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说,滇菜不成席。可是,滇菜自有特色,加上地理优势,食材丰富多彩,天上飞的,地上爬的,水里游的,全都能成为桌上美食。
而滇菜最大的特色就是酸辣。
其中,酸笋、酸木瓜、酸柠檬、酸萝卜等,就是主要的调味果蔬,纯天然,无毒副作用。
在壮家,酸汤不叫酸汤,而叫岜夯。
壮家岜夯是开化洲句町县读勾丁一道传统名菜。所谓“岜夯”即壮语“酸汤菜”之意,用红青菜或细叶芹竹笋皮等为原料,加米汤腌制呈
红色酸汤,按一定程序和适度火候辅以各种佐料同剔骨肌
相煮而成。
但是,在壮家,并不是所有菜都叫岜夯,也有岜夯骨
、岜夯牛
、岜夯骡
等等,只要你喜欢,所有的食材都可以岜夯。
而现在安若泰要做的岜夯腊骨,作法大体相同,味道却完全不一样。
酸笋的季节在春秋两季,当竹子出笋后,长出约30公分高时,便可连根砍下,剥去笋壳,切成笋丝或笋片,放于陶罐中,撒上盐,置于火塘边,烘烤数
,酸味即出,便可随食随取。如果酸水不坏的话,缸中的水是越久越好,以后就可以直接放新的笋了,酸笋可单独吃,也可和其它鱼、
、蔬菜一起煮着吃,其味鲜美。
大爷爷家的酸笋又有所有不同,他还糟了很多的新鲜红辣椒,辣椒
坛时已被剁成了细沫。不但非常酸,还非常辣,如果不用清水挤一挤,那酸爽,那辣味,你敢直接下嘴,不叫妈算我输。
随便挤了挤,安若泰就将它放在一旁,锅中的水还没开,离骨熬烂还需要不短的时间。
安若泰却没闲着,在屋檐下取了一把晒了的红辣椒,扔在地塘火的热灰中,随便拿着一根柴,不停地刨,等辣椒出了辣味并且有点糊后,又刨出来,放在一边。
没过多久,所有的辣椒都刨好了,他又取来一个竹筒,将辣椒放进去,用一根木棍使劲地搅动,将辣椒搅烂,最后,再加上一些新鲜的小米辣,元荽、姜、蒜一起搅,搅好后,倒碗中,加上少许味
和食盐,一碗非常爽的醮水算是做好了。
有些壮家并不搅烂辣椒,而是用手搓烂,没那份功力的
,最好别试。
做完这一切后,安若泰来到院子里,看见啥蔬菜熟了,就采摘下来,一会儿功夫,就弄了一大背蒌,背到河边准备洗菜,黄秀英却来了,说道:“阿泰,我帮你洗。”
安若泰当然求之不得,不过,也没当甩手掌柜,而是一起蹲在江边,慢慢地择菜洗菜。
“伙老师是你朋友吗?”黄秀英突然问道。
“哪能呢!”安若泰没好气地说道:“家城里
,跟我们不同道呢。”
“大明星呢?”黄秀英又问:“她是你什么?”
“都说了,是我捡来的。”安若泰牛皮哄哄地说道:“家大明星,能是我什么
啊。”
黄秀英提起一把菜,抖了抖水,似乎是故意的,抖了他一身。
靠……安若泰夸张地大叫一声,往水面上击了一掌,黄秀英也湿了。
两闹了一会儿,继续洗菜。黄秀英又问道:“伙老师和大明星真漂亮啊。”
安若泰白了她一眼,说道:“是很养眼的。”
“我呢?”黄秀英突然问道:“有没有她们漂亮?”
安若泰大笑,然后,伸过脖子,将嘴附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当然啊,谁有你漂亮啊,关键是,你比她们大多了。”
“讨厌。”黄秀英当然知道他指的是啥,那直勾勾的眼早就指明了部位。心里美滋滋的,还故意挺了挺。
安若泰看得动不已,忍不住朝她的耳朵里吹了一
气。
“呀”黄秀英叫了一声,只觉得又痒又麻,脸儿马上就红透了。
他并不讨厌做饭做菜,却不喜欢洗菜和刷碗,这种事儿,有帮是最好不过了。
回到屋里,骨汤已浇开了,汽水蒸腾,却没有香味,还得多熬上些时间。
他看了看,锅盖盖得不严,脆拿了一根大柴压在上边,严防走味。
刚刚做完这一切,另外一个客终于推金山倒玉柱地倒在桌下,眼里还有不服之色,却回天乏力,被拖进房间扔床上了。
至于他们睡不睡得着并不要紧了,反正,他们是没能力在一天之内爬得下床的,如果想吃东西,还得靠喂。
这就是土酒的无穷威力,第一次喝高的,基本都是这种下场。
大爷爷听见动静,结束晒太阳,慢慢腾腾走进来,轻轻问道:“为什么?”
安若泰心知肚明,说道:“这两个是鬼子,昨晚在后山转,今天进寨子来,定然不安好心,咱得防着。”
大爷爷寿眉一掀,却很快收敛起来,点了点,说道:“鬼子啊?那必须防着。可是,他们进来的目的是什么?惦记咱们啥?没有由
也不好防啊。”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