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自己当初能够稍稍狠下点心,采取些特殊手段,也许
况就不会变得这样糟糕,录像带……录像带,这枚要命的炸弹,难道真的要在此时炸响了吗?
钱雨农摸出一根烟来,放到嘴里,摸起打火机,‘啪’地一声点上,低
看着右手,那五根手指仍在无意识地抽动着,一种不祥的预感悄悄浮上心
,望着窗外,摩天大楼的下面,如蚂蚁般的车辆行
,他突然有了一种飞身跃出的冲动,也许那样,就会真的解脱了吧,钱雨农缓缓地走过去,靠在窗边,拿手抚摩着透明的玻璃窗,身子软软地滑了下去。
不知不觉中,又是两天的时间过去了,审讯进行的很不顺利,王思宇的心
也极为烦躁,在办公室里不停地踱着步子,他知道,机会只有一次,假如这次不能成功达到目的,他将遭受钱雨农的全力回击,而不光是他,西山的支持自己的常委们,也都将受到冲击。
那个老滑
的能量不可低估,虽然有朱健昌率队压阵,营造了某种特殊的氛围,市里的一些领导还是打电话过来,在旁敲侧击中,向他施加无形的压力,王思宇清楚地意识到,一些
认为他违反了游戏规则,但此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钱雨农没有了退路,王思宇同样也没有,这一战,只许胜,不许败。
转眼间,又是一天过去了,周五晚上九点多钟,审讯室里,昏暗的灯光照在赵大富圆滚滚的秃
上,他手上戴着铐子,气焰却依然很是嚣张,丝毫没有把面前的两个办案警察放在眼里,嘴里不停地大声骂道:“你们他妈的这群混蛋,给老子扣了这么多的罪名,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是万立非那孙子想整我,告诉你们,想把我整倒,没门,用不了几天,你们还得给我送出去,这都什么年代了,你们警察还他娘的
抓
,这是法治社会,懂不?老子是守法商
,是县里的政协委员,你们赶紧把我放了,不然我找记者来搞臭你们!”
“啪!”一名
警狠狠地拍了下桌子,大声道:“赵大富,你老实
代问题,不要胡说八道,你手下那些打手已经都抓起来了,现在已经审出十三起
身伤害案件,你再不老实
代,就没有机会了!”
“
你大爷的!你当我是吓大的啊,我呸!要让老子张嘴,你们两个没那个资格,叫你们局长来,让万立非过来,你们让他来审我,他敢抓我,为什么不敢来见我?狗娘养的万立非,我看你能嚣张到什么时候,等钱书记回来,你这个狗
局长也就当到
了,居然敢迫害我赵大富,老子是民营企业家,是西山县的纳税大户,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我,这不合法。”赵大富越说越激动,
绪亢奋起来,霍地从椅子上站起,挥舞着手臂,咬牙切齿地咒骂着,旁边两名
警对视一眼,轻轻摇了摇
,脸上露出鄙夷之色。
十几分钟后,万立非笑呵呵推门进来,冲着两名
警摆摆手,示意他们先出去,随后从衣服
袋里摸出一包中华烟,缓缓地放在桌子上,点上后吸了一
,微笑着递了过去。
赵大富‘哼’了一声,双手接住烟,塞到嘴
里,皱眉狠抽了几
,就叹了
气,歪着脑袋盯着万立非,摇
道:“老万啊老万,你这来的是哪一出啊,平时咱哥俩可没少在一起喝酒,你咋翻脸就不认
呢!”
老万也低
点了一根烟,缓缓地吸了一
后,嘴里吹出淡淡的烟雾,手里摆弄着打火机,漫不经心地道:“大富,你觉得如此风云,是我万立非一个小小的公安局长能主导的吗?今儿晚上给你
个底,你赵大富会倒霉,就是因为你背后靠着那个
,上面有
要对付钱雨农,选你不过是突
,你要是老实
代,兄弟看在昔
的
,还能帮帮你,不然,你就彻底完了。”
赵大富嘿嘿地笑了笑,斜眼眯着万立非,皱眉道:“老万,你可真能扯淡,我和钱书记之间有啥关系啊,我不过是个做生意的,
家是县委书记,你别高抬咱们小老百姓,当官的愿意咋斗是他们的事
,把我扯进来
啥?”
万立非皱眉吸了两
烟,把半截烟
重重地戳在烟灰缸里,脸上的表
变得严厉起来,目光像刀锋一样扫了过去,在赵大富的脸上盯了许久,才轻声道:“大富,实话告诉你吧,嫂子都已经
代了,迷
西山宾馆的五位服务员,胁迫她们从事
色服务,这些事
,嫂子全都
代了,不
代也不行啊,撕碎的证物已经拿到了,上面还有残留的
斑,都送到市局去做化验了,钱雨农强
她的事
,嫂子也
代了,你还是主动配合些吧,把那盒录像带
出来,别让我为难。”
赵大富呆了一呆,愣了半晌,直到香烟烧到手,他才恍然惊觉,如同被蛇咬到一般,猛然抖了抖右手,将烟
远远地甩了出去,他拿双手捂住脸,沉默半晌,才把双手移开,耷拉着脑袋,双眼无神地盯着地面,虚弱地道:“录像带的事……她是咋告诉你的?”
万立非拿手摸着杯子,在桌子上轻轻磕打着,低声道:“那是她被钱雨农强
后的一周以后,你本来想拿刀去拼命,却被嫂子拉住,跪在地上求你,让你别犯傻,利用这层关系,赚些钱,永远离开西山,换个地方,你觉得憋屈,跑到玉州和
打了一架,身上中了三刀,出院以后,你就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