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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城小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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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棉花—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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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看着工把白色鹅卵石铺到竹子根部,高兴得很。

陈易生很无奈,他送玫瑰,老婆想的是鲜花饼,他送修竹,老婆想的是春笋。漫因子究竟藏在唐方身上哪个角落了?他得好好挖掘挖掘。

们拿了小费和饮料,再三道谢后撤了场,唐方定下心来,里里外外走了三圈,越看越称心如意。

藤编高篮里的琴叶榕靠着白色壁炉,高大的散尾葵在酒红色三沙发和芥末黄单沙发之间起到了妙的撞色效果。孔雀蓝粗陶方罐里的虎皮兰在洗手间门,静静仰望着李青萍冰蓝色调的画作《沧海桑田》。厨房工作区的白色s.g冰箱上,尤加利鲜切叶在水晶瓶中自在舒展。餐边柜旁的细麻编织袋里站着笔直的橄榄树,上面立着两只雪白的仿真鸽子。

“以后你生气的时候我就来剪一根橄榄枝送给你,你要是不生气了,就放只鸽子给我。”陈易生悄悄地捏了捏唐方的手:“不是那个放鸽子啊。”

唐方笑弯了腰:“我就炖盅鸽子汤给你好不好?”

看着小宋嘴角含笑地在瞄他们,陈易生无奈地点点,一肚子话憋了回去。

除了大的绿植外,大大小小的仙掌装在造型迥异的各种材质盆罐碗甚至麻袋里,高高低低点缀在老房子的各个角落。起居室八角窗前的桌上足球台,普通的原木色被陈易生一夜画成了梵高的《向葵》定制版,不起眼的桌腿内侧还有唐方手痒画上去的一个小小呐喊版本的无脸。一旁的中式古琴架上,没有古琴,却搁了一个长条山水盆,里面是多植物的世界,一只大龙猫两只小龙猫站在公车站下,另一边站着孤独的无脸,车站的路灯到了晚上定时会亮。皮氏层层叠叠嘟嘟的叶瓣下面,藏了一只乐呵呵的迷你皮卡丘。洗手间的咖啡色式手作粗瓷花瓶里,的是棉花。唐方忍不住仔细摸了摸,确定是花。

从洗手间出来,小宋笑着道别。陈易生两眼放光:“糖,我们去玩桌上足球吧。”

唐方警惕地看看他:“哼哼,有谋。”

“来吧,就玩三局怎么样?”陈易生拖着她不放:“明天你要辛苦一天,放松一下多好。来嘛来嘛,来玩玩嘛。”他抛了个媚眼:“放心,我开好空调了,门窗都关了,窗帘也拉好了,音响也调好了。”

“喂,你嘛说得好像我一定会输似的?!”唐方不服气地挑眉瞪眼:“我就是今天不怎么想玩而已。”

不想玩的理由,有点一言难尽。自从这张台子到位,两已连续酣战了好几天,唐方胜少输多,本着有压力才有动力的原则,两小赌怡,一局一百大洋,算算已输出去近两千块。昨天唐方怎么也不肯玩了,陈易生想出了替代方法:她输一局只需要脱一件衣服,他输一局给五百。

既是趣又是无本万利的买卖,明能的唐方怎么可能放过,没想到最后差点连内裤都输了,少不得要被陈易生占大便宜,幸亏顾忌到101毕竟是营业场所,唐方最后经过艰苦谈判,出价五百才赎回了连衣裙。

陈易生呵呵笑:“你看你今天穿的是衬衫长裤,输得起,这样,你要是赢一局,我输你三千,你就回本了还有赚怎么样?”

唐方咬咬牙:“一言为定!”

夕阳西沉,晚霞映天,一条锦鲤呼喇喇跃出水面,扑出一片水花,水珠在荷叶上滚了几滚,沉寂不动。竹影投在彩色玻璃门上,有密有疏,有浓有淡。屋内的绿植们静静聆听着陈易生的大笑声。

“愿赌服输,糖啊,别耍赖!”

“我脱了袜子!”

“一只袜子也算?”

“当然!再来一局敢不敢?”

“不来了,饿了,吃饭去。”

“来嘛来嘛,来玩玩嘛,我还有的可以脱呢。”

“我不要袜子。”

“好吧,这局我输一双袜子行了吧?”

“你太狡猾了,衬衫里还穿了吊带背心——”

“那你就再赢一局啊,再赢我就脱背心了。”

“算了,你技术和意识都进步得太快,刚才我都是侥幸赢的,为了我的三千块,改再战比较英明。”

“陈易生——!!!”

“嘘,宝宝需要安静的环境,一分钟要产生一万个经细胞呢。”

“再来一局嘛,我也是宝宝啊,你不我了!”

“咦,这怎么就变成我不你了?”

我就再来一局,我肯定能赢!”

“除非这一局你输了就全部脱光,要不然我太亏了。”

......

“好,赌了!”

一刻钟后,洗手间里的棉花都被笑声震得低下了

“你本来可以赢我的,哈哈哈哈。糖糖,这下不能再赖了吧?”

“我有点冷,还很饿,难受呢。”

“过来,我帮你揉揉。”

“不不不,我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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