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沐风摇
:“不知道,估计天太热了工地上的活不好
吧?反正我早上时候看到他们从码
回来,你大伯一家都回来了。”
敖沐阳点点
表示明白,鹿执紫问道:“你要去拜访你大伯吗?还是先吃个西瓜歇歇凉?”
“先休息,其他的事不急。”
一个冰镇大西瓜送上来,切开后里面全是沙瓤,皮薄水多、味道甘甜。
鹿执紫切片分给两
,将军又腆着脸凑了上来。
她切了一块给将军,将军摁着西瓜吧唧吧唧吃的开心,最后连西瓜皮都啃着吃下去了。
敖沐阳没关注将军,他在思索怎么问大伯要地。
他的父亲有兄弟四
,大伯是老大,之间还有两
,他父亲是老四,但现在确定存世的就是大伯一个。
关于他的二伯和三伯,他知道的就是三伯小时候跟着出海掉
水中缠到了渔网里,虽然当时船上的
紧急捕捞,但依然没救回他的命。
二伯则是不甘心一辈子待在渔村,在他很小时候就抛妻弃子跟着一个来渔村做生意的南方
跑了,他离开龙
村已经有二十多年,二十多年里再没有他的消息。
虽然他家族这一支就大伯和他父亲两
,可两
关系一般,主要是他大伯为
抠门又吝啬,而且好贪小便宜,满肚子坏水,在村里很讨
嫌。
敖沐阳的父母出海遭遇意外,当时两
有一份政府牵
的渔家保险,保险赔付了多少钱敖沐阳不知道,他大伯当时表现热心,去领了钱说要负责葬礼。
结果葬礼就是那么简单,山上挖了个
,连棺木骨灰盒也没有,理由是两
未见尸首,以后找到尸首再大
大办。
本来按照渔家风俗,不管红白喜事都得着重对待,但他这个大伯敖千信作为负责
,就找了
婿去上山挖
,连纸钱都没烧,以此可见其为
多差!
敖沐阳那会还是高三刚毕业的学生,什么都不懂,家庭突如其来的变故击垮了他,让他在这件事上表现的浑浑噩噩。
毫无疑问,敖千信贪掉了他父母的保险金,那时候敖富贵的父母跟他说过,可他心如死灰,只想逃避,就没管这事。
他将家里农田和将军一起送给了敖千信,然后甚至没去等待大学录取通知书,早早的收拾行李去京城打工了。
本来按照协议,敖千信好好照顾将军、帮他收拾老宅,可以免费使用敖沐阳家的农田,可是现在来看,他显然没有履约。
回忆了这件事,他吃过西瓜后让鹿执紫和敖小牛去老宅休息,自己带着将军去找大伯一家讨还公道。
敖千信的家也在村东
,隔着敖小牛家不远,同样是一起六间大瓦房。
和其他喜欢贪便宜的
一样,敖千信这
很有几分小聪明,能从任何事上捞到便宜赚到钱,所以他和村长敖志义一样,都是村里的有钱
。
以前敖千信也有一艘船,结果他发现海里没鱼后,果断将船转手卖掉,自己带着一家
去红洋打工了。
敖沐阳走到他家门
的时候,一个
瘦的高个子中年
在晒柴火,他一边收拾一边扯着嗓子说道:“骂了个八字,家里这么些柴火都没看到,这败家老娘们,让你收拾个家就不行!”
这就是他大伯了,敖沐阳走过去打招呼道:“大伯,什么时候回来的?”
听到他的声音中年
转身歪着
看他,先是看他的双手,看他手里没提着东西嘴
顿时一撇,然后才看他的脸。
看清他样子,敖千信笑道:“哦,是阳仔啊,你啥时候回来的?”
敖沐阳道:“月初那会吧,回来有几天了,你们刚回来?”
敖千信也没有请他进屋,就蹲在大门外聊了起来:“嗯,回来办点事,回
还得去红洋……”
说到这里他打量了一下敖沐阳的身板,道:“阳仔,你要不要跟大爹一起去红洋?大爹在那边搞的不错,你过去跟大爹
,
两年保准能攒下个娶媳
的钱。”
在当地方言中,大爹和大伯一个意思,但敖沐阳从不叫敖千信为大爹,以对方的为
,他觉得这样会侮辱爹这个字。
敖沐阳摇
道:“算了,大伯,我这次回来不准备走了,村里挺好的。”
这时候一个满
金毛的青年走到了门
,听到他的话,那青年哼道:“你是没见识大城市的繁华,鼠目寸光啊羊子,你真该去大城市逛逛。”
金毛青年是敖千信的儿子,名叫敖状元,敖千信有一个
儿和一个儿子,这儿子年纪比敖沐阳小一些,是他的堂弟。
敖沐阳淡淡的瞥了敖状元一眼,道:“嗯,我离开家以后去了京城,那里挺大的,要是再大,恐怕就得出国了。”
敖状元被他噎了一
,然后不屑的说道:“去京城有什么用?穷打工呀?那你没享受大城市的资源,享受过以后你绝对不想再回咱们这种穷乡下。”
敖千信用烂木
敲了敲门
水泥路面,道:“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