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好奇和兴奋的丘吉尔,便带着他的贴身男仆,兴冲冲地来到镇上一探究竟。结果,他却发现,温莎镇上目前的况,跟他作出的猜测之间,似乎存在着一些微妙的差异:原本被彻底废弃的温莎镇,确实是又一次兴旺了起来。一些基本完好的房屋已经有
住,另一些
损的房屋也被粗糙地修补起来。还有
利用残存的墙根和地基搭建起了窝棚,虽然显得简陋而凌
,但至少是让这里不再死寂,多少有了些生气。
然而,这些温莎镇的新住户,明显并非是大不列颠岛的传统居民新近出现在温莎镇的新住户之中,有一小半是黑,一大半是白
,但即使是那些白
,也都跟传统英国
的容貌体征相差很大,说着一些丘吉尔根本听不懂的语言,而且内部还分成几个小团体,彼此之间泾渭分明,互相隐约有些警惕和敌视。倒是那些黑
,有不少会说英语,可惜
音很古怪,丘吉尔一时间也听不出他们的来历。而看着这些黑
膀大腰圆、满脸横
的模样,再看看自己的老胳膊老腿,已经吃亏过一回的丘吉尔,也不敢随便凑上去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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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他一雾水、满肚子困惑的时候,却突然看到阿诺德.约瑟夫.汤因比这家伙正站在镇子的路
,跟一名脸色傲慢的苏联军官比比划划地
涉着什么。于是,等到苏联军官走后,丘吉尔就凑了过去,试图从汤因比的
中,获知温莎镇上这些异邦
的来历……随后,他就得到了这样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
“……温莎镇上这些的身份?他们跟我们一样,都是斯大林的流放犯!”汤因比臭着脸如此说道。
“……流放犯?”丘吉尔瞪圆了眼睛,“……可他们明显都不是英国啊!”
“……他们当然都是异邦,光是在温莎镇上,就有土耳其
、阿富汗
和北高加索的车臣
,都是反抗苏联统治的‘阶级敌
’。那些黑
则是被俘获的大英帝国殖民地土著部队士兵,在大战结束之后,原本是想要遣返南非的,可是南非当局拒绝接收,于是苏联
把他们也一起丢到大不列颠岛上来了!”
汤因比一脸没好气地解释说道,“……被流放到温莎镇上的这一千多,只是这批流放犯之中的很小一部分。还有更多的流放犯被安置在了英国的其它郡县。其中除了我刚才说过的这些民族,还有阿拉伯
、印度
、南洋土著,以及苏联和东欧国家被判了无期徒刑的重刑犯!凡是苏联当局不想要的混账家伙,都统统被丢到大不列颠岛上来啦!真是见鬼了!一想到以后要跟
渣败类和野蛮
做邻居,我都没法安心睡觉了!”
“……这……这……上帝啊!斯大林把大不列颠岛当成什么了?他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
丘吉尔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一张老脸涨得通红,胸好像抽风箱似的一起一伏,“……这又不是他的西伯利亚!这是我们的祖国!这是属于我们盎格鲁撒克逊
的土地!他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
“……呵呵,斯大林当然可以为所欲为!我们已经战败了!这个岛国已经不再属于我们!”
汤因比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目光中蕴藏难以言喻的谴责、悲哀和绝望,“……失败者是没有任何权力的!丘吉尔先生!无论斯大林准备把大不列颠岛变成流放地还是垃圾桶,我们都只能默默忍受。就像当年的殖民地土著一样……再说了,首相先生,大不列颠岛之所以会落得个这样的下场,还不是全都拜你所赐?!”
他收起了最后的礼貌,伸手指着丘吉尔的鼻子,冷哼着呵斥道,然后戴上帽子,转身也不回地走了。
看着汤因比消失在街道的尽,丘吉尔拄着拐杖茫然地转过身,却恰好看到几个新来的阿富汗流放犯,正在拆掉一座废弃小教堂顶上的十字架。而另外几个黑
,则在把一根橡木房梁雕刻成奇怪的图腾柱……这些发现,似乎是让他受到了什么刺激,表
变得十分怪异,嘴角更是一阵接着又一阵的哆嗦……而另外几个黑
,则在把一根橡木房梁雕刻成奇怪的图腾柱……这些发现,似乎是让他受到了什么刺激,表
变得十分怪异,嘴角更是一阵接着又一阵的哆嗦。
“……为什么会是这样?帝国崩溃之后,紧跟着的就是蛮族侵吗?上帝啊,接下来还会发生些什么?!一切都结束了,罗马的天空下,举目却是说着异国语言的
群,大地与海洋翻天覆地……”
又站在原地呆愣了半响之后,丘吉尔一边在嘴里如此喃喃自语着颠三倒四的词句,一边拄着拐杖,摇摇晃晃地转身朝着温莎堡往回走。只是,他还没能够走出几步路,就突然间脚下一滑,仰天跌倒在地。
忠心的贴身男仆赶紧奔了过去,试图把丘吉尔搀扶起来,仔细一看,却发现他的这位老主已经是嘴眼歪斜、
吐白沫、四肢抽搐,喉咙里“呵呵”出声,可是怎么也说不出话来……顿时不由得大惊失色:
“……夭寿啦!首相中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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