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包袱中包裹着的真章。
算了,也不差这点工夫了,等到黄监造收货登记的时候,大家也就都能看到了。
“排队了啊,开始发放号牌!自己都自觉点,按照抵达的早晚,你们先把循序给排起来!”
说这话的是官办工坊之中负责登记的刀笔吏,说完这句话他就走到验货作坊一侧半敞开的空间中盘坐了下来。
那里有一案,竹简竹签若
,趁手刻刀三把,松烟的胶墨一盘,上递用的绢帛文书一张,除此之外并无其他。
而他办公的位置也十分的巧妙,距离验收的锻造炉很是有一段距离,又是背风向的位置,那让
觉得灼烧的熔炉热
是无法波及到此处的。
与刀笔吏舒适的办公氛围相对应的,是黄大河这个监造所处的火炉一般恶劣环境。
但是这年
就是如此,哪怕是一个吏员,与文沾上了边儿之后,他就是比这些下苦力的匠,要高贵许多。
但是身处其中的黄大河却没有半分的不满。
相反,他对于现在的工作十分的满意。
每个月只要完成朝廷派发下来的硬
指标,督促手下的匠
们按质按量的完成任务,甚至都不用他再去摸一下铁锤了。
不过就是工作环境艰苦一些罢了,与以前他的
的活计相比,简直就是天堂一般了,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他恨不得将这份工作长长久久的
下去,再也不要回到那个火星四溅的锻造炉前呢。
所以,黄大河检查起手底下私
作坊的产品时,那是格外的认真。
他就怕自己上
的定额被
查出个好歹来,再丢了这个来之不易的轻生营生。
这也是他为何在想当初没有想着拉顾峥一把的原因。
自己都是个立不起来的
,若是走了后门勉强帮衬着,到了最后也是拖后腿,说不定连他自己都被拉下水了,何苦来呢?
所以,认真的黄大河查的很慢,为了万无一失,他还特意的长了一个心眼,定下了一条只有这家工坊才有规矩。
但凡是
到他黄大河手中的私
作坊中的上缴份例,有一个算一个的都要在自家铸造的铁锭上打上属于各自铁匠铺的标记。
黄大河会根据这些标记另造一册专门登记。
若是上边查出什么他未曾发现的纰漏的话,到时候也可以依照这本记录,按图索骥,最终找到真正的罪魁祸首,直击源
。
而他的这一招,不可谓不厉害。
变相的就将这些私
作坊主们那种打算糊弄过关的小心思给熄灭了。
也让黄大河负责的工坊,在朝廷官署总坊那边
碑很好。
就连朝廷的主督造都曾特意点名夸奖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