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不,我
老姑,老姑是我的,老姑的小便,只能由我来
,除了我,绝对不能容忍任何
男
老姑的小便。想到此,我固执地说道:“不,老姑,不,你不能嫁
!我
不愿意让你嫁
,一想到我心
的老姑跟别的男
睡觉,让别的男
把老姑压在
身下!我,我,”
“可是,”听到我的话,老姑的秀面刷地红晕起来:“大侄,你以为姑姑愿
意么,姑姑心里一百个不愿意,可是,如果姑姑不嫁
就把孩子生下来,那,不
得让堡子里的
,讲究死啊,你
还有脸活么?”
“姑姑,”我紧紧地搂住老姑,仿佛不这样,老姑就会从我的身边飘走似
的,“姑姑,咱们结婚吧!”
“胡闹,”老姑绝望地摇了摇脑袋:“力啊,这是不可能的啊,现在,只有
你
和你二姑两个
知道,以后,如果你叔叔们知道了,非得打死我不可啊,
力啊,姑姑也不想嫁给一个穷光蛋,可是,不这样,还能怎么办啊,姑姑的肚子
一天比一天大,连屋都不敢出,怕
家知道了,讲得八街都知道,唉,……”
“老姑,”我断然横下一条心:“老姑,咱们跑吧!”
“啊——,”老姑惊惧地瞪大了眼睛:“这,这可不行啊,小力,你正在当
兵,哪能说跑就跑呐!这,这,这可不行啊,这是开小差,部队会处罚你的,弄
不好,会开除你的军籍啊!”
“我不管,走,”我拉起老姑的手:“老姑,咱们现在就跑,我早就不愿意
当这个兵了,当兵,跟他妈的蹲监狱没有什么两样,老姑,咱们远走高飞吧!”
“可是,”老姑还是迟迟疑疑:“力啊,跑了倒是容易,可,以后,咱们靠
什么生活啊?”
“老姑,”我充满信心地说道:“我会杀猪,老姑,走出去以后,咱们俩个
就向三叔和新三婶那样,杀猪卖
,维持生活!”
“那,”老姑非常勉强地点点
:“看来,如果姑姑不想嫁
,也只有这样
了,唉,跑就跑吧,走一步,看一步,
咋咋地吧,谁让我喜欢大侄呢!只要能
跟大侄在一起,老姑什么都豁出去了!”
我借
送老姑去汽车站,向班长请了假,然后,在老姑没完没了的嘟哝声
中,我生拉硬扯地拽着老姑的衣袖,溜出空旷的军用机场,来到落满白雪的公路
上:“老姑,快跑吧!”
“力啊,我好怕!”
“怕什么,老姑,现在,咱们自由了!”
“可是,咱们往哪跑啊!”老姑又犹豫起来,心事重重地停下脚步:“力
啊,你还是回营房去吧,姑姑自己回家,当兵,随便就跑了,可不行啊,会惹大
祸的啊!”
“老姑,”我坚定拽着老姑的手臂:“怕什么啊,有什么可怕的,开除军籍
又能怎样,老姑,中国这么大,往哪跑不行啊,越远越好,越远,他们越找不到
咱们!”
“……”
可是,胆小懦弱的老姑,说死也不肯离开辽河这片她无限挚
的土地,老姑
固执地认为,一里离开了辽河,
着那浓重、满嘴海粟味的
音,我们这两个外
乡
,就会遭到无端的排斥和欺侮,甚至会有生命危险,我们徒步跑出数十里,
老姑便再也不肯往前挪动一步:“力啊,别跑了,你看,那
有一个小堡子,咱
们就到那里租间房子,住下来吧!”
“行,暂时就住在这里吧!”
我拿出妈妈前几天刚刚汇来的钞票,租到一间廉价的房屋,站在屋子中央,
老姑再也不悲切和忧伤,乐颠颠地拿出仅有的那点积蓄,非常用心地点缀着狭小
的房间:“力啊,这块布做窗帘,好不好看啊!”
“好,好看,”我马马虎虎地应付着,而老姑,却是很认真地说道:“二姐
家就是用这种颜色的布料,做的窗帘,嗯,这里应该也像二姐家那样,放一个炕
柜,可是,”老姑不无失望地皱了皱眉:“咱们没钱啊,买不起炕柜!”
“老姑,”我信心十足地说道:“别着急,明天,我就挣钱去,等挣够了,
一定买一个跟二姑一模一样的炕柜,摆到这个位置上!”
“力啊,”老姑以嘲笑的
气说道:“你以为做买卖就那么容易么?你以为
什么
都能做买卖么?你以为你能有三叔那两下子么!”
“哼,”我不服气道:“咋的,老姑,信不着我,明天,我就杀猪卖
去!”
“哼哼,姑姑倒想看看,我的大侄,是怎么个卖
法,哎哟,饭好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