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这倒是第一次听说!谌天雄心想,镖师们出来打听消息,到底是隔了一层,何况他们也不知道哪些是穿越者最关心的。
“这倒奇了,除了糖,和他们还有什么生意可做?”
“华南这么大的一家字号,单单吃饭穿衣就是个很大的买卖!”老者说,“可惜他们来得时间尚短――”
可惜什么,不问可知。华南在这里根基甚浅,何况底细不明。地方上一般的大户商铺多半老成持重,结新客户做买卖,一看来路清楚,二看为
处世。二者都无问题,才会和你
易,否则宁可不赚钱也不招惹。
华南和海义堂的对决,看起来是两家之间的事,实则全雷州都盯着。这么一想,又比过去
了一层:华南在这里,一是要赚钱,二是要竖名。这里虽然不是“解放区”,却是未来穿越集团的重要财源,基础务必要扎实才行。想到这里谌天雄心中更坚定了用手腕,而不是靠武力的解决的思路。
不过到最后却再也没提林庄的事
,谌天雄未免失望,既然这样,就不得不当面打听打听了。从旁
的言谈中他知道这个萧姓书生叫萧占风。此
对华南的观感甚好,难得是即明事理又肯仗义执言,倒是个可以拉拢的对象。而且言下之意,他对林庄颇为了解,通过他或许能打听些消息出来。
时近中午,萧占风要回去吃饭了。谌天雄对着周士翟使了个眼色。周士翟会意:这里多眼杂,不便当街招呼,
脆跟他到家,再去登门拜访也不迟。
当下跟了出去。谌天雄自顾自的在茶棚里喝茶,听胡说八道。只是他的雷州话水平颇为有限,倒有一多半听不懂,心里盘算着要请个
专门教教自己。
又坐了一个多小时,才见周士翟已经回了过来,他在桌子上丢下几个铜钱,出去与他汇合了。
周士翟小声告诉他,这萧住的地方居然是在徐闻县城。这倒是颇为诧异的事。他一个县城里的住户,为何跑到十多里远的海安街上来喝茶?徐闻虽小,喝茶的地方总是有的。
“他家就在县城北关厢,看起来很落。连他家里的事
我都打听到了。”
这萧占风的父母已经过世,风评此一贯不务正业,平
里好发议论,家道很是不堪。所以迄今连个老婆也没有。
此既然个无牵无挂的主,倒是可以
为我所用。谌天雄打定主意,便让周士翟带路,一起去拜访这位书生。
刘秀才住的,是关厢后街的一处院落。倒也是独门独院的房子。看规模,过去也是小康家,但是眼下却显得
落的很,墙壁许久未
,连门墙都有些歪扭。门前的地上甚至还长出
来――一幅门前冷落的
落户模样。
周士翟上前,敲门,半晌,才把敲了出来。身上穿一件旧襕衫。光着
没戴
巾,衣服虽旧,还打着补丁,倒还算
净整齐。
见上门的是两个陌生,萧占风不由得一怔:“二位找谁?”
“找萧占风。”
“敝就是,素昧平生,不知二位……”他好奇的打量了这不速之客。
“久仰大名,特来拜会。”谌天雄说了一句泛泛的客套话。
萧占风的眼睛在谌天雄身上一阵转,忽然点了点
:“原来如此!请里面坐。”
谌天雄原本以为他会拒绝,所以还特意准备了一套说辞,甚至准备着硬闯,现在看来倒是不必了。不由得对此的兴趣大为增加。
院落很荒芜,一颗荔枝树长得枝枝杈杈,树下放着一张桌子,几个竹椅。桌子上有茶,看得出这萧占风虽然穷,还有些文
的雅兴。
“中馈乏,屋子里
,就请在院中落座吧。”
宾主落座,谌天雄尚未开,这萧占风眼睛眨
了几下道:“若是没猜错的话,两位是华南的
吧。”
谌天雄暗赞他有眼力,只说:“何以见得?”
“华南的,举止相貌都与本地
不同。”萧占风颇为自得的一笑,“二位改换装扮,但是举手投足间的气度却是变不了的。”
“哦,想请教一二。如何能从气度上看出来?”这下等于是变相承认自己就是华南的。
“这有何难?”萧占风颇为得意,“就我看到过的你们华南里的几位大掌柜。个个都不象买卖,倒是有
子傲睨天下的气派。”
“傲睨天下?”谌天雄不禁失笑,难道俺们真得都有王八之气?转念一想,现代在自信自尊这块上,的确不是古
可以比拟的。何况穿越者个个营养过剩,
气神比起土著的确大有不同。
“既然萧先生――”
“叫我占风好了。”
这是很客气的表示了。双方互通了姓名,谌天雄知道明朝的规矩,又问了一句:“敢问表字?”
“我有什么表字!”萧占风苦笑一声,“我八岁开蒙,十四岁应童子试,蹉跎至今,至今还是个童生而已,取个表字又有何用?”说到这里,忽然有所醒悟:“二位到此,连茶水都未奉……”
“不必客套。”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