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秋秋她……她真的累了,再坚定的
也敌不过这么残酷的折磨,连他都觉得累,她一个
又怎么能够承受这一切?
见他不说话,欧阳如海冷笑一声道:“霍庭东,你不会是退缩了吧?想玩过就弃?我告诉你,顾秋秋就算是再怎么走,她的心也是在你身上的,她其实还会一直等你,她可能会等你一辈子。”
云清也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安慰他说:“如海说的对,你也还会等她一辈子的,不是么?你们两个还有
,没有什么比这更重要了。振作一点,至少你们还活着,你们还有时间和机会。”
霍庭东静静地听着,他目不转睛盯着那个相框,盯着秋秋和宝宝的手印,他觉得还缺了点什么东西,他们还缺少一棵为他们遮风挡雨的大树。
他突然自己将那相框拿了过来,颤抖地伸出手去,将自己的手轻轻放在上面,同
的手五指相
,像是形成了一座小小的房子,罩住下面那个小小的手印,而后他泪如雨下。
他就差一步,就差一步就能拥有一个幸福的家了,然而这一步他却走的太艰难,但是他应该继续走下去。
他的妻子和孩子还在等着他,他不会放弃的。
思付至此,他突然抱着那相框站了起来,平静地说:“我们回去吧。”
“哥……”霍婉婷哭着问,“我们要回哪去?我们没有地方可去了。”
“我们回霍家。”霍庭东将妹妹拥进怀中,沉声说道,“霍家就是我们的家,等哥赢回霍家,哥就和你一起把秋秋和楚恒接回来。”
“嗯!”霍婉婷紧紧抱着哥哥,用力点点
。她也会让自己变强的,总有一天,她一定要再见到楚恒。
就这样,
子一天一天平静而又缓慢的流淌。
对于顾秋秋来说,时间过的真的是有够慢的,慢到她觉得她的
生太过冗长,她就这样一无所有地活着,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
很久以前她曾经很坚强,然而这打击对她太大,她的孩子没了,她这个灾星也不敢回家了,霍华德回到尤利娅身边,回到王室去履行他的承诺,他和尤利娅的盛世婚礼即将举行,英国举国上下都沉浸在喜气洋洋的气氛之中。幸福的
那么多,不幸的就好像只有她一个。
她为什么要苟延残喘,因为她自己心里清楚,她还在等,可是她在等什么,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有的时候她会沉溺于幻想中,幻想这是一个梦,等她醒来后就什么都结束了,她还在霍庭东的旁边,又或者,她还开着自己的小诊所,当她的男科
医生,继续倔强并且自由地过
子,她从来不曾认识霍庭东这个
,以后也不会认识、不会相知、不会相
……
伦敦的今年雨水好像特别多,顾秋秋一个
缩在一个小小的房间里,那房间只有一扇窗,一扇窗,她一个
就够了。
百无聊赖的
子一天接一天,眨眼间,霍华德的婚礼到了,明天他就会娶尤利娅为妻,很快他们就会有自己的孩子,很快他也会从顾秋秋的生命中消失了。
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永恒的,再永恒的东西,也敌不过时间的沉淀。
顾秋秋一个
躲着,谁也不见,谁也不去想,就连高烧不退也懒得去看病,她静静躺在床上,心想就这么结束也不错,不过至少在结束之前,请让她做个美梦。
“等你有一天结婚了,记得要请我去参加你的婚礼喔。”
朦朦胧胧中,她忽然想起曾经对霍华德说过的这句话,她说过两次,一次是在他面前,一次是在他身下。
至少……这最后一件答应他的事
她应该做到吧?她昏昏沉沉爬起来,将自己厚厚地裹成球,戴上墨镜和
罩,看着镜子中消瘦又病态的自己,她苦笑,心说这下就是自己的亲妈都认不出自己来了。
她出了门,她知道霍华德和尤利娅的婚礼会在伦敦大教堂举行,她拖着沉重的躯体走到那里去,站在
群之外静静地等着。
九点十分,皇室车队缓缓而来。
她看到坐在车里的霍华德和尤利娅,尤利娅身着很高贵漂亮的婚纱,脸上挂着恬静而美好的笑容,而霍华德眼中却盛着无法磨灭的忧郁,就连他的笑都是那么让
心疼,他一直目光恍惚,左顾右盼,像在寻找什么。
顾秋秋尾随在
群身后,看着尤利娅手挽一袭制服的他,踏上教堂台阶,步步而
,终于消失在她视线之中。
“霍华德,祝你幸福。”顾秋秋羡慕地笑笑,自言自语地低喃,然而就在她转身的时候,突然她被
撞得一个趔趄,重重摔倒在地,
磕在一个石阶上,那一瞬间她眼前一花,登时什么都不知道了。
群之中
发出一阵骚
,守在教堂外的安吉拉看到对面街道
群散开,有个柔弱却又鼓囊囊的身影躺在地上,她忙跳过围栏,冲上去问道:“发生了什么?你们让一让!让开一下!”
教堂内,婚礼已经开始进行,霍华德和尤利娅双双站在主教面前,在数以千计镁光灯和数以万计目光的注视下进行他们
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