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可以了。”陈国斌沉吟了小会,“嗯,那先去失足
的聚集地吧。”
“这……”钟伟显得有些为难,“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想了解
况,就要不拘一格。”陈国斌顿时严肃几分,“这是一个沉重的领域,不要戴太多的有色眼镜去看待。”
于是钟局长便陪着陈县长,一起朝著名的发廊一条街走去。他看不透身边这位身份显赫的领导,但能感受到领导不是来看稀奇的,目光中的沉重意味,让钟伟心里不禁揪紧了点。虽然不分管失足
这一块的治安任务,钟伟打心里是不屑动不动就抓这些
进局子罚钱创收的。
“老钟,你
没在一起吧?”
有着老婆不在身边丰富经验的陈国斌,早就看出不太修边幅的钟局长,肯定也是这类天涯沦落
,路上闲聊的时候就问道。
“是啊。”钟伟显得有些感慨,“她在下面镇上学校。”虽然平
不愿跑、也不会跑关系,但这次在领导问起时,钟伟还是忍不住提了一下
况。对于妻子,他是相当愧疚的。而旁边这位先前印象还不错的县委领导直接分管了教育局,主动提到这个
况时,就让钟伟有些心动了。
陈国斌有些诧异,像钟局长这样的强势
物,把学校里教书的老婆弄进县里应该不是什么难事,没弄来基本上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钟局长不会跑关系,要么就是钟局长包了
。陈国斌不认为会是后者。
他不置可否:“那小孩呢?”
“跟着她妈一起,就在镇上中学,今年初三了。”
“都在一个县,还两地分居可不好,温馨的家庭是工作积极
的重要保障。”陈国斌颇有感触,语重心长地批评道:“老钟,你这样做可不对啊,怎么样也要把老婆带在身边才行。”
钟伟自嘲一声:“调动可不容易啊。我
在那是副校长。”
陈国斌差点
了出来,他倒是没看出来,这位钟局长还挺狡猾的,三下两下就装可怜把他给套进去了。不过对这种
老婆的行为,陈国斌打内心
处是尊重的,对这类战术也是欣赏的。更主要的,对钟局长的
品,陈国斌更有把握了,他能从表
上感受到钟局长对老婆的那种
热
。
陈国斌甚是大方地表态:“没
规定副校长就不能调动嘛。我到时找教育局同志了解一下
况再说吧。不过老钟,你可别在这边还搞金屋藏娇啊。”开了个玩笑。
钟伟按捺不住激动,多年的夙愿,没想到就这么不经意达成了,领导了解一下
况的结果,那是基本没有悬念的。他感到陈县长像是一颗耀眼的天外流星,而如此直接地对他钟伟表示重视,是一种莫大的殊荣。对于个
得失,钟伟突然不在乎了,不管陈县长能不能在这好好
下去,他钟伟也要坚定地站好队,这是一种基于感激与尊重的回报。
“谢谢老陈。我钟伟没什么好说的,坚决服从指挥,认真工作……”钟伟并不怎么善于拍马
,这也是他虽然立下了赫赫战功,但快四十岁仍混在副科局岗位上的主要原因之一。
俩
来到了几乎哪个地方都有的发廊一条街,昏暗的红灯,一间间屋内若隐若现,另类味道十足。
走在其间,不时就有坐在门
的浓妆艳抹的
子暧-昧的主动喊道:“大哥,进来玩一玩吧。”
僧多粥少,竞争也是激烈,整体有点萧条,陈国斌甚至听到了十五块一次的超低价码。
对这样的无奈现实,陈国斌通常不会
恶痛绝,特定的社会产物,总有特定的原因,失足
在本质上其实不可恨,种种滋生此类现象泛滥的土壤,才是真正可恨的。他更多抱以一种沉重的态度。
钟伟跟在一旁,见长得比较有型的陈县长老被
嗲着叫春,心里有一点难堪,确实有点那个。不过见陈县长如此淡定,他倒是很快坦然下来,大行不顾细谨的豪气猛然涌起。能如此去关注社会特殊
暗面的领导,让钟伟越发感到佩服。
陈国斌忽然停了下来,他锐利的目光看到一间屋内坐着一个很不协调的
孩,还那么年轻,就是个孩子,坐在那里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他的心不禁被狠狠扎了一下。
“大哥,进来玩嘛。我们这里可有新鲜的哦,刚刚才来的。”门
一名混迹应不少的风尘
子就朝陈国斌眨眼勾引道。
“老陈,进去看看。”
陈国斌小声说了一句,不等钟伟作出反应,就率先阔步走了进去。钟伟赶紧也跟了上来。
陈国斌进屋就把目光落在那名
孩身上,她则显得更加紧张了,怯生生地望了一眼就又低下了
。
“大哥好眼光,这个特别
。不过第一次可不便宜……”旁边的风尘
子还没说完,就被陈国斌瞪眼打断,直接从
袋掏出一叠,估摸着有五千块,往桌上一丢,不管风尘
子的眼睛如何发亮,他就拉着那名
孩沿着狭窄楼梯上楼,脸色沉重,一句话也没说。
钟伟被雷了一下,站在原地不知做什么好了,直到已经上楼的陈国斌丢下一句:“老陈,你也找一个谈谈心吧。”他便横下心来也挑了一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