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似乎有两种意思是，一种是你为什么还
不滚蛋，还在那坐着，另一种是，你能不能换个别的姿势。按照平
里林颖儿对
我的态度，一般这句话代表的都是前者，但今晚，在这个密闭的小房间里，再不
开窍的我也感觉到，似乎也有后者的可能
在。想到这里，我决定赌一把。房间
里还有一个空着的榻榻米铺盖，在离林颖儿躺着的只有不到80公分的距离，我快
速钻了进去，假如我误解错了林颖儿的意思被她质问，我就说房间太冷了，我要
钻被子里。
我刚仰着躺下，耳边又传来了林颖儿的声音「梓柔和依彤，你更喜欢谁」
上个问题还没想明白，林颖儿扔过来的这个问题，再次把我的大脑主机的风
扇
得飞起来了，我沉默了一下，然后轻声嘀咕了一下。
「你说什么？」林颖儿听不起我的答案，仿佛要侧过身来「都……都……都
喜欢……」出于对
身安全的考虑，我快速提高了音量，避免林颖儿打算转为
力审问「呵，男生……」
林颖儿似乎再次冷笑了一下
「那你还有哪些关系亲近的
生啊，我应该认识的不少吧。」
「还有诗雅……小熙应该也算」
房间再次陷
沉默
「那我呢？」林颖儿似乎停顿了许久，才问出这句「你……你什么？」
「你喜欢我吗」
「我……我……」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男生别婆婆妈妈的」
「喜欢，喜欢，喜欢的！」我看到林颖儿的一边手已经从被窝伸了出来举起
来拳
，立刻捣蒜式地应答我看到她的手举起，又落了下去，扯住被子上沿往身
上掖了掖，挡住了脖子以下的位置。
「那假如我们中间只能选一个，你选谁」
「选……选……选什么？」我感觉cpu 已经被没了，而林颖儿还在拿着火
把烤着我的主机箱林颖儿没有再说话，只是侧躺着，背对着我。其实这个问题冒
出来后，我脑海里第一个闪过的是文梓柔，想起梓柔那文静的面容，那治愈的
微笑，还有那让我在课堂上思夜寐的清瘦背影。可是忽然地，我脑海里闪过第
二幅画面，在那个夜晚里，像个受伤的小动物一样躲在我怀里的灵气少。
「为什么不说话」还是林颖儿先打
了沉默「因为我不知道……」
「不知道选梓柔还是依彤是么……哦，还有诗雅和小熙，我们的杰同学真的
艳福不浅呢」
「不是……」我嗫嚅道，「我不知道，喜欢你多一点，还是喜欢，梓……依
……」
想到说多错多，我决定还是不要把梓柔和依彤的名字完整说出来，然后闭嘴
了。
房间中再次陷沉默，直到再次传来颖儿的声音，只是她声音又开始变回我
刚进房间时那种闷闷的感觉，似乎鼻子被堵住了一样「你知道梓柔很喜欢你吗？」
「知道……」
「那你觉得，依彤喜欢你吗」
「我不知道……」
「我可以告诉你，依彤其实也很喜欢你，所以我们中间你会选谁？」
「……」
这次我真的不知道要回答什么好，其实我心底里知道答案很明显，我知道梓
柔喜欢我，我也同样喜欢她，她就是少年时让念念不忘的白月光。
梓柔于我而言，与其说是一个热恋中的少，不如更像一个符号，这个符号
寄托了我对初恋、对
所有最美好的幻想和寄托，是我高中这两年内心力量最
大的支撑。
而依彤，她更像是我一切欲望的体现，面对她的时候我总是表现得很强势，
但是心里知道我其实是自卑的，和依彤在一起的时候像一场梦，美好，但总是觉
得不太真实。
而诗雅呢，她一切都很好，但是和颖儿在我心中的位置还是有一点差距，我
自己也说不出来差距在哪。
发现我沉默后，林颖儿也沉默了，几十秒的沉默对我们而言，却像过去了几
个世纪这么漫长。
最后还是我先忍受不住，打了沉默「我……我其实……我」
「不用解释了……我知道了」
这次我很确信，颖儿的声音里，带着一点强装镇定尝试掩盖的颤抖，和一点
点低微的抽泣，但努力抑制住不让呜咽的声音传过来。
即便自信如林颖儿，在面对丁依彤文梓柔和凌诗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