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你陈韵为陈家俊杰,这个道理不用我来教你了吧?陈家培养你,不是为了让你来反驳我和大哥的决定的。”
听了这一句,陈韵生生一个激灵,宛如一盆冷水自顶浇下来,一下清醒许多,赶紧低
说道:“二伯教训的是,是我失态了,实是这个消息太突然了,我有些……”
“不怪你,我起先也是难以相信的,”陈边反倒安慰起来,毕竟陈韵是他阵营中的重要将,“我对陈止也不放心,但他有了那手书法造诣,在族中已立于不败之地,所以你更要奋进,这次张府邀请我等,就是一次机会,你若能给张公、左馆主留下好印象,无疑受用无穷。”
陈边也知道恩威并施,这次提前出来,借去店肆绕一圈,还是要顺势敲打了陈韵,紧接着又给了他一个盼
,让后者诚惶诚恐,心里那一点小念
暂时消散了。接下来,却是一路无话,陈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而陈韵却是忐忑不安,有种进退维谷的感觉。
陈韵的况根本不能和陈边比,陈家衰弱,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陈边作为陈家二爷,有的是敛财的办法,陈止家的那点肥田对陈边来说是块好
,丢掉了心疼,却不会伤筋动骨,可对陈韵而言却不一样,他家中府宅都快维持不住了,若无肥田进账,接下来只能缩减开支了。
不能开源,那就只能节流了。
但是,这对于好面子的陈韵而言,无疑更让他难受。
陈韵艰难的思索出路,刚刚消散的某种念,再次滋生。
“不管怎么说,今一定要抓住机会!他陈止书法好,再好又怎么样?今天来的是我陈韵,不是他陈止!今
能在此扬名的陈家子弟,是我!”
……………………
另一方面,那张府之中也有另外一幕正在上演。
张府建在一处宽阔之地,后院有小池假山,有开阔的走廊,一名名仆从、丫鬟在其中穿行,为晚宴做着准备,一个个的脸上都喜气洋洋的。
能邀请诸多世家之参加,本身就是一种荣耀,若
作得当,不难载
地方志,更不要说,已有几位张老太公的故
好友到来,正在正堂中闲聊,那都是威望不小、长者,三老许志亦在其中,却只能坐在靠后的位置。
这忙碌的府院处也有僻静所在,内院一处走廊中,正有位嬷嬷在与一名美
谈。
美正自抱怨着:“我那夫君,今
宾客临门,他不去见见,反而要先见什么陈家的子弟,不知何故。”
“五小姐,您可得小心点,自从您跟姑爷回来之后,我就瞧着,发现姑爷这几天神不太对。”那嬷嬷见美
忧愁,就小心翼翼的在美
耳边说着。
这位美正是张太公的第二个
儿,嫁给了青州左氏的子弟左渊。
美张氏一听,对此事格外上心,眉
微蹙:“我亦觉得不对,他自打那
出去一趟,就整
里神思不属,今
又没来由的要提前见陈家之
,不知何故,嬷嬷可是知道什么?”
那嬷嬷左右看看,然后凑近几步,一脸神秘的表,轻言:“我昨
打扫,曾于窗外窥见姑爷手执一信,神色变幻,时而眉
紧皱,时而面露笑容,时而唉声叹气,那样子……唉!”
此言一说,张氏脸色猛然一片苍白,手中手绢都落了下来,也顾不上多言,转身就朝一个方向跑去。
“唉,五小姐,您慢着点,不能急啊,若姑爷真养了外室,那也不能惊动他,得从长计议,不然这乡间传闻……”那嬷嬷一见暗道不妙,她可承担不了背后嚼舌的罪名,不由后悔,只是追过去的时候已经晚了。
就见姑爷房间房门大开,张氏站在门内,眼泪有如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滴落,再往屋里看去,却见那位左渊姑爷正捧着一封信,站在原地呆若木。
信的开写着——
“妻亲启,许久不见,甚是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