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之声,神色却陡然黯淡,还微微摇,陆云樵搞不清意思,看向云幽魅。
“刚刚我和她沟通过,她以前是可以说话的。”云幽魅摇道:“但被抓上船后,那些
给她灌了哑药,她的声音就出了问题……”
“该死!”陆云樵勃然大怒,气得一回手,就这么随手一掌,不自觉用上六元之力,掌风凌厉,把庭院里的石桌打翻,卡嚓作响,多了一道裂痕,心中愤恨已极。
“这班禽兽丧尽天良,连这么孱弱的孩都不放过,掳了还要弄残,根本毫无
!我要把他们全捅了!”
陆云樵恨恨说道,拳下意识握紧,看向醉月的目光满是同
。
“唔,拿着。”
白夜飞从旁边递上青蝎剑,淡淡道:“那些的尸体应该还停在衙门待验,你那么想捅的话,现在去还来得及,知府大
应该也会给你这个方便。”
“呃……”陆云樵这才想起,教练昨夜血洗千灯舫,这班恶包括张海端在内,都已经惨死,自己说捅什么的根本是马后炮,刹时无言。
陆云樵虽然义愤填膺,终究没有怒到要戮尸泄愤的地步,只能沉默,抬眼看向醉月,想要安慰几句,却见她也正看向自己,那双好看的眸子里,以少的年纪,本该年少不知愁滋味,只有天真烂漫,只有欢喜,现在却黯淡无光,满是悲愤欲绝,好像对世间一切都没了希望,不过一具苟活的空壳。
她的生,在短短几
里,就彻底变了样,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那群该死的恶徒,因为他们拐卖
良为娼……
陆云樵好像心一下缩紧,满是难受,迎着少目光,认真道:“你放心,那帮恶
已经受天谴了,不会有
再伤害你了。”
少的眼神依然黯淡,悲愤难平,陆云樵并不奇怪,这样的伤痛,岂是恶
受诛就能抹平?又尝试问道:“你还记得自己的家吗?我们可以送你回家。”
醉月啊啊哑叫了两声,摇摇。陆云樵弄不清意思,看向云幽魅。
“她上船的时候生过一场病,又冷又热的。”云幽魅解释道:“在那之后就对过往模模糊糊,记不起以前的事了。”
“啊?”陆云樵闻言一呆,看了看云幽魅,又回看了眼白夜飞,最后目光落在醉月身上,满眼惊愕,脱
道:“你们三个全都失忆?几时失忆成了传染病了?”
事实在太巧合,陆云樵甚至忘记问云幽魅是怎么和哑沟通,不过就算问了,估计也是吃个闭门羹,而且阿白的妹妹实在多才多艺,能和哑
沟通,一点不奇怪。
陆云樵的问题,云幽魅根本不理,醉月只是啊啊叫着,白夜飞同样没有回答,一直注意着醉月的举止。
自己当然不信老妹的说辞,这些都是编出来唬搭档的,但从到尾,醉
月的言行动作,没有半点绽,把一个被拐、被毒哑的孤
演得活灵活现,她虽然是个表演型
格的戏
,但演技可没这么好啊。
而且,自己才出门一会,醉月竟然已经被老妹完全收服,完全按照她的脚本演起来?
乍想这不出奇,毕竟老妹手段厉害,但白夜飞还是感觉有些奇怪。
醉月眼中那抹化不去的悲愤,与她平顺的动作冲突,搭档或许以为这是哑的伤心,是对自身命运的悲愁愤恨,但自己却不如是想。
如果醉月已被收符,顺从演戏,那她眼中这绪……委实有些过了。要说是犹有不甘,那她的行为也太顺从了,一个心未屈服的
,是不可能忍得住不尝试脱困的。
特别是醉月的眼神,与其说是悲愤命运,给自己的感觉更像是在求救,她彷彿在用这双眼睛打着求救信号,一个完全被收服的不该这样,除非……
白夜飞猛然一寒,意识到某个可能。或许……并不是收服,老妹再是厉害,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收服醉月,多半是用了某种控制手段,把化为掌上玩偶、指尖傀儡。
这种事说来玄奇,但天洲可是有法术的世界,云幽魅又是魔门嫡传,她本就会控修改意识的手段,而魔门潜藏在黑暗的最
处,各种搞风搞雨,肯定也遇到过醉月这样身上有术法,防备
控意识的目标,自然也会开发相应技术,所谓不能
控心,那就控身,有这种手段毫不稀奇。
如果控制得彻底,那醉月现在的一言一行,都不是她想做与想说的,甚至可能连转动眼睛都身不由主,唯有眼中那浓得化不开的悲伤与仇恨,才成为唯一的绪流出
,也是最大
绽。
只可惜,她碰上的对象,是个不懂读眼神的迟钝,媚眼白抛给瞎子看,毫无用处!
面对陆云樵的疑问,醉月没有再张,无言端着茶盘,将茶递到他面前。
陆云樵意识到不能再揭伤疤,不再多嘴,伸手去拿,又觉得不妥,转为双手去拿,客客气气,不让少
觉得自己身份有差。
白夜飞跟着伸手过去,拿起热茶,放在嘴边,闻着四溢茶香,真觉得有些渴,但看着醉月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