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哥哥。”客厅里,“聒噪的小麻雀”欧阳茹芳正忙着帮顾妈妈捶肩捏背,以便于能博得她老
家的好感。
“谢谢,其实都是你们年轻
,他们俩在你们面前不常
露缺点,楚恒那孩子啊,
好,就是太呆,每天都不怎么说话。”
“是吗?可是我觉得他这一点很可
啊。”欧阳茹芳发自肺腑地说,“我就喜欢楚恒的这种不言不语的
格,有内涵!”
顾妈妈在心里默默笑道:呵呵。
此刻“有内涵”、“不言不语”的楚恒正在掏心挖肺的给婷婷讲笑话,自从婷婷出了那件事之后,他每天都会掏心挖肺的给她讲上一两个笑话。
从夏天讲到冬天,笑话越讲越少,有的时候甚至一点都不好笑,比冷兔还冷,可是霍婉婷喜欢,她就是喜欢看他一本正经讲笑话的样子。
今天的楚恒与往常不同,他好像有很多话要讲,看到霍婉婷由衷一笑之后,他顿了顿说:“其实,你的恢复能力让我蛮意外的……”
“恩?”霍婉婷颇为费解地歪了下小脑袋。
“我是说……”楚恒挠挠
,手足无措地道,“我是想说,其实……恩……能从那件事
之后……恢复的这么好……我……很佩服你,真的,我也很……很欣赏你。”
霍婉婷一怔,没想到他忽然提起这件事
来,虽然这样的话题很容易让她想起那时的不幸经历,然而她比自己想象中更坚强,在楚恒的陪伴下居然就这么挺过来了,这一点让她自己都倍感意外。
“是你一直在安慰我。”霍婉婷温柔地笑笑,“真的很感激你那时候对我的照顾。”
“其实……也没什么,不,我是说……其实那是我应该做的。”楚恒越说越
,不禁懊恼地捶了下窗子,“天,我到底在说什么,我想表达的是……我觉得你很……很好。”
“恩?很好?”霍婉婷不解地眨眨眼睛,扑哧一声又笑了,“楚恒,你到底想说什么?”
天!我到底想说什么!楚恒在心里揪
发,关键时刻我到底还能不能清楚的表达想法了!
楚恒攥紧衣角,下定决心似的张大嘴
,结果还没等脱
而出,顾秋秋就蹦蹦跳跳地跑出来叫大家准备开饭了。
温馨
漫的气氛刹那间便消失无踪,霍婉婷应了一声转身便走:“知道啦,我去帮忙摆放碗筷。”
由于顾妈妈实在是看不下去让仆
们大年三十还忙着伺候这家里为数不多的几
上上下下,于是仆
们都被遣散,提前结束了一天工作。小辈们忙忙碌碌的帮忙摆盘上菜,霍大厨系着围裙,一盘又一盘地往桌上运送热气腾腾的佳肴。
“喂,你在做什么?”顾秋秋见弟弟鬼鬼祟祟的模样忙把他拉到一旁,压低声音问道。
“……没做什么。”楚恒不自然地皱皱眉,“姐你怎么那么八卦,你不去帮姐夫忙我去了。”
楚恒脸上的红晕始终没能消退,姐弟连心,顾秋秋立刻猜到弟弟是对霍婉婷那小丫
有点意思,也终于明白他为什么特意在今天遮遮掩掩带个蛋糕过来了。
难道这是要表白的节奏?艾玛,这关系有点
啊,婷婷是庭东的妹妹,楚恒是自己的弟弟,那这种关系究竟应该怎么形容合适?他们彼此的称谓又该是什么?
顾秋秋兀自发散思维,一面想一面傻笑又叹气,楚恒无语,扶额离开,等着一大家子
一起热热闹闹的吃团圆饭。
“好了,这是最后一道菜,年年有‘鱼’。”霍庭东将一道可
的鲥鱼大餐端上桌,香气四溢的味道让在座一席
赞不绝
。
“啧啧,没想到你还有这两下子。”欧阳如海半拍马
办认真道,“我还以为你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
“那怎么办,老公和老婆里总得有一个
会做饭,为了好好伺候我老婆,我可是专程去法国进修了厨艺。”
作为岳母,顾妈妈听了这话自然是十分受用,她瞬间就把
婿夸上了天,顺道数落顾秋秋身为二十多岁的
,居然到现在连一顿能吃的饭都做不好。
楚恒没心思注意这些,他一直直勾勾盯着对面墙壁,直到数
落座,霍庭东解下大厨围裙,这才稍稍回了心思。
霍庭东开了瓶珍藏拉菲,替顾爸爸和顾妈妈满上酒,擎着酒杯说了一连串祝福话。
能讨到这样一位
婿顾妈妈其实相当知足,撇开那些小细节不说,她觉得这一定是自家祖坟冒青烟,才会让好吃懒做又生活不能自理的
儿嫁了这么一个十项全能的好老公。
一桌
其乐融融吃着年夜饭,欧阳如海一直用余光瞟妹妹,妹妹欧阳茹芳则一直将注意力集中在楚恒身上。
“楚恒,你吃这个。”欧阳茹芳夹給楚恒一筷子排骨。
楚恒紧张地瞄一眼霍婉婷,这小眼神被顾秋秋和霍庭东看得一清二楚。
“谢了,我自己来就行。”楚恒尴尬地点了点
,又将排骨送到霍婉婷碗里。
这是肿么个意思?欧阳茹芳不乐意了。
霍婉婷忙识趣地重新夹了一只虾给欧阳茹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