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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高档小区，单元门楼下横七竖八停了几辆车，几个闲着没事的中年
邻居牵着狗，穿着棉睡衣七嘴八舌的聊着什么，看到冯茹过来就都默契的闭嘴了。
冯茹家住在十二楼，一梯两户，从电梯出来，左边就是她家，此刻门开着，客厅里烟雾缭绕，一个白发苍苍的矍铄老
坐在太师椅上，面对一帮膀大腰圆，脑满肠肥的家伙，满眼都是大金链子，檀木手串，又是放高利贷的。
老
没事，冯茹松了一
气，为首大汉开腔了：“冯茹，你欠我们的八百万什么时候还？”
冯茹歇斯底里了：“是安杰欠你们的！不是我！我只是替他担保，你们要闹也不要到我家来闹。”
大汉说：“你这话就不对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们查过了，这房子是在你名下的，你把房证拿出来，跟我去过户，不然这房子你也别住了。”
老太太镇定自若，吐字清晰：“年轻，你们懂不懂法律，放高利贷是违法的，这个合同本身就是不受法律保护的。”
大汉说：“老家，如果法律管用的话，还要我们这些
什么，我们都是专业士，专门催债要账的。”
刘彦直根本不在意他们的争执，他的目光被墙上一幅照片所吸引，照片镶嵌在
美的玻璃镜框里，六寸大小，是一个明媚的连衣裙少捧着花束站在道格拉斯DC3客机前。
银光闪闪的新型客机，似曾相识的少，刘彦直想起了1948年最后一天，龙华机场跑道上的生死时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