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给朕耍什么花招!朕意已决,就是京城派上大军阻拦,朕也绝对不回去!太祖爷龙兴之地朕这个做祖孙的都没去过,当年我大明定都的南京朕也没去过,这一次非去不可!”
“皇上,臣可没说要赶您回去的话啊!”
徐勋无辜地摊了摊手,见朱厚照分明满脸不信,他方才似笑非笑地说道:“皇上明鉴,您这
子臣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上一回臣请老张老谷在家烤
烤全羊,您面上说得好好的放他们假,可自己还是突然杀了咱们一个措手不及,更何况这一次?皇上星星念念就记挂着出宫。可对于咱们这些
大张旗鼓地出去却那么高兴那么支持,怎么想都有些反常不是?事有反常即为妖的,所以嘛……”
不等徐勋说完,朱厚照竟是噌的一下跳了起来,脸上又是紧张又是愠怒:“好啊,连这个你都猜出来了,怪不得这几天瑞生跟着朕形影不离,朕要不是给他下了药把
绑在床上。肯定得被他拦着……”
听到居然小皇帝偷溜出宫是这样的内
,张永和谷大用都险些没把眼珠子瞪出来,而徐勋刚刚不见瑞生,就已经有心理准备了,此时只是重重叹了一
气。张永谷大用你眼望我眼,正打算说两句什么。徐勋突然轻咳一声道:“皇上,您昨晚上应该是为了便于出宫,住在豹房的吧?虽说西苑的西华门和西安门并不算难出
,但在咱们启程的时候您悄悄溜出来,论理不是那么容易的。至于您要赶在咱们前
,自然不会走宣武门,而是从崇文门出的城,而且到了通州就找各种借
把
打发走,这才拿着宫里的乌木牌混上了船。臣没猜错吧?”
朱厚照一时眼睛瞪得老大:“你怎么说得和亲眼看见似的?”
“皇上,要不是臣在宫门处使了点花招,在您混上船的时候又早吩咐了
通融,您觉得会这么容易上船来?”徐勋笑眯眯地说出了一句话,见这下子露出犹如见了鬼似的表
的
赫然变成了朱厚照,他这才不紧不慢地说道,“臣早就知道您会来的。”
“敢
徐老弟你那天说的另一个猜测,指的是这个!”
张永猛地一拍大腿,力道之大险些没让他自己哀嚎出来。而谷大用则是直接竖起了大拇指说道:“徐老弟。你还真是皇上肚子里的蛔虫……”
“呸!”朱厚照直接站起身来。恼羞成怒地指着徐勋的鼻子嚷嚷道,“你早有安排却也不对朕说一声。害得朕这些天不眠不休地在那想计划做点子,不但得瞒着太皇太后和母后,甚至连皇后都瞒着,早知道你居然有准备,朕就把皇后一块带出来了!”
祖宗,带您一个就够冒险了,更何况再捎带一个?
徐勋腹中叹息一声,却是不理会朱厚照这埋怨,而是换上了满脸郑重的表
:“皇上,您刚刚说主意已定,可是已经留书知会了两宫皇太后和皇后?”
“那当然,不告而别是没法子,要是连个字条都没留,她们会急死的!朕洋洋洒洒写了好几张纸呢,她们一定会知道朕那苦衷的!”说到这里,朱厚照便握紧拳
站起身来,“身为天子看不见民生百态,只能听
唱什么盛世太平万民喜乐,朕实在是受够了,这次朕一定要用朕自己的眼睛好好把事
看清楚!”
面对吃了称砣铁了心的朱厚照,徐勋想起自己非但没有努力去防止,还还在后
推波助澜“为虎作伥”,他自然知道自己走了一步很险的棋。但既然朱厚照已经被钱宁撩拨起了那心绪,堵不如疏,否则就算这会儿把
送回去,指不定他们这边厢船队
马下江南,小皇帝那边厢只带几个
也敢出京,不出京也会在京城消极怠工甚至于闹得天翻地覆,他也唯有就这么径直走下去。因而,他悄然退出了舱外,却是让随行的阿宝向岸边打出了一连串自己早就设计好的旗语。
皇帝打从是太子的时候就三天两
往宫外跑,这已经是两宫皇太后司空见惯的事,即使周七娘也曾经被朱厚照拐带过一次去闲园看戏,因而起
对于这一
朱厚照免了文华殿的议政,三
最初都没在意。然而,随着中午时分,平
几乎大多数时候都会跑来和自己一同用午膳的朱厚照不见踪影,周七娘顿时生出了几许不好的预感。她也并不叫
去找,而是自己坐步辇亲自赶到了西苑豹房,虽则外
守着的几个小火者
声声说小皇帝说不许
进去,她仍是悍然直闯,一进到最里间,她看到床上依稀一个
影,顿时大步上前拉开了帘子。
然而,掀开被子后把
翻船过来,看清楚那个被绑得严严实实,嘴里还塞着一个布团的
,她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吸了一
气后,她
庆幸自己有所心理准备,随行
官宫
都留在了外
。犹豫片刻,她便亲自伸手掏出了瑞生嘴里的布团。
“说吧,怎么回事?”
“皇上给
婢下了药,之后
婢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瑞生低低地说出了这句话,旋即立时急切地说道,“皇后娘娘,就算这时候还能把皇上追回来,可若是事
闹得太大,只怕皇上犯起拧来九
牛都拉不回来。
婢劝了一次又一次就成了这下场,一味硬来的话……”
不等瑞生说完,周七娘便声音沉静地说道:“我听皇上说过,