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isnotavaiblepleasedialterturned!”
“……”
修长的手指再一次不舍地按下了挂断键,殷暖阳抬
,看着面前墓碑上的照片。
黑白照片上,
小脸异常秀丽的,带着一抹宛如春水的温柔的笑容,白色的碎花裙迎风飘起,展示着
最动
的年华。
殷暖阳英俊的侧脸不禁露出了一丝苦笑。
琳琳,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自从那天被她冷漠对待后,他就坐在米兰大教堂上的那个座位,一直回想起他和她之间的事,一直怀疑着,究竟是不是他做错了。
不知道是不甘心还是赌气,他就在那个和她一起祈祷的座位上坐了一天了,直到大石来找他的一刻,他才可笑地发现,在她心里,他可有可无,连一个施舍的关心与笑容,从琳琳死后,她也不屑给他了。
如此这么卑贱的他,连他自己也瞧不起自己。
于是,他从米兰回来,没有回家,没有回公司,拒绝接收她的任何消息,拒绝想念她,拒绝任何的一切外界联系,像惩罚自己一样,白天平静地呆在墓园,晚上安静地住在酒店里,过着心如止水的生活。
但是,这样的生活,终于在一个星期后溃散了。
他今天一直心神恍惚,浑浑噩噩,后来终于不敢承认地发现,即使他努力想去忘记她的一切,但只要关于她的事,他还是会记得。
今天是离那天的一个星期后,她拍完冰点广告,要从米兰回来了。
有一种
,天生就是一种毒罂粟,明明知道会有毒,但那炫丽的色彩,曼妙的感觉,让很多
愿意飞蛾扑火。
而她,就是这样一种
!
他就这样站在这里,一直按着那个烂在心
的电话号码,但没接通,又挂掉了,但不一会儿,又继续拨打,又按掉,直到他下定决心要打个电话时,但对面却是这样一个永远的
音。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
接听,请稍后再拨!
想到这里,殷暖阳自嘲地一笑,看着墓碑上
温柔的笑容,不禁有点失神。
他弯下腰来,大手抚上了冰凉的墓碑,流连在照片上
的脸颊上,如果她是,那多好。
……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太阳也收起了耀眼的光芒,从西方的地平线渐渐地落了下去。
琳琳,明天见。
看着黑白照片上的
,殷暖阳神色温柔如水,他弯下腰,拾起放在地上的蓝色西服,准备从来时的路离开。
但是远处,一道瘦弱而微微娄曲的身影却背着夕阳,遥远地一步一步朝着他的方向走来。
殷暖阳眼神一暗,伯母。
想起了那天洛晨对他说要离洛雪远点的
形,皮鞋顿时像有灵
似的,硬扯着殷暖阳的身体往墓碑后的大树走去,避开了与洛雪的正面相遇。
粗壮的树
,恰好地将殷暖阳的侧身给挡住了。
洛妈妈拿着一个编织的竹篮,从长长的石梯一路往洛琳的墓碑走去。
洛琳的墓碑前,一大束郁金香摆放良久,散发着清幽的香气。
看着这么一大束郁金香,洛妈妈怔了怔,往四周看去,但四周空无一
,只有半空中盘旋的乌鸦发出难听的叫声。
鸦——
鸦——
鸦——
空
而渗
。
“小琳,今天妈带了你最喜欢吃的桂花糕,马蹄酥和红豆膏来。”
把郁金香摆放到一旁后,洛雪才将竹篮放在地面上,她蹲了下来,小心地拿出装在
致碟子里的点心来,像一个平常在家里习惯唠唠叨叨的母亲一样,“你要吃多点,吃得白白胖胖的,这样更好看,暖阳才喜欢。”
“除了好好照顾自己外,你当姐姐的,也要好好照顾他。”看着照片上的
儿,洛雪一边摆放着马蹄酥,一边轻轻地教育道,“他不懂事,你不能也不懂事。”
摆放好了点心,洛妈妈掏出一条白色四方巾,跪在地上边擦着洛琳的照片,边继续说道,“可能你已经忘了他了,但是亲
的缘分,剪也剪不断,因为这是十辈子修来的福。”
听到洛雪的自言自语,殷暖阳心里一动,忍不住蹙了蹙眉,伯母的话,为什么听上去会别有
意?
她,会是指谁?
“我和小晨都很好,你在下面不用担心我们。”定定地看着洛琳唇边那温柔的笑意,洛妈妈眼眶突然湿了,“小琳,可以到妈的梦里来,让妈摸一摸你吗?”
秋风轻轻吹过,树叶摇曳,发出娑娑声响。
墓碑上,
的笑容依旧温柔,贴心而宽容,像最孝顺的
儿一般,而碎花裙像衬得那窈窕的身姿,宛如二月的春柳。
……
任由眼泪打湿地面,洛妈妈将东西收起来放回了竹篮里,她低
,红肿着眼睛再看了一眼照片上的笑容,终于支撑着瘦弱的身体站了起来。
她的
发已经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