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带的小剪刀,把实在影响形象的胡子剪一下。就眼下这般尊容去见陈市长,也太那个了点,不管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找他。
办公室里一个三十多岁的
就不屑:“看那雷急火急的样,还以为自己要走狗屎运一样。哼,敢和领导顶,再有才也只能靠边站!”
“就是……”另一位男
老油条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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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经常帮别的秘书代笔?”
陈国斌一脸严肃地望着对面恭敬而坐、看起来比他还显老的魏新华,忽然冒出一句。
魏新华压在心
的满腔热
顿时被像浇了一盆冷水,幻想全无,点
平静说道:“有这么一回事。”对陈市长新官上任准备以如此方式杀
儆猴,魏新华打心里颇为不屑。
“一百块一篇?”陈国斌继续严厉追问。
“愿打愿挨,我不认为这违反了什么规定。”魏新华的坐姿显得随便多了,针锋相对:“如果这也算违反规定的话,那领导讲话稿就都应该由领导自己来写,秘书代笔和别
代笔,没有区别,都是剽窃!”
陈大领导心里有点添堵,这大炮还真是名不虚传。他不置可否地说:“难怪你混了七年还原地踏步。”
魏新华一脸坦然:“我不在乎。”
陈国斌淡淡说道:“外面机会很多,又何必吊死在这棵不适合你的树上?”
魏新华闭嘴并未回答。
沉默小会,陈国斌就从桌上拿过一份刚打印出来的重要讲话纲要,包括了
通、旅游、公安、教育四块不同的内容,甩手丢了过来。
“听说你半个小时就能打一篇稿子。这里有四篇,一百块一篇,够你一个星期的工资了。不用急,下周
给我就行。”
魏新华愣了一下,惊讶地望着又埋
正儿八经看起文件的陈市长,他一时实在琢磨不透。
抓过纲要扫了一眼,魏新华马上就发现,这位领导是真正有水平的,纲要显得非常
辟,没什么废话,直指关键。
不管陈市长的心思到底如何,魏新华仍猛然涌起一
豪气:“请陈市长放心,我一定会按时完成!”
陈国斌并未抬
,只是轻轻地点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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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的三位同事,很快就发现魏新华像变了一个
,认真翻阅从档案室借来的一大堆资料,几乎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连中饭都忘记吃了。而像以往,这位眼高于顶的超级笔杆子,写稿子几乎从不翻资料,就在网上看看,然后信手拈来。
种种猜疑顿起,特别是听说魏新华去过陈市长的办公室,而陈市长还没有配秘书,不由让
浮想翩翩。但根据魏新华过去七年的表现,大家还是很难相信,这样的
也能被重用,根
蒂固的思想总是特别顽固。一些有潜质的笔杆子们继续幻想那个宝贵的机会,这几天特别卖力,上班来得早,下班回得晚,擦桌子擦窗户,勤快堪比打扫卫生的大妈。
只不过陈大领导从来就视而不见,他不相信办公室的老油条里还有这样的傻冒。
晚上下班回到市政府机关家属院的普通公寓楼,两室一厅,70个平方,差强
意,只不过室内摆设着实简单了一点,漆面陈旧的电视柜上仍然摆着那台21英寸的老彩电,沙发连里子都露出不少。
魏新华倒是有一台键盘不太灵的旧电脑,到家连饭都不做,马上继续泡在网上,没完没了。
裴语薇所在的学校稍远了一点,回家也就晚了一点。
她刚刚因在个
博客上披露了一点不良现象,而受到教务处主任的严厉批评和警告,加上长期生计的压力,心
实在不好。
一进家门,厨房里连个鬼影都没有,倒是见到那个大孝子正在卧室悠闲上网,心安理得地浏览新闻打发时间。
裴语薇终于忍无可忍
发了,抓起随身小包,用力就往床上狠狠丢去,“魏新华,你有点出息行吗?天天在机关混,闲着没事你多找点事做,再这样下去,我们就只能喝稀饭了。”
“语薇,回来了。”魏新华的脾气却是甚好,马上起身一脸热
迎上,“我这不是在做事嘛。一次接了四篇稿子,正在查资料了解
况呢。”
“真的?”裴语薇的眼里顿时发出了亮光,立马没了脾气,迅速脱掉高跟鞋,“那你抓紧吧,我去做饭了,吃完还得赶紧去给贺主任家的
儿补习功课……”钱就是命!
望着老婆大
显得有些憔悴的背影,魏新华眼里打着转转,但他忍住了没说,继续全心全意投
到四篇稿子的谋划之中。换成平时,魏新华在单位早就写完了,而现在,他还一个字都没动。他太珍惜这次可能的宝贵机会了。他知道,新来的陈市长,和别的领导不一样,也许真能鲤鱼跳龙门。如此年轻的领导,前途必不可限量,如能当上秘书,那将是质的飞跃。心里按捺不住前所未有的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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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国斌并没有搬去清静的常委院,他本着自己是
民公仆,坚持与广大机关
部一起,于是住在了市政府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