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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祚高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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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7 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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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脉继承而来,而是一次次彪炳战绩自然生出。如今竟然被说出这样的话,可想其心中之愤慨!

“士居,门户之门,纵有纷争,何至于此!”

“五叔不必多言!我儿冲龄之年,便担家祚之任,非其竭力周旋,我等哪得安坐!然旧功不抵新罪,他若害我族,一样家法不容!为父者代其过,理应当!”

沈充仍然神肃穆,不为所动,只是寒芒毕露的视线游弋在厅中每一个脸上。这些往常对沈哲子不乏忿怨,但也知自己罪在何处,一时间竟无敢开

那个行三的老者见状,更是怒不可遏,频频目视其子。

中年被老夫视线迫不过,终于硬着皮走上前,对沈充作揖道:“二兄能够秉承公道,那是最好。我听闻哲子以下溪两百顷水田,置换苕溪南十顷滩地,不知可有此事?”

沈哲子早已做周全准备,闻言后便将仆下召厅中,于锦盒中一沓约书内翻出两张来,其中一张递上前,问道:“十三叔所言,可是这一处?”

本是道听途说,不知内,眼见沈哲子居然傻得自己送上易约书,当即便喜出望外,将那约书遍示众,指着沈哲子大笑道:“证据确凿,你还有何推诿之词?”

沈哲子冷笑一声,却将另一张约书遍示众:“这两百顷田,由我纳之,由我出之,不损宗中丝缕,有何不妥?”

前后两张约书,将这田亩来龙去脉待清楚,众虽然心疼那两百顷良田,但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归罪沈哲子。

“拉下去,鞭笞二十!”

沈充于堂上一拍案几,面沉静道:“诸位可继续言!”

眼见众噤若寒蝉,儿子则被反剪双臂往下拖,那难最凶的老者有些按捺不住,蓦地站起身来,怒喝道:“你们父子勾结,岂会予把柄!近来各家与我家田亩置换,细目尽被你儿瞒于众,余者哪能尽知!我宗中之产,早已不知被挥霍多少!”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沈充将沈哲子给他那账簿拍在案上,又吩咐仆下道:“取宗产底册来,由我接手宗产开始,诸位可逐一验查,短项十顷,我则受刑一刀。若短百顷,受刑十刀!若亡于刀下,与无尤!”

听到沈充杀意凛然的话,众纵使有心查账,这会儿也极少有敢于上前。唯有那老者不信,等到底册取来,便趴在案上将两份账簿仔细对照,以算筹清查。

时下宗中公产,以田亩为主。各家按照一定比例,将田产托宗内集中打理,至于收获,则公库,维持整个家族的运作消耗。沈家多年例行规定,是将三成田产归于宗中。但因许多族懒得打理产业,索将田产尽数托付,如此还能借用宗中力畜力,坐收分成。

沈哲子看那老者计算无比专注,心内不禁一哂,他有最专业的会计团队,要做出一个漂亮账目再简单不过。且不说他根本没有动过多少宗产,就算挪用个两三成,凭这老者水平,又怎么能够理清楚。

时间悄然流逝,眼见那老者算得满大汗,应是迟迟没有现疏漏。渐渐就有按捺不住,上前帮忙清点。随着加越来越多,过了将近两个时辰,总数才终于清算出来,最终的田亩非但没有短缺,反而多出了数百顷!

“怎会如此?这不可能!那小儿置换大量田产,有目共睹,怎么会没有短缺!”

沈哲子不客气的冷笑一声:“这就是为何我能治家业,而叔祖只能荣养!我俯仰无愧,何惧言!今既然言及于此,我就要强求一个清白!宗中如何置产,自有方略,你们若有怀疑,便在今天,便在此地,查出一个究竟!无论清算账目,还是依账查地,统统由得你们。但若今之后还要有因此罪我,不能相忍为家,休怪我也不讲面!”

听到沈哲子如此表态,众笃定其中有蹊跷,但却偏偏找不出。那老者将账目一推,又怒喝道:“此事不谈,前与严氏一战,缴获为何不宗产?”

“叔祖问我为何不宗产?那我便跟你们一一讲清楚,这些缴获,究竟了哪里!”

沈哲子招招手,又有奉上一卷账目,他打开后便在堂中朗诵道:“严氏缴获,近来叔祖房内有金饼三十斤、银八十斤、钱六万余、绢三千匹……”

随着沈哲子的朗读,厅中众抽气声连连,再望向老者时,神已经有异。这老家伙叫嚣如此凶狠,下手则更黑,在大家都不知的况下,竟然已经纳了这么多的财货!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这些财货,我统统没有看到过!”老者挥舞着手臂打断沈哲子的诵读,已是一副气急败坏之。

沈哲子合上账目,指了指老者身后那玉杖:“叔祖既然不见,这玉杖何方水土滋养生出?至于其他那些财货,叔祖可自问两位叔父并几位堂兄,他们应知去向何方。”

眼见那一家都是幡然变,意味已经不言自明。另有一些在龙溪庄支取过财货的,这会儿也都不能自安。

见众都安分下来,沈哲子收起账目,不再往下诵读。严氏缴获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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