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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滟月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后俯、伸手掩面,涕泪却由指缝中淌了出来。自相遇
以来,耿照还不曾见他露出这般狂态。「那梁子同曾向先父索讨一幅名画夜雨
春韭图未果,怀恨在心。我二哥往廿五间园向他申冤,硬生生给打残了两条腿
,被拖回来后连话都说不出,昏迷数日便死。」
面黄肌瘦的落魄公子一抹泪痕,咬牙切齿:「我若能剿了赤炼堂给我阿爹阿
兄报仇,下一个便
到那天杀的梁子同」说到激动处,不觉露出乡音。
耿照听得义愤填膺,想起姊姊曾与他提过那赤炼堂大太保「天行万乘」雷奋
开夺剑之事,冲口道:「崔公子,害得你家
人亡的元凶,莫非就是赤炼堂的大
太保雷奋开」
谁知崔鼸月一愣,摇头道:「不是雷奋开。」
忽听店外声豪笑,地面砰砰几响,宛若土龙翻身,一条魁梧巨汉顶着门楣
低头而
,身形塞满门框犹未全进,遮去大半午阳。「听说有个卵蛋糊眼的兔崽
子,敢打你袓爷爷的手下,不知是哪个」
耿照余光一扫,方才满满的围观人群不知何时已散得干二净,连伙计都
不知去向,暗忖道:「梁子同与赤炼堂勾结,我让官差押了人去,正是
包子打
狗,有去无回。」端坐不动,朗声道:
「在下耿照,敢问来的是赤炼堂雷总把子座下的哪一位」巨汉肩头一顶,
「哗啦」门楣
碎,铁塔般的身躯总算挤进来。他一身锦衫华服,鼓槌也似的
粗黑指头戴满金戒玉扳指,腕间却箍了双黑黝黝的精钢臂鞲,内径大如海碗,便
拿来套耿照的大腿也使得,怕没有几十斤重,巨汉却是举重若轻,行动如常。他
睁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