第二波电雷随时下击,天道的法则压制,诗未曾念完,白夜飞这场抗天的挑战,结果仍未可知。
随着“颜”字出,白夜飞体内的龙气如滚水沸涌,再也难以遏制,如奔腾的万马,冲
所有桎梏。
陡吼一声,白夜飞仰天长啸,体内力量奔涌而出,与体外龙气汇聚,原本摇摇欲坠的龙形倏地大亮,凝为一道带着黑气的金光,冲绕身雷电,直上天际。
“那是……”
“这……竟……”
浩金光卷起,瞬间将紧
不舍的雷光、电芒湮灭,更冲天而起,直往涡云正中,面对压城黑云,面对苍穹震怒,没有任何退缩,只有一往无前!
一切只在瞬间,陆云樵甚至没有反应过来,但太乙真宗诸本就高度关切,近距离之下又有法眼观照,看得最是真切,全部惊愕当场。
冲天而起的金光,赫然是一条活灵活现的金龙,直上九天,纵横苍穹,这是最无可辩驳的皇者证明!
龙气加身者,即有可能成为天子!
李东壁不经意扯断一根胡须,却全然无觉,愣愣仰天,喃喃道:“真想不到……这就是小子的天命?”
“成……成了……要成了!”
龙阙山中,朱元晦持咒引诗,不断送竹林小殿,紧紧盯着那边的变化,看见小殿内豪光冲天,圣气照斗牛,他目光
凝重,连眨都不带眨一下,生怕错过任何细微变动。
近三百载漫长岁月,自当年太祖立碑后,无字碑首次生出变化,发出光亮,当真前所未有。
随着诗近尾声,剧烈摇晃的碑体表面生出裂痕,石屑簌簌,隐约浮现出字体,当赫然是一个天字,第二字则先显出一横。
朱元晦感应状况,两眼通红,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