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套对我没有用。
我喊了一声,“掌柜的。”
年轻吓了一跳,一下从睡梦中醒来,第一眼就盯着我身边的小桥未久呆呆地看。
小桥未久今天穿了一件紧身灰色羊毛衫,下身是一条牛仔裤,脚上穿的是一双运动鞋,胸,盈盈一握的纤腰,修长的双腿,美妙的身材显露无疑。
一张不施黛
致清纯俏丽动
的脸孔,让年轻
看了半天,眼睛都不眨一下。
我又喊了一声,“掌柜的,你看什么呀,我们要当东西。”
年轻这才省过来,扶了扶黑色的眼镜腿儿,问:“你们当什么东西呀?”
我示意了小桥未久一下,小桥未久把那两样东西举到柜台上。
年轻还是盯着小桥未久看,“你是江依燕吧,我可是你的
丝呀?”
小桥未久马上说:“你认错了,我不是江依燕。”
“怎么会呢,我有你几百张照片,你肯定是江依燕,你比电影更漂亮,等一会儿能给我签个名儿吗?”
我见他啰啰嗦嗦,眼睛在小桥未久的身上来回打转,不免有些气,“喂,我说,这位朋友,我们是当东西,这是明星见面会,你能不能职业一点呀?”
年轻生气地白了一眼,打开了两个盒子看了看,眼睛一下亮了,呆呆地看了半天,眼中的光亮慢慢熄灭了,看了钱一眼,嘴里老腔老调地说道:“白玉杯子一盏,玻璃珠子四颗,二十万。”
听说他只给当二十万,我有些恼火地问:“喂,你懂不懂呀,不懂别喊价,什么白玉杯子,玻璃珠子,这可是宫里的玩意儿,皇上的东西。”
年轻没理我,又喊了一声,“白玉杯子一盏,玻璃珠子四颗,二十万,当不当呀,不当拿走。”
最后的一句“不当拿走”还故意拖了个长韵儿,把我的鼻子都快气歪了。
我对年轻大声嚷道:“行了,一看你们当铺就是不识货的
槌,算了,我们去别家当去。”
年轻马上把盒子小心翼翼地收起来。
我大喝了一声,“小子,你少给我玩鬼把戏,不用你动,我们自己来收拾就行了。”
当铺行有许多陋习,比如这一家叫价过低,当东西的要去别家再看看价格,这一家就会在东西上做一个只有他们行内的
看得得出来记号,到了下一家,肯定还不如这家的价格高,最后不得不回到这一家。
年轻愣了一下,“先生,你嚷什么呀,我给你好好收拾一下,我是为你好,到了下一家……”
“你少跟我玩这一套,你在东西上做了记号,到了下一家还不如你们家的价儿高,是吧,你们这些鬼把戏,本少爷懂,你少来这一套!”
一个银发老者从屏风后转了出来,对那个年轻呵斥道:“元祥,你怎么这么没规矩,我什么时候教过你客
吵架了?”
年轻讪讪的,不敢再说话。
听他们的话音儿,这是一对师徒。
银发老者笑容可掬地看着我,“年轻,我徒弟没学几天,手还生,不懂规矩,老朽在这儿给你陪个不是。”
说着向我拱了拱手,又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这东西让我再瞧瞧,行吗?”
我点点。
银发老者这才小小翼翼地打开那两个盒子仔细地看了又看,又拿起一个放大镜仔细地看了半天。
虽然老者的脸上没什么表变化,但是我看见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这说明这两件东西打动了他。
这是个识货的主儿。
老者把东西小心地放在盒子里,然后非常客气地对我说:“后生,老朽里面刚刚沏了一壶上好的龙井茶,能不能请你进来尝尝呀?”
我知道这是遇上识货的主儿了,就点了点。
老者让年轻把一个侧门给打开,让我和小桥未久走了进去。
里面是一个古书房的格局,两张红木太师椅,一张红木桌子。
银发老者让我和小桥未久坐下,小桥未久没坐,只是侍立在我旁边,老者坐下,示意让年轻去端茶。
年轻端来三杯香气扑鼻的茶。
老者向我示意了一下,“后生,你尝尝我的茶味道如何?”
我浅浅地抿了一,点点
,“好茶,是正宗的雨前龙井,老先生,像这种茶现在可不容易弄到呀。”
老者自负的一笑,“嗯,不瞒你说,这茶是我的一位山中老友,一年只有六两,今天我刚刚有了兴致,就泡了一小壶,没想到真得有贵客上门呀。”
老者的马拍得我很舒服。
我笑着说:“老先生,您不要客气,我还有事要办,咱们先说说这两个玩意儿的价儿吧?”
老者点了点,眼睛瞄了一下桌上的两件东西,想了想问道:“后生,你这两件宝物是当呀还是卖呀?”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